“她是坏人，她说她要杀了妞妞，她是坏人！”小女孩声嘶力竭地叫道。
    “我杀了你又怎么样？凭什么你脑袋里的瘤子就是良性的，开颅就能活命？
    凭什么我脑袋里的就是要命的玩意儿？凭什么我就没有活路？
    我就是要杀了你，我看到你就恨，你怎么不去死呢？”乔烟雨满心愤恨地说道。
    此刻，周向生想起来了，他也终于想起来他是什么时候第一次遇见乔烟雨的了。不，应该说是第一次见到乔烟雨，因为那时候他就只扫到乔烟雨的一个急促的背影。
    53 初见
    第三人民医院的住院处，因为周向生才十七岁，所以他会在少儿部住院。
    做为医院的常客，周向生几乎知道医院里的每一处角落。
    儿童住院楼的后面有一个小小的隐秘花园，因为是在楼之间的夹缝中建的，所以有点像天井，想要到花园，就要下十几节楼梯。
    这里是住院楼后身，又被几个楼包围着，所以，有的家长会让住院的小朋友自己在这里玩一会儿。
    周向生也是这个小花园的常客，他喜欢依靠在假山背后看书，既能享受阳光空气，又没有喧闹。
    周向生也慢慢想起里了，那一天是个阴天，看着像马上要下雨一般。所以，小花园里没有孩子玩。
    他跟往常一样，安静地坐在假山后面看书。
    突然周向生听到一阵翻滚的声音和小孩子的哭声。
    当时，他从假山后面跑出来的时候，就只看到一个小女孩摔在台阶下面。他跑过扶起哭泣的小女孩。
    那时候小女孩还顶着一头浓密的头发，这也是他一下子没有认出这小丫头的原因。
    小女孩哭的惨兮兮的，周向生扶起她后，往楼梯上瞄了一眼，就只看到一个不太清晰的背影。
    从小到大，因为经常住院，周向生对付小病友还是有两下子的。
    他用一个糖块和一个温柔的笑容就哄好了小女孩。
    好在小女孩也没有受什么严重的伤，只是受到了惊吓，一直不停地说有人想要杀她，推她下楼梯。
    当时周向生并没有把小女孩的话当真，他柔声安抚了小女孩，还给她讲故事。
    这就是当天的故事，周向生没想到这个偶遇的故事居然并没有结束。
    周向生心惊地起身想要走向乔烟雨。难道当天真的是乔烟雨把一个小女孩推下楼梯，还想要杀了她？
    “哥哥，她是坏人，她推妞妞。她是坏人，她是坏蛋……”小孩子的词汇并不丰富，在她的眼里乔烟雨是个十恶不赦的大坏蛋。
    “你要是再巴着他不放，我就把你扔进湖里淹死。”乔烟雨恶狠狠地瞪着小女孩。
    小女孩的哭叫声更大声了。
    周向生能感觉到，此刻乔烟雨的情绪极其不稳定，乔烟雨正处在暴怒崩溃的边缘。
    他不知道乔烟雨为什么这么讨厌这个小女孩，但是，他知道自己必须要安抚眼前的少女。
    “小乔，你别生气了，咱们走吧。我根本就不认识这个小女孩。”周向生试图对乔烟雨说些什么。
    乔烟雨表现出来的是对这小女孩明显的敌视和憎恨。
    周向生感觉两人应该并不认识，可为什么乔烟雨会这么恨这孩子，恨不得要杀了她呢？
    “妞妞，妞妞！”一个三十几岁的女人从小桥上走了过来。
    “怎么回事，现在这个小区的安保这么差的吗，什么人都能进入小区在这乱晃？
    我交的物业费都他妈的喂狗了吗？
    小黄，给我联系物业，他们要是不给我一个交待，我饶不了他们。”乔烟雨打了小黄的电话。
    小黄接到电话自然要联系物业，他不知道乔烟雨这发生了什么，也赶紧跑了过来。
    “妈妈，她是坏人，她推妞妞。”小丫头看到自己的妈妈来了，连忙跑过去告状。
    周向生想要上前解释，可是乔烟雨却伸手挽住了他的胳膊，“向生哥哥你去哪？”
    乔烟雨问的很冷，周向生不知道该如何回她，他只知道要跟人家大人好好解释。
    “你们两个大人怎么欺负一个小孩子呢？真不要脸！”那中年女人指着乔烟雨和周向生大声叫道。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们欺负这小秃子了？
    还有你们两个是怎么进来的，只有这里的住户可以进入这个小区，你们不是这里的住户吧？”乔烟雨冷冷地问道。
    那中年女人明显带着一丝心虚，不过，女人马上有外强中干地叫了起来，“你说谁是秃子呢？一点教养都没有？
    你们两个大人欺负一个小孩子，我，我要报警！”
    “好呀，我也正想要报警呢！
    我说谁是秃子，谁没有头发谁就是秃子，你瞎吗？还是傻，不懂秃子的意思？
    一个恶心的小秃子到处跑恶心谁呢？”乔烟雨大声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