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假吗？
    我没事，只是玩的太晚，睡的太晚没起来。
    最近，我不想去上学了，你帮我多请几天假吧。”周向生最先拨通的还是他妈妈的电话。
    周妈妈还不知道自己那天的发泄被儿子听到了，她在电话里依旧扮演一个好妈妈，叮嘱周向生要按时吃药，假她会帮着请的。
    挂断电话后，周向生的嘴角扬起一个讽刺的笑容。
    “既想当一个好妈妈，又嫌弃我这个病孩子活的太长久，也真是难为她了。”周向生低语道。
    “向生哥哥，咱们出去旅行吧！去一个没人认识我们的地方，就咱们俩。”少女缩在周向生的怀里说道。
    “可是我没钱。”少年低声说道。
    “钱不是问题，我有钱！你就说你想要去哪里玩吧，咱们订明天的机票。”乔烟雨兴奋地说道。
    周向生从出生就没有离开过这座城市，就连这座城市他都没有玩遍过，更别说出去旅行。周家也没有钱供他旅行。
    “能不能去海边，我还没见过大海呢。”在少年的心中，死前见一见大海总是好的。
    “去看海呀！没问题，咱们去岛城好了，还能吃海鲜。
    到时候，咱们租游艇出海玩，钓鱼，潜水，吃生鱼片……”少女掰着手指头计划道。
    “好呀，那就去岛城吧。
    如果死在岛城，就直接烧了，骨灰撒海里，既经济又环……”
    周向生还想要再说些什么，但是乔烟雨伸手捂住了他的嘴。
    “向生哥哥是不会死的，我也不会让向生哥哥死。
    放心吧，有了我的心脏，向生哥哥一定会长命百岁的。
    而且，向生哥哥自己不是说过，活着虽然挺累的，但是能让喜欢的人开心，也值了。”少女轻声说道。
    “我们以前是不是在哪见过？”周向生想要回忆，却又记不起来。
    “当然见过啦！不过我才不会告诉你，向生哥哥要自己想起里才行。
    那可是浪漫的一见钟情呢！”乔烟雨满脸幸福地说道。
    周向生低头看着掏出手机，开始专注安排旅行攻略的少女，如果在自己死之前都能陪在这丫头身边，老天爷对他也不薄。
    乔烟雨的攻略一如既往地乱糟糟的，少女捧着手机，时不时象征性地征求一下男朋友的意见，但通常她都是自问自答。
    答案随着自己的问题一起说出来，周向生要做的就只是笑着嗯几声就可以了。
    病房里的陪护床位空了一晚上，少女挤在周向生的身旁一直不愿离开。周向生也就随她了。
    好在两人都不是胖子，虽然是单人病床，但是，相拥而眠并不十分挤。
    乔烟雨一睁开眼睛，就看到周向生微微冒出胡子茬的下巴。少女觉得新鲜，就伸出手指戳了戳少年刺刺的下巴。
    周向生因为身体不好，他的身上的毛发并不浓密。住院两天也就才长出一层青青的胡茬。
    乔烟雨先是用手指摸了摸少年刺刺的下巴，觉得不过瘾，又用手掌在周向生的下巴上来回蹭。那种扎扎刺刺的感觉对少女来说十分新奇。
    乔烟雨玩的上瘾，少年去伸手拉开了她的手，“我的下巴都要被你蹭秃噜皮了。”
    “你醒了呀？”乔烟雨问的有点心虚。
    “这样还不醒，那就不是睡觉，而是昏迷了。”周向生笑着回道，看着少女光洁的额头，周向生自然地低头吻上去。
    反正也快要死了，还是万事随心吧！
    乔烟雨的脸蛋儿微红，少女支起上身，在少年的唇上点了点。
    就在乔烟雨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应该学着电视上演的一样，捧着男朋友的脸，给周向生一个深情的吻时，身侧的少年扑哧一声笑了起里。
    “你眼角有眼屎！”周向生恶略的声音响起。
    乔烟雨的脸蛋迅速蹿红，这下连耳朵和脖子都红起来了。少女看似凶狠地轻轻给了笑眯眯的少年一巴掌后，慌张地跳下床。
    “跑那么快干嘛？你的眼屎我又不是没见过？
    女色狼，你不打算亲我了吗？”周向生在少女的身后恶趣味地叫道。
    “周向生！你简直坏透了！
    谁是女色狼？你才是流氓，昨天是谁主动亲我嘴的？
    你陪我的初吻！”乔烟雨一边往洗手间走，一边不甘示弱地对病床上的少年叫道。
    25 就喜欢矫情
    周向生完全放飞自我了，他倚在床头，“好呀，我是男流氓，你是女色狼，咱俩正好半斤对八两。
    等你洗漱完，我们再继续昨天的那个初吻。
    昨天被人打断了，不算。”
    回答他的是，乔烟雨转头做了一个大大的鬼脸后冲进洗手间。
    周向生的情况他自己知道，他的那颗破败的心脏这次又算是挺过来了。从小在生与死之间挣扎惯了，这次他知道自己又死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