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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色担心她出事急忙向她走去,解释这不是他下的命令,他想解释,容歌却没有给他丝毫的机会,那双昔日看他饱含疼爱的眼已经充满痛恨。
司景亦哑口,还能解释什么?殷湖全身的伤是他造成的,现在人也是被他的手下毙命,还能说什么?还能解释什么?
容歌眼睁睁看着殷湖在她的怀里闭上了双眼,霎时,容歌抓起身边的匕首迅速刺向司景亦,没有防备的司景亦不可置信开着没入胸口的匕首,眼神凄然,喃喃许久却没有一字吐出。
容歌瞪着双眼,注视着司景亦喷出的鲜血,只有这样她才能清醒,她想质问司景亦,难道昔日他同殷湖之间的打闹,调侃的情谊也都是逢场作戏?还是皇室中人天生冷血,天生高人一等?
“世子!”
司景亦被容歌行刺,那些守卫拔出佩刀就要冲上来,司景亦按住容歌的匕首,扬起满是鲜血的右手,制止这些人,“不准动,守在原地。”
容歌并不承他的情,甚至并不想同他废话,手中的匕首逐渐加力,司景亦呼吸急促,再人下去他必然会死于容歌手中,求生的本能战胜理智,司景亦一掌挥出,容歌倒飞出去,司景亦来不及止血,急忙跟着飞出去救容歌,却被人抢先一步。
殷湖的死不停地冲击着容歌的神经,她早已在崩溃的边缘,承受司景亦一掌她觉得解脱了,至少可以在黄泉路上对殷湖说:“对不起。”
死亡
暮色西沉,时间已经过去了一天,厢房床榻上,容歌依然没有清醒的迹象。
沈言知一边给容歌输送内力一边替她擦去鬓边的冷汗,苏回说过,容歌身体没什么问题,只是经受的打击太大进入自我保护状态,这一关关键地靠她自己撑过去。
容歌深陷梦魇,呓语不断,沈言知俯身倾听,依稀听见“殷湖”二字。
沈言知默然,想起平日里那个总是跟在自家大哥身后的孩子,目色一痛,殷湖年纪小,性格羞涩,平日里有殷江护着,他便也成了临渊阁一股清流,被人宠着长大的孩子原以为都是有那么几分福报,现在看来总是世事难料……况且现在最难受的就是最亲近的人了。
最亲近的人?沈言知附身拥住容歌,是不是他再去晚一点,面对的就是和殷江一样的生死两离的局面,感受到环中的温度,沈言知充满庆幸,幸好他及时赶到了。
突然,容歌惊醒猛地挣脱沈言知,双手抓住他的手臂,好像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样,瞪着双目反复确认眼前的人不是虚幻,许久之后哑声,道:“我回来了?”
沈言知:“是,回来了。”
容歌:“那殷湖了?是不是也回家了?”
容歌希冀的望着沈言知,企图得到沈言知肯定的回应,沈言知不忍心告诉容歌真相,错开她的眼神,道:“回家了,现在殷江正守着他。”
容歌颓然松开双手,沈言知话中的意思她明白了,顿时,容歌双眼酸涩,不想让沈言知担心,容歌扬起头,道:“带我去看看他吧。”
沈言知担心容歌,不想她在受刺激,但触及容歌的神色,还是应下:“好。”
殷湖的坟墓就在皇城的后山上,从这里看下去整个皇城尽收眼底,这个地方是殷江选的,他希望这段时间殷湖在任何地方都能看见他,直到他带殷湖回家,回到他们真正的家。
容歌到的时候,殷江已经守着殷湖的墓碑一天一夜,玄色的衣衫湿透又晒干然后再湿透。殷江□□的后背仿佛经历了几个世纪一样被压弯了许多,昔日一头青丝也掺杂了斑白。
容歌不自觉放慢了脚步慢慢地走了过去,一块冰冷的石碑,小小的一座土包这就是殷湖的安息地,她再也看不见那个羞涩的孩子,容歌再也忍不住满目的热意,保住沈言知的腰身痛哭,一句接着一句道歉,她愧对殷江根本没脸见他。
殷江一阵恍惚,容歌道歉他又有什么资格承受?殷江双肩怂下,看着身前忽明忽灭的火光,道:“小姐,这是小湖的选择,所以你不必感到愧疚。”
不必愧疚?容歌摇头,怎么可能不愧疚,那是她的朋友,因她而死,难道让她当做什么都没发生吗?
殷江像是知道容歌在想什么,他僵硬地回头看了一眼没出声的沈言知,见他没有阻拦,道:“事实上,如果没有小姐,小湖早就死了。”
不等容歌询问,殷江自顾自说道:“当年我们的家乡闹饥荒死了很多人,人人都吃不饱,绝望之中的人真的什么都会做得出来,易子而食的现象到处都是,我们的父母就和其他人一样,我是长子已经是半个劳动力,他们就把年仅六岁的殷湖推了出去,于是我带着他跑了。”
说到这,殷江的眼中闪过柔光,抚摸着墓碑上殷湖的名字,接着说:“两个孩子就算逃走了也注定走不了多远,我们意外卷入一场江湖拼杀之中,殷湖被人喂下了蛊虫虽然不致命但每年却折磨他的心脏,使得他比常人弱上许多,甚至活不过二十岁,但也因为如此我们认识了老阁主,被带回了临渊阁,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