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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扯了块窗帘擦擦嘴,“是吗?没看出区别。”
我盯着他走过来,蹲下。
“又生气了?”他问。
又?我没动弹,但忍不住撅起了嘴。
“这不是为了节约时间吗?”
爱因菲比曼伸手揉揉眼前的红发,非常果断地,用他那能把死人气活的、毫无诚恳之意的道歉方式承认了错误:“我错了,别生气了。你现在真好看,非常美——要不要照照镜子看看你的新眼睛?”
……刚刚是谁说的没区别???
……老土你能不能再走心一点!!!
以及这群家伙在坑我的时候表现的真是太默契了!我严重怀疑这不是第一次!!!
“献身吧老土,否则我不会原谅你。”
“……好的,好的。”
皮克米集一声哼笑,眉头上挑,浅茶色的桃花眼微微眯起,“你俩这样,简直让人没眼看。”他往沙发上一靠,脖子上的金属链条撞在一起,丁零当啷的响。
我闻言抬头,刚要……就见皮克米集夸张地捂住胸口,“哇——哦!我错了!你真的是太美了!”
这装的也太假了吧???
有这样一群队友,我真的是好心累。
爱因菲比曼站起来,弯下腰伸出手,我于是顺着他的力道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碎石渣子和灰尘,拿起镜子。
嗯……感觉还行吧……
其实挺好看,也不是很糟糕?
我缓缓扯动面部的肌肉,一边回忆,一边不断对着镜子调整表情,尝试复制出埋藏在记忆深处的、妈妈的笑容。
于是,镜子里,红发红眼的女人对我微笑,很像,但也很不像——其实已经够像了,这张脸几乎以假乱真,可是看着镜子里的倒影,心里却没有那种暖融融的感觉。
“每个人都是独一无二的。”爱因菲比曼说,他好像是想到了什么,语气低沉下去。
他不高兴了,但我还是好开心。
“你这是想变成谁?看着真渗人。”
尼罗椎站在对面,一眨不眨地看着全素堆砌表情,几十种表情在她脸上不断变化,只存在几秒就迅速塌陷,合着她越来越兴奋的眼神——让他直想摇头:快停止变态。
“不懂就别乱说话。”
我没理会尼罗椎,只管换着角度地欣赏自己的新眼睛,高兴的简直要飞起来了——能有和妈妈一样的红眼睛,简直不要太棒!
太棒了!这一定是今年最开心的事!
我扔掉镜子,在床上捂着脸滚来滚去,“——好开心啊!超开心哒!啊啊啊啊啊!”
“真的有这么高兴吗?明明把虹膜划破冒着血也是一样的效果吧?”
“走啊,要不我们去把窟卢塔全抓起来?”
“抓起来干什么?挖掉眼卖出去?”
“算了吧,别便宜了娜妮莉那个女鬼。”
“喂喂,女鬼什么的过分了!”
队友们吵吵嚷嚷,布步哲又点了只烟,辛辣的烟雾缭绕着他的脸。他的手指还滴着血,鲜红的血水正顺着手背的四根骨头滑下去,他也没在意。
“喂!布步哲你刚刚夸我好看了吧?”
“他说的眼睛,眼睛,眼睛——”
“皮克你想死!”
烟入口腔,散入肺腑,而布步哲薄薄唇边也终于出现了一点不易察觉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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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正文】
尼罗椎的能力是控制“物的联系”。这个物本是抽象的哲学概念而并非特定的具体的物。可是为了更大的效果,他把物限制成了“人类相关的物”。
他的天性是负方向的,因此他可以随心所欲切断人与人之间的任何联系——典型例子就是侠客与阿卡丽萨,就算他们活在同一个城市,此生也无法相见,因为他们之间的“相见”、“联络”被完全切断了;
但是对于正方向的加深联系或者建立联系,他就必须经得当事人的同意。
拿换眼举例子:尼罗椎先剪断福犸与火红眼的“联系”,后果是火红眼不再属于福犸——哪怕揍敌客四少爷也无法恢复,福犸此刻相当于生来就没有眼睛,自然也不存在治愈(就像人没有翅膀,怎么治愈都不会长翅膀来一样)。
于是,尼罗椎把“火红眼”连接到女主身上后,火红眼就相当于女主天生的眼睛了。因此,如果女主没有挖眼,她的身体就会对自己原来的眼睛产生排斥反应,结果也是失明。
所以这个换眼过程是非常豪华的。
当然,按照这个逻辑,清饼队成员完全可以随时换脸换指纹换虹膜。再加上同调,抓捕难度非常大。
而剪断「联系」,条件只有一个:剪刀与被剪断的东西直接接触,剪刀也就手掌大——尼罗椎不能具现化四十米长的大剪刀。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