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誓,说定会让西街的局面转危为安,孤那时候是信了你的,可现在呢,你要怎么说?”
他用了“孤”的时候,是真拿太子之位施压。
王太医被问的哑口无言,立马沉默。
“孤不提旁人,就只说这王老爷的病,王院正口口声声说心中有数,你们太医院是有法子能治好他的。”宋鸿信面容冷淡,还有几许失望之色流露,“孤给过你们机会,可一而再再而三,王院正,你太让孤失望了。”
这话说的在场几个人都露出尴尬,尤其是孟伟和杜明昭,两人听宋鸿信当面训斥王太医,又不得离开,只能做耳边风当什么都不知情。
王太医苦不堪言,被斥责他只能认了,“殿下,王老爷那病确确实实来的重,本是为了这个,才请杜姑娘过来,不是吗?”
“原来你还知道是为了王老爷的鼠疫请的杜姑娘啊!”
宋鸿信不留情面地讽刺,“孤还当你们真翻脸不认杜姑娘呢。她尽心尽责地带绣娘缝制面罩,就为了西街的你们好用,可你等考虑过杜姑娘吗?”
“老臣也是为西街着想,从未有过私心。面罩之事,老臣心中极其感谢杜姑娘,不过,”王太医一事归一事,“王老爷是另一桩。”
宋鸿信看他不悔改,“好,孤看王院正是不死心啊!既然如此,王老爷这病便让杜姑娘来治,依她所说,王老爷是去到西街之前就染上的鼠疫,你们太医院的无一人信,那么孤便让杜姑娘来接手!”
王太医还想回绝,“殿下,这不好吧?”
“有何不可的,你们不是都拿王老爷没法子吗?”
王太医闭口,是认了这个没法。
宋鸿信笑得讥讽,“没法子就让有法子的人去,王院正可不要再和孤找什么借口,今日我会请孟大人的人亲自将杜姑娘送去西街。”
王太医不能再推拒了。
宋鸿信回头复而问杜明昭,“杜姑娘,你可行吗?”
杜明昭心中默默叹气,面上却不动声色地应道:“殿下,我可以的。”
“好,那就如此办吧。”宋鸿信朝向孟伟,“劳烦孟大人。”
孟伟拱手道:“下官听命。”
“王院正,你们太医院都给孤把那座院子腾出来,她去医治的时候,你们可旁观,但不可阻拦。若有违背者,孤会亲自上书父皇。”
宋鸿信就是要让王太医亲眼瞧见太医院的一意孤行有多离谱。
他是不信杜明昭会误诊,对薛径的亲徒弟,他抱有信心。
当宋鸿信拿出当今陛下做压,这是太子殿下分外重视的意味,王太医不得不正视起杜明昭。
王太医第一回觉着杜明昭是个大麻烦。
奈何人已被放入永阳城,太医院便得接手这个烫手山芋。
王太医叹气妥协道:“老臣这就去让人挪院。”
……
杜明昭接到宋鸿信的命令,旋即戴好口罩再度启程前去西街。
待到西街巷口,马车停靠后杜明昭下了车。
一样是这个位置,杜明昭又碰见了一辆眼生的马车。
她抬眼多瞧了几眼,马车之上挂着的旗面写有“王”字,她猜想该又是王家人。
在杜明昭思忖之间,车厢的帘子被人自内撩开,一位盘发的中年妇人探出脑袋来,见到杜明昭后问:“这位姑娘,请问若想见家中之人,该如何入西街呢?”
杜明昭看到她面上罩着一张口罩,还是她请柳氏缝制的那种,便道:“这位夫人要见的可是王家的两位病者?”
“你识得我家老爷和德旺?”南氏双眼亮了下,很快又黯淡下去,“姑娘可能帮我?”
这位在西街之外候着的妇人,是王家老爷娶过门的发妻南氏。前几日王洪才跑到西街闹事,后便迟迟不归,南氏记挂他,命人前来西街探问,一问才知道王洪才也被关入了西街。
家中老爷与儿子同染上鼠疫,南氏的心都在痛,她恨不得被押入内的人是自己,而非他们。
杜明昭摇首道:“夫人,您还是请回吧,西街这里不允任何人进。”
南氏不解看她:“可姑娘你……”
许是南氏态度亲和无意欲生事的意思,衙役就好心劝解道:“王夫人,西街这头大人下了死命令的,您还是不要在城中晃荡,如今正值鼠疫,染上了可就麻烦了。”
杜明昭亦回道:“我是位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