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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到了。”
四位太医齐齐扭头,目光径直聚在提裙入内的纤细女子身上,不等杜明昭开口说什么,王太医劈头盖脸地斥责就落下,“杜姑娘,你为何让衙役将王老爷关在西街?这也太拿西街当儿戏了,你可知王老爷这会儿病情有多重?”
林太医勾起冷嘲的笑容,“王院正,我早说过了,殿下信这位姑娘家本就是胡闹,咱们就应该断了殿下的念头,这里不能让外人插手!”
“林太医,你话可是太过了?”
杜明昭受了林太医的多巨数落,她一向温婉的脸也冷淡了下来,“这些话你在我跟前说的不假思索,你敢当着太子殿下与世子殿下的面前说吗?”
“你!”林太医脖子都红了,他不甘示弱地咬牙,“别以为你背后有两位殿下撑腰就能怎么样,王老爷若出了事,我看你如何交代!就算是殿下,也保不住你,哼!”
杜明昭扫过屋中几位太医的脸色,而后面朝王太医,她说:“王院正,我不知你为何而生气,我到西街的时候正巧与王老爷碰面,那时候我为他把脉就断出他已是鼠疫。既是鼠疫,就不可再放出西街,不若整个王家的后果不堪设想。”
林太医指着杜明昭就斥:“谁给你的胆子断言王老爷染上了鼠疫啊!他要不是,入了这间屋子后却染上了鼠疫,你知道王家和孟大人该会怎么想吗?”
“王老爷烧的不清,杜姑娘,你说他早就染上了鼠疫,可昨日王老爷同样来过,我还为他把过脉。”王太医脸色相当阴沉。
明太医在旁看得焦灼,他有心想为杜明昭辩护,可又不知怎样开口才好。
杜明昭冷哼一声,“王院正,你这意思是不管我有没有那个本事来诊断鼠疫,你都觉着王老爷本没无病,是我让人把他关在这屋子里他才染上鼠疫的?”
王太医没吭声,但林太医却代她道:“这话你还用问,本来就是你的错!”
吴太医轻轻说道:“杜姑娘,咱们是来安百姓的心的,而非令百姓担心呐。”
“你亲自回去见太子殿下吧。”
王太医不想说重话,他只是说:“看在你师父的面上,我们饶你一回粗心大意。”
“哈?”
杜明昭当真以为这场面很是可笑,她被无端的指责,还是莫须有的理由。最令她费解的是,王太医竟最后以她师父的名义,当作施舍的谅解了她。
这算什么?
她需要吗?
杜明昭便冷笑回道:“自打起初几位太医就不信我,你们拿我是孩童,来西街是心血来潮,医术并不精通的胡闹是吧?既然你们都这么想我了,还喊我来质问缘由做什么,直接带我去太子殿下那儿定罪啊!”
“杜姑娘,事情闹大了你可保不住脑袋。”
“我保不住脑袋?”杜明昭指了下自己,杏眸划出讥嘲,“我从未做过错事,来西街亦是不曾有过一桩,你们想拿我撒气可就太过分了。同是大夫,你们能诊的出鼠疫,而我就看不出,连永阳城的大夫把个脉都能看出的病,有何难啊?”
王太医背手冷脸而对。
在场唯有林太医反道:“那永阳城的大夫不也给世子殿下诊错了?你还好意思提他!”
“行,那我走。”
杜明昭还真不稀罕在西街多待一刻,她一甩袖子挺直脊背踏门而出,“那王老爷早就染上了鼠疫,拿初得鼠疫的药治,他绝不会好,你们爱信不信!”
“杜姑娘!”
明太医追着杜明昭的背影而去。
杜明昭却没回头,她请衙役送自己回官府,衙役虽有疑惑,但还是驾车折回衙门。
在西街受了一肚子的火气,杜明昭才发现自己还是把治理永阳城鼠疫这事想的太简单了。
她原以为只要王太医等人束手无策,宋鸿信又信服她的医术,请她过去相助,她就可见到重病之人,好对症下药。
谁知道王太医等人总有万般的借口排挤于她,太医院的人手中有圣旨像是得了免死金牌,万不肯让外人插手西街的病人。
杜明昭别说是亲自见病者了,她连王洪才的第二面都没见到便离开了西街。
宋杞和上街巡视回衙门时听人禀报说杜明昭人已回到,此刻才将午时,他稍感意外。
印象之中,杜明昭总是忙于医治,一忙便是一整日,连午膳都会留在医馆草草了事,待手头告一段落才会回府。
而今日是怎么了?
宋杞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