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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便会知。”
他借着拐杖的力从轮椅里坐上了床沿, 再又缓慢挪动伤腿直到躺下。
杜明昭没再问生辰之事,她去宋家库房取来烧酒与火烛, 先将银针一根根过火消毒。
将要施针时,杜明昭突然问宋杞和:“你今日吃了药吗?”
宋杞和愣住,果然摇头, “还未。”
杜明昭当即放下了针,走去把他芍药花大紫色的被褥盖回去,又道:“我先去煎药, 等吃过药后再施针。”
应庚和东宏在屋外守着,听杜明昭说要煎药,两人一个去了库房取药包, 一个将院中熬药的炉子抬来。
东宏显然不大上手,他一手提炉子,一手拎锅把,花了好半天才笨拙地生起火。
这时应庚已取来了药和水,两厢丢入锅里熬煮。
“给。”
东宏不吭不响又端了俩小木扎,他一脚踹去,将其中一只踢到了应庚跟前,自个儿大咧咧地在炉子边坐下,边手执蒲扇摇火。
他那手劲比常人来的大,刚扇几下,眼瞅着炉子的火苗没烧起来就要被扑灭了,杜明昭忙道:“东宏,不用来回扇火,火小轻扇两下点着就好。”
闻言东宏止住了手。
杜明昭让两人熬药,她转身回了屋内。
宋杞和半坐着,因无所事事,他随手摸了一本书在读。
杜明昭发觉他床头摞了十几本的书,许是为了方便取,她缓步走去,问道:“你在看什么?”
“昭昭,你也想读两页?”宋杞和眉眼莫名涌起戏谑,他定定将书搁在膝头,又往杜明昭那儿推了推,“想看便拿去。”
杜明昭却回:“你来说说讲的是何?”
宋杞和还真就一本正经念道:“范二郎忘其所以,枕席之间,欢_情无限……”
“等会!”杜明昭如瓷泛白的脸蛋爬上羞赧,她慌忙打断宋杞和的念声,“你都读得什么乱七八糟的,我当以为你在看四书五经那类。”
“那有何好看的?我早读透百八十遍了,你便是考我,我就能给你背出来。”
“你真这么厉害?”
宋杞和桃花眼一掀一抬之间,气若游闲,“怎么,昭昭想考教于我?我意不在下场科举,不用如此。倒是这话本子小玩意甚是有趣,昭昭不乐意听后事如何?”
他晃着手里的话本子,封皮上几个字杜明昭终于看清,是《闹樊楼多情周胜仙》。
杜明昭只觉着宋杞和那张美人面轻笑得夺目,带着几分逗弄她的意味,可偏偏她止不住双颊的滚烫。
呸!
这怪得了她吗?
宋杞和看得都是什么故事啊,连夫妻之间床_笫那事都毫不遮掩、面不改色地念出来。
她可还是个黄花大闺女,只通人体医理。
其余的,这谁受得住?
宋杞和见杜明昭窘迫愈发好笑,她又是这样懵懂的模样,由着他胡来,他便更是起心不怀好意道:“你们女子不都喜欢读话本吗,里头郎才女貌佳人一对,共赴春宵一刻。”
“不懂。”杜明昭撇开脑袋,她浓密眼睫飞快眨动,“我读的多是解析人体各部位的医书。”
宋杞和单手撑着下颌,乌发轻缓溜下,他一双眼凝在面若桃色的姑娘身上。
是的,事关男女之情,他的昭昭这个时候还什么都不懂,更未开窍。
那些个话本里但凡露_骨些的,她脸皮薄经受不住。
宋杞和挑眉,如玉细长的食指又翻动一页,边道:“这话本讲的是周胜仙,也就是周大郎的闺女,仅凭一面之缘便爱慕上了樊楼卖酒的范二郎,可却被亲父棒打鸳鸯,失心之下一气身亡。”
“什么,周胜仙她……死了?”
杜明昭被他冷越的嗓音勾走了心,登时引人入胜入了故事之中,“可后头,你不是说她二人还结为夫妻了吗?”
“是啊,这范二郎对周胜仙是相思成疾,夜夜都会梦见周胜仙,范二郎只当她是鬼,又惊又爱,差点将周胜仙失手打死,后两人说开终是结缘。”
杜明昭听得很懵,“这周胜仙是活了还是死了?”
宋杞和扣起书,道:“先是死了,后人又活了。”
杜明昭好似明白了一些,“书里写的是周胜仙割舍不下范二郎,因此重回了人间?”
“如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