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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药吃进口不是嬉闹玩耍,何氏板着脸就要训人。
“娘,您不必担忧,我既然说得出口那定然是有把握的。这方子是我从外祖父留下的手札里翻到的。”
杜明昭唇角牵起一丝笑意,继续道:“羌活、蔓荆子、白芷相须而用可除湿止痛,配细辛祛风散寒,若可以,加丹参以化血中之瘀,那方子治郑婶子的偏头痛准没错。”
她的眼有一种力量,莫名能叫看的人不自觉信服。
何氏泛起嘀咕,“你真有把握?”
郑婶子也是道:“杜丫头的意思,这能治好我的病?”
天知道她叫这头痛困扰多少年了,偏每年不知何时就复发,每回都要延续个好几日,累得她啥活都使不出力气去做。
“能!”
一个字,杜明昭斩钉截铁。
她又想起原身在村里糟糕透顶的名声,早就透支了各家的信任,便补道:“婶子不放心就拿着上村北找薛郎中瞧一眼,他那不看病应当不会收钱。”
郑婶子给说得眼热。
杜明昭见她紧巴巴攥手,双眼流露出期盼,便知她是心动了,笑笑起身就去库房抓草药、
治疗偏头痛的这几样克数都不重,前世行医多年杜明昭的手几乎都成了一把秤,剂量抓得稳稳当当。
杜明昭将草药用纸包包好后,又去主屋里摸来杜黎的笔,沾了点墨在纸包顶上写下歪歪扭扭几个字。
儿时杜黎教过原身识字,原身不乐意看书但也被逼着学会了认字,这也算是方便了杜明昭,不然一个人变化巨大她百口莫辩。
原身的字不算好,杜明昭就随意挥着写。她很冷静,全新的环境要改变得慢慢来,杜家爹娘需要缓冲进度,开局要是就从零级菜鸟秒变满级大佬,他们会被吓出心脏病。
做好标记,杜明昭出屋将药包交给郑婶子,边道:“这药每日吃一次就够,婶子若犯晕有呕吐之感,我再给婶子补加胆南星。”
她说的药草啥的郑婶子一概听不懂,可被杜明昭的郑重其事唬住,郑婶子跟着点头。
何氏却生出忧虑,她拉过郑婶子道:“大妹子还是去找薛郎中看看,我家丫头学识浅薄,就怕万一……”
“嫂子,你家杜丫头比你料想的还有本事!”
郑婶子不与何氏多说,她有五分信杜明昭,可也有五分不信,总之她得先去村北问问方子。
何氏送走了郑婶子,回身便见杜明昭又捧起了书,她垂着眼面容恬静,如葱白的指尖轻轻翻动纸页,只远远这么望着就化成一张不忍叫人打破的画卷。
何氏没想过自家闺女对医术那般感兴趣,如痴如醉的。若不是和郑婶子那一遭,她还不知道自家丫头这样的厉害,自读了几日书就会开方子了?
“昭昭,你当真想学医?”
杜明昭头也没抬,潜意识回道:“是呀,我很喜欢。”
“你不是最爱和王二牛家的狗蛋去掏鸟窝了吗?冯家那只小黄狗之前老听你念叨产崽要养一只,这会儿崽子都落地好几日了你也没去。更别说咱地邻边栽得青枣,你也不去顺手摸了……”
“娘!”
杜明昭双耳燥热的很,听何氏斗豆子似得数落原身的黑历史,她尤感难堪。
可想了想,闺女换人何氏并不知情,她就故作扭捏道:“娘,我都十六了,是个大姑娘了,那些偷鸡摸狗的我往后都不会再做,我再不给你和爹惹麻烦。以后我就想学医,能学多少是多少,正好能帮帮村里的人家。”
这掏心窝子的话登时令何氏几乎热泪盈眶。
她闺女真是长大了!
这些年赔罪道歉的日子也如过眼云烟化为了灰烬。
护着丫头,是何氏心甘情愿,可哪个当娘不希望闺女是贴心的小棉袄,只要贴心,小棉袄浑身长开着刺都无所谓。
说开后,何氏再不插手杜明昭学医。
申时一刻,见日头没那么晒人,何氏套上长袖挎起装菜苗的篮子打算下地插苗,看了许久书的杜明昭打了个懒洋洋的哈欠,放下书本道:“娘,我也一起去。”
她总想摊点活,养懒就成了咸鱼。
可她前世好歹是翻身煎双面金黄的金龙鱼呐。
“你去干啥?净帮倒忙,就留家里看书,外头更闷还热嘞。”
杜明昭找出小一号的草编斗笠先给自己系好,她弯眼笑道:“娘,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