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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舒窈手一顿,低下头,眼睛微湿。
    饭后送她回家。
    到门口,聂凛犹豫不决,看了她好几眼,暗暗咬牙,说:“我就不上去了。”
    舒窈的脾气一下爆发。
    她冲过去拽住聂凛的手臂,把人往跟前一拖,“你为什么不上去?干什么啊,翻脸不认人,得到不珍惜啦?”
    聂凛迅速否认,“不是。”
    “那你一天天的,躲我跟猫躲耗子似的。”舒窈气笑了,“怕我把你榨干啊?”
    聂凛脸色沉了沉,想反驳,又觉得多说无益。
    舒窈看他谨小慎微的模样,瞬间软了心。
    短暂沉默后,她忽然抱住他,抱得紧紧的,她说:“聂凛,你别有压力。我看得见你的改变,也请你相信我,我也愿意为你改变。你不用那么懂事,这一次换我,我来懂事,好不好?”
    聂凛久不吭声。
    舒窈不解地抬头看他,却发现,他眼眶通红,是在忍泪。
    这一晚,所有的芥蒂都摘得干干净净,在舒窈的住处,两人坦诚相见,聂凛不再束手束脚,他成了绝对的掌握者,甚至去厨房喝水的时候也要把舒窈当挂件一般。
    在他快撑不住的时候,舒窈跟鱼儿一样,猛地往后缩。聂凛扑了个空,一脸懵地望着她。
    舒窈没忘秋后算账这回事,漫不经心地问:“我和许喃依,谁比较厉害?”
    聂凛不做思考地答:“你,是你。”
    舒窈脚尖用了力,用力把他一踢,“所以你跟许喃依那个过多少次?”
    “……”上当了。
    聂凛懊恼,急不可待地解释:“我没碰过她。”
    “那她怎么知道你哪儿敏感?”
    “我他妈哪知道?”聂凛真有嘴说不清,许喃依那女孩儿也是奇葩,说话不害臊的!
    舒窈噘了噘嘴,“不坦白,今儿你就别进来了。”
    说完,她扯了条毯子,严严实实盖在了自己腰上。
    聂凛两眼一黑,这叫什么事啊!
    别看舒窈平日软绵得跟水似的,其实又坏又作,拉锯战就没输过。这个关头她翻旧账,证明是有必胜的决心的。聂凛太了解她,除非动粗,不然别想令她就范。
    他认真想了想,忽地一皱眉。
    “许喃依有个表哥,以前跟我住过一宿舍。她表哥人还不错,说不上深交,但平日开开玩笑,生活习惯之类的,他肯定比旁人了解。”聂凛说。
    舒窈一下子就明白了。
    许喃依爱慕聂凛多年,铁定想着法子四处打听他的事。怎么着也是表妹,那么说嘴几句也能理解。
    聂凛勾着笑,问:“信我么?”
    舒窈白他一眼,懒散散道:“看心情。”
    聂凛亲了亲她脚尖,低低问:“现在心情好了吗?”
    舒窈不自然地扭了扭,偏要逞强,“一般般。”
    聂凛握着她的膝盖,身体往上,低下头,直接钻进了毯子里。
    两人在一起的事,都没有刻意告诉家里。
    舒窈在S城的学业还有一年,她本打算结业后,再找个机会跟家里说。聂凛当时没说什么,守了她二十四年,这一年还等不起吗?
    可周五那天,魏邵原和舒窈见了一面。
    聂凛知道后,危机感席卷而来,猫爪挠心似的,还真就等不起了。
    魏邵原来S城开会,会场就在A大附近。中午时,舒窈下课,在校门口碰见了他。
    再见面,魏总还是风流倜傥,贵气丝毫不减。见着舒窈,他眼里一刹惊讶,很快又平息波澜。
    舒窈大方,主动招呼:“魏总,好巧。”
    魏邵原颔首,“巧。”
    舒窈歪着头,笑了笑,“饭点了,魏总,要不要请你吃个饭啊?”
    魏邵原也笑,淡声说:“你敢请,我还真不敢吃。”
    话里有话,都是揣着明白且不装糊涂的人。
    舒窈和聂凛在一起这事,总会有人给魏邵原耳边递话。事实上,他丁点都不意外。从舒窈跟他说,要分手那一刻起,他就已经知道了结局。
    而当时自己那句“不同意,两个月冷静期”,不过是为自己找一个体面的台阶而已。
    魏邵原的喜欢是真。
    如若舒窈心里装着的那个人,不那么满当,他尚且还有斗志一试。
    可对方,用青梅竹马做盾,以全力以赴为武器,魏邵原就没了那份想法。
    舒窈很迷人,而他也不差。
    既然旗鼓相当,那就不必沦为裙下之臣。
    君子不器,魏家男人,肩上有担子,身上有使命。性情教养摆在那儿,无论何种感情,都要干净体面。更比如现在,舒窈已有所属,那么,待她的刻度尺便又要移上三分。
    宾利安静等候,魏邵原倚靠车门,三件式的西装把他衬得精神奕奕。
    他朝舒窈淡淡一笑,“先走了。”
    舒窈欣然点头,“慢走不送。”
    魏邵原上车,宾利绝尘而去。
    他没有回头。
    舒窈站在原地微微恍然,天气晴朗,阳光稍稍有些燥热。六月中旬朝盛夏迈步。看着驶远的宾利,就像在和从前的舒窈告别。
    无论于谁,都是一次握手言和。
    暑假之际,舒窈回北市。
    聂凛结束考察期,正式转调军研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