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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人小声说:“主要是厉总让人害怕。”
    倪旖哼了哼,“他是多长一只眼睛还是多长一根尾巴?真多长了尾巴,我也能揪着当马骑!”
    气氛一下子轻松,满桌笑声。
    包厢门关了一半,门口棕色羊皮鞋倏地一顿,连鞋侧复古式样的雕刻花纹都写着无语。半掩的门没被推开,反而悄然关紧。
    倪旖是真醉了。
    醉得上头了。
    出会所的时候,路都走不稳。女下属左右扶着人,也挺吃力。她的车被一个年轻男生开过来,男生姓陈,应届毕业生,上个月进的财务部。白净阳光,彬彬有礼的书卷气非常惹眼。
    男生心思藏不住,每次看向倪旖,眼神带着些许羞涩的怯意。芙蓉不及美人妆,倪旖皮相顶顶,为之心动是很容易的事。
    小年轻跑过来,“倪总,我送你回去。”
    倪旖眼睛有点花,旁边的人没扶稳,她下意识地往他身上倒。
    男生的手迅速伸过来,快要碰到她腰的时候,距离一空——倪旖的腰率先被一双手霸占,拖进了怀抱。
    厉钊表情是平静的,可那力道分明在宣告主权。
    在场的无不惊愕,却又不敢表露明显。虽有听闻厉钊和倪旖的八卦,但也只当八卦。
    厉钊连个眼神都没赏给小年轻,低头看倪旖,眉眼神态倒也不像充满爱的样子,反倒是不耐和嫌弃,“你都多久没回家了?”
    倪旖本能反应地搂紧他脖颈,含糊念叨:“我有家吗?”
    厉总脸色阴了几度,略为粗暴地将人抱上了车。
    倪旖不撒手,勾着他的脖颈往下拽。厉钊重心不稳,跟着一块儿压向车后座。
    他是真气了,“你到底喝了多少酒?”
    倪旖巴巴望着:“你让让我呗。”
    厉钊冷哼,把人往里塞,也钻进了后座。
    倪旖不老实,捏捏他的小手,“你都那么有钱了,项目让我一下下好不好?”
    厉钊一时分不清,这人是真醉还是假醒。
    他稳如泰山,想看她还能使什么招数。
    倪旖红扑着脸,又勾了勾他小手指,“就这么说定啦,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谁变就是大肥猪。”
    厉钊嫌弃地把手抽回。
    倪旖唔的一声,手作枪状,指着他,“biu~~biu!!”
    厉钊虽然很反感她醉酒,但又耐不住下流心思。毕竟这样的倪旖很美很诱人,像一块甜而不腻的奶酪。有让人一口吞咽下腹的冲动。
    厉钊低声:“倪总也玩儿潜规则了?”
    倪旖眼神挺清醒,伸手挑起他下巴,“是行贿。”
    厉钊扯松领带,就这么慢动作的,一圈一圈缠绕她的手腕,然后用力一拉,“行贿,就要有行贿的样子。”
    倪旖醉呼呼地看着他。
    “刚才不是说要把我当马骑?”男人的声音沉进这无边黑夜,“来。让我看看倪总的本事。”
    五分钟后,司机自觉靠边停车,下车,走远五十米抽烟。
    倪旖事后回想,这一夜太他妈玄幻荒唐。
    并且,她决定正式戒酒,再也不给这王八蛋发骚的机会。
    参选结果毫无疑问,厉氏以碾压姿态竞胜此次政府路桥项目。
    招标会现场,厉钊走到后排的倪旖面前,风度十足地说:“倪总,承让。”
    这个男人太耀眼了。
    身材是顶好的,姿态也是绝佳的。
    就一刹那,倪旖忽然觉得,这么一束荣光,不占为己有太可惜了。
    招标会后还有饭局,大小人物都在,厉钊自然脱不开身。一阵寒暄交际正起兴,他收到倪旖的短信。本是无意一瞥,却让厉钊差点咬到舌头。
    五个字:
    出来,去领证
    厉钊有点头疼,跟吹进一阵寒风似的。这女人,就从不让他舒坦。顿了顿,他又想笑。让他舒坦的,就不是倪旖了。
    厉钊这一生不屑平坦顺遂,拔丁抽楔,攀山越岭,这才是他的气势。
    那是个艳阳天。
    出宴会厅的时候,厉钊抬头看了眼。天蓝得像湖泊,十分应景。他甚至很平静,没有多余的欢喜,没有过分的激烈。
    他周身被一股安心的力量包裹。
    那是一个男人,开启另一种身份的新征程。
    门外,倪旖戴着墨镜,又美又飒。她隔着车窗,笑着说:“厉总,请多指教。”
    厉钊亦难掩笑意。
    这是他一见钟情的心动,是他思之若狂的旧时绮梦,是他无数夜晚的失眠,也是无尽未来的终点。
    厉钊朝着倪旖迈步。
    如此迫不及待地,迎接毕生挚爱。
    【番外3殊途同归】
    立春那天,倪旖知道自己怀孕了。
    这日她有应酬,甲方不好招呼,三教九流的做派,很不讲究绅士风度。觉得几个副总不够热闹,非让倪旖也喝几杯。
    那时的倪旖,戒酒已有小半年。
    她先是端坐着,莞尔笑笑打太极。奈何对方油盐不进,太不识趣。倪旖想,算了,喝一杯吧。酒都到唇边了,服务员进来上菜。
    是一道烧黄鱼。
    厨师手艺自然不会差,空气里都是香味。不知怎的,倪旖皱了皱眉,压下胃里冒出的恶心。一种微妙的、不讲道理的直觉使然。
    她把人得罪干净了,也不喝那杯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