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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房宠 第24节

      古音进门后转身将门锁上,她在冷风里吹了大半个时辰,如今整个人都是冷的,不停地发抖,屋里的温度才让她微微有些活过来的感觉。
    她抖得有些厉害,兰朔瞟了一眼:“后面有备好的热水,去洗洗吧!”
    古音机械的转头看了一眼帘子的方向,愣了一下后转身走了过去。
    等她走后兰朔才从书中抬起头来,看着她的背影微微皱眉,古音今日的样子有些古怪,不知是受了什么刺激。
    这种古怪感觉在古音出来后更加强烈,兰朔一直知道古音对他是微微有些畏惧的,这种畏惧直接演变成了排斥,所以昨夜才会宁愿在桌子前坐一晚上也不和他靠近。
    兰朔都做好了今晚不睡的准备了,结果一抬头看到古音只穿了一件薄纱就出来了,里面的小衫都清晰可见。
    她的头发全部散下来了,长可及膝的黑发像绸缎一样柔顺的披在身后,可能是第一次穿成这样出现在外人面前,她有些羞耻的低着头,手臂放在胸前又觉得有些刻意放了下来,浑身上下都透露出了僵硬两个字。
    兰朔手中还拿着书,看到她这样也愣了一下,人都说灯下看美人异常有感觉,果然如此,这种朦胧暧昧的感觉,确实十分容易产生暧昧的氛围。
    古音极缓慢的走到兰朔的面前站住,兰朔放下手中的书,看着她问到:“你想做什么?”
    古音心中紧张的不行,心跳都跳到嗓子眼了,抓着自己的衣角吞咽了下口水。
    “奴婢请……请公子怜惜!”
    从未如此羞耻过,古音都不敢相信这话是从自己嘴里说出来的,她的脸已经烧的快要沸腾了,整个人身上都泛着不正常的红。
    兰朔面色沉寂入水,看着她冷冷的问到:“什么意思?”
    古音不答,刚刚那句话已经耗尽她全身的力气了,她实在没有勇气再把那羞耻的话再说一遍。
    兰朔似乎也没真的想要她的回答,他又问了她一句:“你确定?”
    古音心里纠结不已,她从内心中是不想的,她说过,她只希望能过上平常的日子,而一旦和兰朔纠缠上,那她这辈子再也和安生日子无关了。
    可沉默一瞬后她还是轻轻点了点头,虽没什么力度,但表明了她的决心。
    她没有办法,陈县令刚刚对她说的话一直在她耳边环绕,她对不起翠浓的太多了,这辈子都还不起,只要翠浓能过得好,让她做什么她都愿意!
    “好”兰朔轻轻应了一声,突然站了起来,朝着她的方向就大步走了过来。
    古音还是会被他的气势吓到,忍不住想往后退,可一想到翠浓的满身的伤,就捏着拳头让自己定在原地不要动。
    兰朔走进后古音抬头正准备给他说翠浓,结果还没说出口,兰朔突然弯下腰去,古音只觉得腿上和腰上楛上了一双铁臂,下一秒她就腾空而起。
    古音无声的叫了一声,兰朔抱着她转身就朝铺好的床铺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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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次元太忙了,今天的更新推后几小时,白天更新,感谢理解!】
    完
    第38章 应了
    籍契
    第二日古音醒来的时候已经快要中午了, 偌大的床上只有她一个人,微微起身,只动了一下就尴尬的僵住了,被子从身上滑了下来, 露出肩头青紫的痕迹。
    脸上忍不住飘上一抹红云, 把被子往身上拢了拢。
    昨夜之后发生的事情她已经记不清了, 她没想到兰朔竟然这么容易就接受她了,以蕊以前和她说过那么多次, 那么夸张的形容过他又多讨厌女人,分明就是骗她的, 早知道这样, 当初还费心思下药干什么?
    古音只用了半柱香的时间怀念她失去的清白,她曾经想过努力留下,可惜可能早在五年前进了县令府, 被陈县令当礼物养了这么多年开始,就注定她一定会失去某些东西。
    起身一个人沐浴更衣后,她去了床前, 将被子掀开露出下面的床单,床单上那一抹红异常显眼, 古音心情复杂,速度飞快的将床单扯下来裹好。
    之后她直奔陈县令的院子,陈志昨日累着了,今日就在院里休息, 古音到的时候他正在院子里晒太阳。
    “大人!”
    兰朔跪到他面前。
    陈志被人打搅原本有些不开心, 抬眼瞟了她一眼, 看到她怀里抱着的床单, 立马愣住了。
    不过片刻, 眼中挂起一抹狂喜盯着她:“成了?!”
    将这样私密的东西展露在外人面前,而且还是个男人,古音心中只觉得羞耻和难堪,这样卑贱,她自己都看不起自己。
    她将手中的床单紧紧的抱在怀里,仿佛这样能让自己的难堪少些,微微点了点头。
    陈志大喜过望,望着她脱口而出:“快快,让我看看!”
    古音大惊失色,手中抓的越发紧了,说什么也做不到。
    陈志愣了一下,心情大好他也没计较:“算了,量你也不敢骗我。”
    古音闭上了眼睛,她当然不敢。
    翠浓的命还在他手里捏着,这县令府四处都是他的眼线,她怎么敢拿翠浓的命去赌。
    俯跪到地上,古音极力压制着颤抖说到:“请大人遵守承诺,将翠浓还给奴婢。”
    陈志太高兴了,大笑几声:“哦哦,没问题,哈哈”在袖子里四处翻找,最后扯出一张纸扔给她:“以后可都要乖乖听话。别再让我生气了。”
    古音打开看,是翠浓的籍契单子。
    看到这东西,古音一直紧绷的情绪总算放松了下来,做了这么多就为了这么个东西,如今终于拿到了。
    陈志看着她的样子冷笑一声:“别高兴的太早,听说那丫头昨晚救治了一夜,也不知道还活不活的成。”
    他一句话古音刚刚放下去的心又提了起来。
    对!翠浓!翠浓怎么样了!
    匆匆向陈县令告辞后她赶忙往陈云泽的院子里跑,路上还不忘把床单处理掉。
    到院子里的时候,几个大夫正拎着药箱同陈云泽告辞。
    看到他们这样,古音心中一紧,跑过去抓住走在前面那大夫就问:“怎么走了?里面的病人如何了!她醒了吗?”
    老大夫辛苦了一夜,被古音抓住只觉得老骨头都快被幌散了,赶忙说:“没事了没事了,已经醒了。”
    古音眼中溢满惊喜,谢过大夫后就冲进了屋里,陈云泽一愣神的功夫就没把人抓住。
    屋里翠浓才刚刚睁开眼睛,望着屋顶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听到开门声僵硬的转头看过去。
    古音一看到她那副毫无生机的样子,眼泪就忍不住往下掉。
    她关上门走到床边,翠浓望着她还笑了笑,她不笑还好,这一笑古音哭的更凶了。
    翠浓以前不是这样的,开心和不开心都表现在脸上,手上划了小口子也会哭半天,而如今却也学会了强颜欢笑,只为了不让她担心。
    她抹了抹眼泪,从怀里掏出那张籍契单子,展开撑在她眼前:“翠浓,你看,你的籍契单子我拿到了,我可以带你走了,你不用再留在县令府了,以后再也没人会打你了,以后我们一直在一起,我再也不会把你一个人留下了。”
    翠浓看着那张籍契单子,盯了许久似乎不认识上面的字,直到她突然缓缓的笑了出来,笑着笑着,泪水竟也一起流了下来。
    古音知道她这是高兴的泪水,所以没有阻止她,只是抱着她一起痛哭,两个被命运折磨的女人,直到这一刻才敢真心的为自己哭一场。
    陈云泽竟难得的没来打扰两人,等哭够了,古音温柔的替翠浓擦了擦眼泪将那张籍契单子塞到翠浓手里:“这个我就交给你了,以后你不再是县令府的奴婢,也不再是任何人的奴婢,只是我的姐姐,等你好了,我们就离开这里,以后无论发生什么,我们姐妹永远在一起。”
    翠浓伤的太重了,不能说话双眼中却流露出了满满的期待。
    古音笑了笑,握着她的手坐在床边,和她畅享之后的事情,她希望两人以后能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开一家小小的铺子,翠浓的绣活在她的教导下已经有模有样了,到时候她们就专门给别人做绣活,等翠浓有了心上人了,她再亲自给她做最好看的嫁衣将她嫁出去。
    她畅享的日子太过美好了,美好的躺在床上的翠浓似乎都觉得身体没那么痛了,可她心中清楚,她早就没有未来了。
    听了半天都是关于她的事情,却没听到她对她自己的安排,所以忍不住用疑问的眼神看着她。
    古音和翠浓待在一起那么久,早就心意相通了,不需要多余的话,一个眼神她就明白了,面上不显心中却划过一抹苦笑。
    她如今已是残花败柳之身,哪还有资格去祈求幸福,若是一个人没人打扰的孤独终老,似乎也不错。
    “你是姐姐,当然要先嫁了!等你嫁了自然就该你去操心我的婚事了,怎么?不愿意。”
    翠浓皱着眉连连摇头,古音噗呲一声笑出来,摸了摸她的鬓角:“知道你不会啦,放心,就算你不管我也会整日缠着你的!”
    两人不约而同的笑了,之后又抱在了一起。在这个安静的午后,两个被命运捉弄的可怜女人,一个满身伤痕,一个心中早就千疮百孔,却对自己的委屈闭口不言,默默地温暖着对方。
    陈云泽在门口听完了她们所有的对话,看着外面晴朗的天气,再一次怀疑自己是不是用错了方法了,他费劲千辛万苦,筹谋算计,威逼利诱,却将她越推越远,而翠浓什么都没做,她却将她计划进了自己的整个人生。
    如果可以……算了,就算他不曾做过那些事情,她也不会回到他身边,因为她计划里的安生日子,他根本不可能替她完成,这一切在他出生的时候就注定了,陈家的人,此生注定掠夺。
    古音一直在房里陪翠浓待到日落山头翠浓睡着了才离开,打开门陈云泽还站在门外,听到开门声静静地转头看着她。
    翠浓出来的时候脸上是带着隐隐约约的笑意的,看到他的瞬间,消散的一干二净,陈云泽自嘲的笑了笑。
    古音本来是想直接离开的,从陈云泽身边路过这次他没有拦住她,只是眼神一直落在她的身上,那神情太复杂,她看不懂,也不想懂。
    走了两步她突然又转了回来,看着他道:“县令大人已经把翠浓的籍契交给我了,从今以后翠浓不再是府上的丫鬟,她不喜欢你,你也不心悦她,所以我希望我们离开以后你不要再来打扰她了。”
    “我们之前那些事情……就一笔勾销,我不再怨恨你,你也别再执着了,以后……以后应该也不会见了,我也不想再见你。”
    古音不知是强忍着怎样的怒火才说出了这番话,陈云泽对翠浓做的那些事情,根本不可能一笔勾销,翠浓的清白,满身伤痕,此生都可能不能消散的心理伤痛,这些陈云泽一样都弥补不了,甚至连句道歉的话都不可能对翠浓说。
    可此时此刻。她不想再做这些无谓的争执了,她和翠浓本就身世孤苦,陈云泽和她们隔着主子和奴才的天堑鸿沟,陈家在整个西南,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她和翠浓两个人,太渺小了,小到像一粒灰尘一样可以忽略不计,她没有勇气和陈云泽对抗,就像她最终还是没守住她的清白一样,如今她把翠浓救出来了,她只愿她们此生都不再与陈家有任何牵扯,能安生的过完以后的日子,至于那些委屈,忍一忍也就过去了。
    说完她转身要走,陈云泽却突然问到:“你是如何拿到籍契的?”
    那张籍契单子自从他告诉他爹可以挟制古音后,他爹当宝贝一样放着,如何会突然给了她。
    “你和他做了什么交易?”
    古音转身,冷漠的回答他:“与你无关。”
    “你”陈云泽有些颤抖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你是不是……和兰朔做了亲密之事了。”
    他的声音颤抖的厉害,不确定中又带着几分祈求,希望古音可以给他否定的回答。
    古音此刻心中不知为何突然冒出了一股邪恶想法,转头看着陈云泽难受的眼神,她心中竟觉得很是痛快,若是能更痛苦点就好了——
    所以她毫不犹豫的点头了。
    第39章 恶心
    尊严
    陈云泽如她所愿的, 脸上浮现起了巨大的痛苦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