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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巴掌朝棸耎脸上招呼,把他打得呈后仰式一屁.股坐到地上。
痛感加上父亲的巴掌让棸耎的眼泪流得更欢了,但钱宅仁和胡洼慎看都没看他一眼,全都围在钱甄宝身边嘘寒问暖。
“我想要棸耎的玩偶,棸耎不给我玩,还,推我……”
钱甄宝靠在大人怀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其实仔细看就能发现她根本没有掉几滴眼泪,全程只是在哀嚎而已。
“我没有,是她自己跌的。”
但本来就心偏到不知道哪里去的钱家夫妇哪里会听小孩着急的解释,夫妻俩指着棸耎鼻子骂,蛮不讲理地去他房间想把玩偶抢了给钱甄宝。
要不是出去买菜的孙叔回来阻止得及时,可能就真的让他们得逞了。
隔天早上钱宅仁给钱甄宝买了各式各样最新款的玩偶堆在她的房间里,当时棸耎以为这件事情已经结束了。
结果傍晚,钱甄宝在学校到他的班级找他,当着他的面说昨天她就是故意的,他棸耎一个前妻的孩子凭什么留在他们家?她要让爸爸妈妈都讨厌他。
孩童的恶意是最纯真的也是最伤人的。
棸耎回家后把这件事告诉钱宅仁,还以为能得到来自父亲的道歉,事实证明他想多了。
钱宅仁只是淡淡地回了句哦,又说他没有证据凭什么张口就来,训他说小孩子心思不要这么歹毒。
那天晚上棸耎失落地回到自己房间,开始反思是不是真的他很坏。
他浑浑噩噩的状态被早上叫他起床的孙管家注意到,孙管家二话没说帮他跟班主任请了假,又带他去中心公园玩。
中心公园里有秋千,这个点小孩都去学校了,老人家比起秋千更钟爱运动器材,所以秋千周围没什么人。
主要是让棸耎玩,孙管家就在旁边看着。
棸耎玩累了,两人就找了把长椅坐下来,孙管家从空间钮里拿出早上做的一小盘芒果布丁递给棸耎,示意他吃。
在棸耎放松吃布丁的时候,孙管家趁机问他最近遇到了什么不开心的事情。
棸耎就把事情和孙管家复述了一遍。
孙管家内心冷笑,面上还是和煦地冲他家小少爷笑,他先纠正了棸耎对于钱甄宝“妹妹”的称呼。
“她平常有叫你哥哥吗?没有吧,软宝当然可以不叫她妹妹。要是下次还遇见这种事情就把它录下来吧。”
棸耎思考了一会:“可是就算录下来给他看的话,他应该也不会信我。”
棸耎说的“他”指代钱宅仁,虽然他早就知道“他”是个什么人,但棸耎提到的时候仍然眼睛发酸。
只是生理盐水而已,不是心理盐水。
Q版棸耎在心底小声的解释。
孙管家笑眯眯蹲下身揉揉他软乎乎的头发:“谁跟你说录音是让他信的?他还不配。”
棸耎皱眉不解:“那不然呢?”
孙管家:“是为了在他颠倒黑白的时候,用最有力的证据,让他哑口无言。”
——用最有力的证据,让他哑口无言。
这句话在棸耎舌尖打转,他抬眸望着僵直身体的钱宅仁,蓦地嗤笑一声。
现在这个情况不就正好适用了?
钱宅仁这时候脑子倒是转得飞快:“这不是你小学演话剧那会要我陪你对的剧本吗?多大点事你还能记错,你这孩子,真是……”
他接下来的话就编不下去了,棸耎一句话堵死了他。
“我还有别的录音,视频也有,请钱老板遵循事实说话。”
钱宅仁拒绝在这方面继续辩,再车轱辘下去,他们耗时耗力从通风口爬进来的行为就浪费了。
他果断换个方向,对裴霁仙伸出手:“裴小姐,请问能跟我到那里聊一会吗?”
反正他们今天的目标就是裴霁仙。
钱宅仁说的那处是一块专供客人整理服饰的小角落,四周还有屏风。
“不能,我婚礼仪式还没走完。”
裴霁仙冷漠地拒绝了他。
这时胡洼慎上前插嘴:“你不跟我们走我们就大剌剌站这,婚礼仪式照样走不完。”
裴霁仙表示那就叫保安把他们三都丢出去。
棸耎在旁边不厚道地憋笑。
气氛一时之间陷入僵局。
裴霁仙没时间陪他们僵持,干脆利落地打通讯给酒店经理让他叫保安过来,有人蓄意扰乱婚礼现场。
“停停停,我真的有事,关于棸耎身体健康方面的!连孙管家都不知道只有我知道!”
这时候钱宅仁慌了,也顾不得维持表面泰然,大喊着可能让裴霁仙停下叫保安行为的语句。
“先不用过来。”
听到这句话的钱宅仁松口气,不敢摆什么长辈架子地和裴霁仙一起去了刚刚提到的角落。
与他同行的胡洼慎和钱甄宝则从刚刚开始就不见踪迹。
唉,这都什么事,好好办场婚礼它不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