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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飘飘扬扬的花瓣,落于司元柔鲜红艳丽的嫁衣之上。
    “你……”萧彦不禁鬼迷心窍,他看不到司元柔的脸,却有一股重要之物即将离他而去的失落感。
    “殿下,你可以回去了。”司元柔声音淡淡,却能生生将萧彦拉扯回现实。
    萧彦眼神忽地清明,再看司元柔裙摆上的牡丹,嗤笑自己魔怔了。
    “本宫还需代皇叔行礼。”
    “不用。”司元柔不想再跟萧彦拜一回堂了,“抱只公鸡来是一样的。”
    “那怎么行?”
    司元柔毫不留情地怼他,“怎么不行?你能代替接亲、拜堂还能替你叔洞房不成?你早晚都要走,不如趁早离开。什么都让你来干,我到底是跟谁成亲?”
    “你……”萧彦目瞪口呆,脸上羞红,司元柔说的这叫什么话,“不知羞耻!”
    “呵!”司元柔冷冷警告,“太子殿下,这是我最后一次让你放肆,今后请你想明白该称我什么,不然我会好好教你孝道!”
    萧彦气极,指着司元柔跟礼官谴责她。
    司元柔撵人,“淮王府不欢迎你!”
    言罢,她被扶着进府。
    而萧彦驾着马跑了,真是累死累活不讨好!
    司元柔被带到大堂,与一只绑好的公鸡拜过堂后,被牵引着来到新房。她方才骂了萧彦一通,紧张的心情都没了,但这一刻,她走路的步子越来越小,不自觉吞口水,隐隐不安令她抓紧自己的手。
    等到她被扶着坐下,司元柔手足无措,两只手垂下摸到一片平整,她才意识到自己坐在床边了。
    而她乱摸时碰到一只手,那只手很热,且宽大。她从垂下的盖头边儿往外看,床上躺着一个身穿黑色寝衣的人。
    第20章 她离他好近!
    司元柔心惊胆战,手心更湿了。整间屋子出奇安静,没有闹洞房的宾客,喜娘暂时不出声,司元柔静下心仔细听能听到萧淮笙淡淡的呼吸。那声音好近,像吹拂在她的耳边。
    她怎么突然离萧淮笙这么近!
    司元柔扶着床稍稍抬起身子,想换个地方坐。
    喜娘又把司元柔给按了回去,“王妃,礼还未成,您莫要急。”
    司元柔复坐下,后腰被一团被褥顶住。好吧,她坐得更靠里了。
    喜娘又道:“王妃,王爷不便挑您的盖头,您自己取下吧。”
    “哦,好!”
    司元柔撩起面前的盖头,轻轻揭下,室内明亮的光晃得她忍不住眯眼侧头。入眼刚好是萧淮笙,他的面容模糊。等司元柔眼睛适应过来,彻底睁大眼睛才看清楚他。
    他的面容较上一次见面苍白了许多,甚至带有一种脆弱的透明感,宛如一尊剔透的玉人。司元柔仿佛被诱惑,想伸手去触碰萧淮笙的脸,但他的那种易碎感又令司元柔克制住,连带着对他都不怎么紧张害怕了。
    这绝不是正常人该有的模样,司元柔难忍自责。萧淮笙变成这样,真的像萧彦所说是因为她吗?
    “王妃,请您与王爷饮下合卺酒。”喜娘提醒司元柔,见她望着萧淮笙发愣,没一会儿眼睛红了,暗自叹息。
    嫁给这样一个男人,哪个姑娘不难过,可这都是命!
    饮酒?
    司元柔接过酒杯,她自己饮酒没问题,可萧淮笙怎么饮?
    该不会让她喂给淮王吧……怎么喂呀!
    司元柔想象一下喂的场面,肯定不能拿勺子伸进酒杯里喂,那要喂到嘴里岂不是只能……
    她才嫁给萧淮笙,跟他的关系还没到那种地步,怎么能为他做那种事呢?
    然而事实告诉她,一切都是她想太多!喜娘拿筷子往萧淮笙唇上蘸了两点,即他喝过了,“王妃也快点喝。”
    司元柔都想找个地方藏起来了!她在想什么啊!
    她红着脸埋头饮酒,还往另一边儿转了身子,不想再面对喜娘了。她喝下杯中的“酒”,才发现里面盛的其实是水。
    司元柔恍然大悟,萧淮笙病着,肯定不能碰真酒,所以两人都换成清水了。
    饮下合卺酒,接下来是结发。
    喜娘剪下萧淮笙一缕黑发,又绕到司元柔身后剪下她的乌发。
    不对呀,王妃怎么耳朵也红了呢?
    她的嫁衣鲜红,眼睛、脸颊,耳朵和脖子哪哪都泛红,真像一朵盛放的牡丹花。
    喜娘心头更加怜惜司元柔,将她与萧淮笙的发放于一个锦囊重扎紧,完成结发礼,又说了好一通祝福的话,愿她日后美满幸福。
    礼成,喜娘告退。
    司元柔让彩蝶塞给喜娘一袋赏钱,将人送了出去。
    等到房内只剩司元柔与萧淮笙,她起身离开床榻,在房内走动几步。这间喜房应该就是萧淮笙的寝殿吧。除了一些婚礼的饰品摆件,整间房宽敞明亮,大气整洁。正室只摆了桌椅茶具,两边厢房都是书,剩下的即就寝的地方。
    这个布置应该依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