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哥把两个女孩留在床上昏睡，独自穿好衣服来到外间办公室，尤总赶忙一脸殷勤得将他让到沙发上，奉上香茶，恭恭敬敬地站在一旁。
    「坐吧。鹏子，吴总那边怎么样了？要不要找上头打声招呼？」亮哥平静地喝着茶，一点儿也不像刚在床上开完激情演奏会的样子。
    「没问题了亮哥，我送他俩小妞，把他给摆平了！」尤总坐到他身边，挺着腰坐的很端正。
    「哼哼……」亮哥眼睛里闪过一丝笑意。
    他相信是人都有软肋，不管是位高权重还是市井草根，男人贪财好色无一例外，这也是他会开这个会所的重要考量。
    「亮哥，听说你那边的直播平台，搞得可是风生水起啊？每天都能有几百万流水？」尤总问。
    「嗯，还行吧。」亮哥小口嘬茶，微微点头。
    亮哥其实手下的生意不少，除了交给尤总打理的会所和酒店，他还做地下赌场、钱庄和走私生意，两年前一个赌客把一个直播平台抵给他还债，见平台人气很旺，亮哥就找了人运作起来。
    而近年来随着主播数量扩充、尺度越来越大，再加上推广得力，平台人气急剧飙升，赚的钱也是越来越多，隐约有超越他其他生意的劲头。因此亮哥才把自己主要精力，放在了直播平台上。
    「你说这儿还搞个屁啊？连你那儿零头都够不上，我还是跟你去混算了！」尤总埋怨。
    「嗯？」亮哥拖长鼻音，眉头一皱，斜眼瞥去，目光中似有杀气，否定的意思表达得再清楚不过。
    「嘿……嘿嘿……开玩笑的……」尤总摸摸光头，只是笑。
    「鹏子，眼睛不能只盯着钱，聚财重要，聚人脉更重要，否则赚到多少也会打水漂你懂吗？远的不说，你看那个姓吴的一句话，你这儿就得歇上个好几天，知道我说什么了？」亮哥说得是语重心长。
    他很看重这个会所，因为这里汇聚了不少市里有头有脸的人物。这年头不怕人家吃你的，就怕他油盐不进。只要上了这条船，他就不怕控制不了对方。要财给财，要色给色，有了这些人照应，他其他的生意才能有得做。
    「我这不是想帮你多挣些嘛，哈哈哈。」尤总笑。
    「缺钱了告诉我，你给我看好这场子，伺候好那帮老东西，有用到他们的时候。」亮哥扫了他一眼，眼神晃动间手机响了。
    「……又崩了？机房那边怎么说？……嗯，十分钟内修好，否则我废了他们！」亮哥接着电话，眉头紧蹙，目露凶光。
    「咋回事？」尤总也有些紧张。
    「没啥，周末看的人多，带宽有点儿顶不住。平时也就周六晚上炸，现在没事儿就点个炮。」
    「那你到我这儿多放放炮，那边估计就太平了，嘿嘿嘿……」尤总一脸色相。
    亮哥一般不太来会所，一个月也就一两回。除了查查账目，就是找两个小妞打打炮，每次都把她们搞得死去活来，接连两天上不了班。
    「呵……」亮哥眼神一摆，嘴角微勾，身子往后靠了靠，像是不愿多讨论这个话题。
    「带宽不够，那就多买点呗？」尤总顺着他的话，带宽流量啊什么的他也不太明白，但他不知道还有什么是花钱买不到的。
    「没那么简单，运营商都快被我们给榨干了，这会儿就是他们的人在机房盯着。」亮哥皱了皱眉，深邃忧郁的目光像是陷入沉思。
    「……」尤总又是摸摸光脑袋傻笑，正不知该说什么时，米昭楠敲门进来。
    她身穿薄纱开衫，里面是一身紫色吊带裹臀裙，将她那细腰肥臀的线条勾勒得格外清晰，胸前垂着层层褶皱中，探出一纵深深乳线，像是在炫耀胸前的波涛汹涌；蜂腰处点缀的亮片，闪闪发亮，随着身姿摇曳，分外夺人眼球。
    她缓步走向会客区二人，面带职业微笑，眼神不卑不亢看向亮哥，又看了看尤总。
    「亮哥，尤总，雪儿她们来了。」
    「回来干啥？」尤总皱起眉。
    「道别。」米昭楠回答。
    「……」尤总瞥了一眼身边的亮哥，见他正抬眼看着米昭楠，神情有些复杂。又见他他悠悠转过头来，略带责问口气：「怎么回事？被你开了？」
    「哦，不是，是我安排她们去服侍吴总了。」尤总赶忙摆手。
    开除公主，只能说明他没管教好。
    就算公主真的做错事要开掉，那也绝不能当着亮哥的面。
    「哦？让她们进来。」亮哥一听，顿时来了精神，像是对那个新来的吴总的喜好很感兴趣似的。
    米昭楠点头，缓步离去。
    ……
    霜儿不太明白，收拾完东西后，雪儿为什么一定要去和尤总告别。当两人被小楠姐领着，来到尤总办公室门口时，显然都被吓了一跳。
    今天门口不只是上次那两个黑衣男把守，竟是一下子多出了好几个人，而且都面生的很，想必都是那个亮哥的手下。
    小楠姐进门禀报后，出来领两人进屋。霜儿一进门就瞥见沙发上的两个男人，知道其中一个就是亮哥。她低着头，拉着雪儿的手走过去，始终不敢抬头去看。
    而雪儿却一直盯着两人，亮哥扬起眉瞪大眼，显得有些吃惊，转而又凝眉思索。而尤总的眼中也开始发生奇妙变化，这让雪儿心里得意的要命。
    她今天来，还打扮成萍儿的模样，就是为了看看尤总的这副表情。
    这复杂的表情里，有他第一晚见到她时的惊喜，有做爱做到一半就被她强行终止时的欲求不满和愤恨，也有眼睁睁看着心爱的妹妹被他人夺走时的无奈和失落。
    ……
    霜儿雪儿走到近前，尤总方才回过神来，朗声命令：「叫亮哥。」
    「亮哥好。」霜儿雪儿同声齐诵，微微鞠躬。
    「尤总，我们今天回来拿东西，顺便上来和你告个别。」雪儿暗含雀跃之情。
    「霜儿的头发……」尤总惊异的目光看向霜儿，那个曾经的双马尾小女孩，如今变成了一头短发，像是换了个人，不能不吸引他的注意。
    「尤总，她不是霜儿，是童童，我是菲菲。」雪儿在一旁有些得意地说着。
    「嗯，住过去以后机灵点儿知道吗？记住，不管叫什么，你们还是我这儿的人，让你们干什么，你们就乖乖干什么，吴总那边有什么状况，直接跟我联系。」尤总总算是摆出了点儿老板的架势。
    「是。」两人欠了欠身子，随小楠姐离开了。
    霜儿有点儿莫名其妙，雪儿则是满脸得意的笑容。
    ……
    「鹏子，她……怎么打扮成这样？」亮哥用好奇的眼光打量着尤总。
    见雪儿第一眼，这个穿着紧身牛仔裤，还把Ｔ恤在腰上打了个结的妹妹头女孩，就立刻让他想起了一个人，而且这个人还和身边的光头男有着极为密切的关系。甚至可以说，和他自己也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时隔多年都无法淡忘。
    「这我可管不着，那姓吴的喜欢就行。」尤总砸吧嘴，向后一倒，神情间是肉眼可见的落寞。
    他的确是在回味那一晚，雪儿紧实的阴道和之前派若两人，再加上她那一身熟悉的打扮，浑身散发出的那种让他心灵颤抖的感觉，若能长久留在身边也不失为一件美事。可惜她就这么走了，像是一盘珍馐美味只允许他尝了一口，就端到了别人桌上。
    「呵呵，我怎么觉着，有点儿送你妹妹出嫁的味道。」亮哥眯起眼，笑了。
    尤总立刻回过神来，他差点儿忘了，亮哥也是认识萍儿的！
    他赶忙坐直了摸着脑袋，大笑道：「哈哈哈，亮哥说笑啦！说笑啦！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