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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进门的时候,拉文德和帕瓦蒂都坐在自己的床上,见我们进来,她们互相对视了一下。我心中有点不妙,忍着不耐烦深呼吸了好几次,但没想到拉文德突然提高音量说道:“啊——今天好累啊,我们早点休息吧。”
    “对、对啊——”帕瓦蒂说,“我也突然好困啊,我们赶紧熄灯睡觉了!”
    我咬着嘴唇看了赫敏一眼,她也有点惊愕地打量这两个八卦王,随后又忍不住露出释然的微笑,附和着说:“那我们赶紧换衣服睡觉吧,明天早点起床去吃早饭。”
    卧室里的烛光被熄灭了,皎洁清冷的月光从窗外照了进来,我平躺在柔软的四柱床上,望着上方的深红色帷幔发呆。耳畔响起了拉文德极其刻意的呼噜声——这个傻姑娘,她平常从来不打呼噜的。
    “谢谢你们。”我小声说,在静谧的卧室里十分清晰,拉文德的呼噜声骤然断了,没人说话,就像大家都沉浸在梦乡中。
    第73章
    在火热的庆祝气氛中,哈利的情绪却不怎么高。第二天清晨他找到了我和赫敏,脸色愁苦地解释了一切。
    他从没有扔进任何纸条,也没有背着我们偷偷竞选勇士,但是没人能够违背火焰杯的选择,如今他只能被迫成为第四位勇士。
    无论他有没有焦急的解释,我都一直相信他。而赫敏依旧是那个聪明的赫敏,她所关心的更多是哈利的安全问题,一个摸不清底细的人代替哈利报了名,骗过了火焰杯——这是多么可怕的一件事情!
    好在有我们毫无保留的相信,哈利的情绪有所回转,他一直低低嘟囔着罗恩的反常态度,带着怨气写了一封信寄给小天狼星,就怕他在外奔波打击神秘人的爪牙时,从报纸上得知哈利被意外选中的消息。
    “到时候他一定会急得冲进城堡里。”哈利说,“万一当时的局面很危险怎么办?”
    接下来的几天里,罗恩彻底断绝了和哈利的交流,甚至连和我对话都有些勉强,只和赫敏正常交流、说话。哈利曾经试过主动打破这个僵局,但很快被冷淡的态度打消了热情,两个最好的同性朋友如今连一句话也没有。
    除了格兰芬多的人以外,其他学院和外校的学生都对此有意见,而每个人都又认得哈利脑袋上的疤痕,只要哈利出现在走廊里,那条走廊立刻就会变成窃窃私语的海洋,自以为压低的声音就像蜂鸣般萦绕在耳畔,连我都觉得烦心不已,何况哈利。
    更别提总有那么一两个自以为是的人,他们觉得自己了解事情的全貌,了解哈利的阴险为人,妄图前来拯救我这个被蒙在鼓里、又愚蠢又天真的白痴,而面对这样没有脑子的东西,我一般都是转身就走,免得多下了几个咒语,还得被扣学院分。
    “这样也很好看嘛。”我满意地捧着哈利的脸端详着,用一次性卷发梳打理出的刘海蓬松的遮挡在额头上,又卷又厚的头发把疤痕挡得严严实实。
    “这样解决不了根本的问题啊。”赫敏愁闷地说,她最近不断地劝我冷静、劝哈利冷静,嘴都要说干了,只能随身携带一个小巧的水杯,天天咂着嘴喝水。
    “只要我能光明正大的经过走廊去上课,就已经算解决问题了!”哈利说。
    最近他总因为这些事情烦恼,尤其是罗恩,但在我和赫敏面前,他又强装出一副轻松自在的模样,好叫我们别担心。只是那双黯淡的眼睛逃脱不了我的观察,我只能花更多时间陪在他身边,以防他感到孤独。
    然而在我受困于弗立维教授的课后辅导时,马尔福终于还是找到了机会挑衅他们。——赫敏被击中了面部,已经被送到了医疗翼,拉文德和帕瓦蒂吓得不轻,她们想要请假去看望赫敏,却被斯内普以“扰乱课堂”的名头扣了10分。
    我才懒得看他的脸色,在哈利去参加三强争霸赛的会议以后,我马上收拾好桌面上的书本和用具,把怀里藏了很久且带着弗立维教授签名的请假条拍在了桌上。
    “对不起,我得请个假。”我昂着头看向斯内普阴沉沉的双眼,“这是弗立维教授签的请假条,教授。”
    他一掀黑袍,黑黢黢的素面长袍在他大步走来时飘在身后,斯莱特林的座位上开始低笑起哄,胸前“波特臭大粪”的闪亮徽章在黑暗中十分显眼。
    斯内普走到桌前一把抓过请假条,翻来覆去的看了许多遍,还不断用犀利的眼神剜在我身上,似乎我会被他这样子吓到似的。
    “弗立维教授要求你在上课期间去他那里补习,是不是?”斯内普厉声说,“这张假条我看不出毛病,但你知道我是会在课后找他核实的!”
    “您请便。”我敷衍地说,他这才从鼻孔哼出一声冷哼:“很好,那你去吧!但是下节魔药课时,你得带着这节课的解药来,否则——”
    剩下的话我没听完,就抓着书包迅速撞开门冲了出去。我得去医疗翼见赫敏,她被魔咒击中了脸部,我甚至没问清楚是什么魔咒!
    城堡里的走廊和道路都空荡荡的,大概是因为所有学生和教授都被关在教室里上课呢,就连鬼魂也不出来游荡。我大概使出了所有力气和精力用在跑步上,等一路跑到二楼医疗翼门外的时候,我已经气喘吁吁,胸腔里呼哧呼哧地喷出风箱似的声音。
    “赫敏——”我哑着嗓子闯进住院的房间,庞弗雷女士端正地站在中央,挥着魔杖正在对准病床上的人——病床周围都被拉上了素白色的床帘,模模糊糊映出了赫敏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