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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的终身大事,袁清清心下自也是有几分期待。
    虽是不好意思,但也幸得秦君恩热情不已,于是在自己几番客气推脱之下,便还是被人给拖上了马车。
    在嫁人之前,袁清清知晓秦家姊妹众多,她原是还担心与这些姐姐妹妹们相处不来,毕竟自己是个独生女,从小也是受尽父母宠爱,在掌心里长大的姑娘,多少也怕婚后过的不自在。
    心下始终是有几分忐忑,可哪晓得婚期才刚刚说定,这秦家的姐妹们便像是说好了似的,纷纷上门来给她送了不少礼物。
    都说以后进了门便就是亲姐妹,这话儿说来诚恳,也是叫她心下尤为感动。
    宋瑾修原就是被秦君恩中途变卦给带来的袁家,结果自己手里这一杯茶还没来得及喝完,便是听闻小厮来报。
    “王爷,王妃说是有急事要先带袁家姑娘回王府一趟。”
    宋承治拿着茶杯的手指一顿,他还没来得及问话。
    小厮便又补上一句,“王妃让王爷别着急,她说就一会儿,一会儿她就回来接您。”
    这往日里再是胡闹自己也宠着,可现下当着外人的面儿,宋瑾修有些无奈的回头瞧了袁家老爷一眼。
    袁家老爷听毕,也只好在一旁赔着笑意解围道,“都是女儿家,姑嫂见面自是有说不完的话,王爷若是不着急,不如老臣陪您下一盘棋罢。”
    “倒是,也只能与您再下一盘棋了。”
    宋瑾修苦笑,他摇摇头,现下这般情形,也只好与人再博弈一番,借以打发时间。
    原是马车也够大,秦君恩就算再把宋瑾修给带上也不碍事,但始终念及她嫂子现下还是个姑娘家,若是与宋瑾修同乘一辆马车,这该得有多别扭多不方便。
    于是左右思衬之下,为了自家嫂子能够舒服,秦君恩便索性将宋瑾修给抛之脑后。
    “最近府里倒是来了不少新料子,不过王爷前些日子才吩咐过,这是要给您拿来做新嫁衣的。”
    前段时日说要定婚期之时,秦君恩便一口咬定一定要秦孝恩与袁清清的婚礼在前,自己才能再嫁。
    所以无奈便将自己与宋瑾修的婚事往后拖了去。
    婚期后延倒也不是什么坏事,至少多了更多的时间来筹备。
    回府途中倒是也正好错开宋承治这个狗东西,刚从马车上下来,秦君恩便欢欢喜喜的带上袁清清二人一同去了成衣房。
    这做裁缝的老先生也是跟着宋瑾修多年,后又从东宫迁至的晋王府,多年来只负责为宋瑾修一人裁制衣裳。
    这时听闻秦君恩的要求,老先生也是显得有几分为难。
    袁清清伸手将秦君恩拉住,她道。
    “没关系的君恩,其实昨天我也瞧见了一套挺合心意的嫁衣,若是再过几日挑不合适,我再去把那套定下来就好。”
    老先生手里的红嫁衣已经做了裁剪。
    秦君恩也认得出来,这是宋瑾修那日画出来给自己看过的样式。
    可终是兴致勃勃的将人给带了回来,若是这般无功而返,莫说袁清清,纵是自己也会有几分失落。
    于是秦君恩便又问道。
    “府上库房这么大,就这一匹红绸缎了吗?这一匹绸缎就只能做一套嫁衣吗?”
    老先生摇摇头道,“这料子倒是足够长足够多,不过王爷送过来的图纸,上面明确标注了要给王妃做一条十八尺长的裙摆,您看这款式,我也都已经裁剪出来了。”
    秦君恩还想说什么,袁清清便是伸手将她给拽出了成衣房外。
    “好了君恩,你的好意我真的收下了,不过你就算说要把自己的嫁衣送给我,你肯送,我也是决计不能收下。”
    秦君恩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自己的头发,“倒是也不至于把嫁衣让出去,只是大老远的把嫂嫂带过来,总不能真让你空手回去。”
    袁清清道,“这又有什么关系,至少让我见了回世面,看着王爷待你是真的好,嫁衣都给你做的这么漂亮,叫我好生羡慕就是了。”
    “若是嫁衣送不成,要不嫂嫂再去我房里看些别的吧,最近各州县送了不少新鲜有趣的玩意儿来,你看看自己喜欢什么,拿走便是。”
    说着话,秦君恩便又将人往主院的方向拉去。
    她说,“北海地区还挖出了一颗特别大的夜明珠,王爷给了我,一会儿嫂嫂便拿回去,当是我送的新婚礼物。”
    袁清清道,“新婚礼物方才不是已经送过了?”
    秦君恩道,“方才送过了,现下就不能再送?”
    这姑娘热情的让人招架不住。
    袁清清性情内敛,自是比不上秦君恩那般不认生。
    她原是被人拽住往前跑了几步,忽的在那花园里又瞧见了一个什么身影,便堪堪将脚步停下。
    秦君恩被人扯住,她回头来问,“怎么了?”
    袁清清指了指那站在园子里的商知雪道,“这姑娘,我怎么瞧着那么眼熟,好像,好像在哪里见过一般。”
    第45章 “不过给本王打个欠条便是。
    秦君恩顺着袁清清的目光瞧去。
    商知雪伤病未愈, 但自己也没给她休息的时间,该是她手底下的活计,自己却还是要起来做的。
    姑娘家身娇体软, 纵是满头黑发凌乱的垂在脸上、肩上, 身着粗衣麻布,也颇有几分楚楚动人之姿。
    秦君恩原也不是心狠之人,上一世面对宋承治的绝情决意, 自己那时被猪油蒙了心, 竟也曾私下里为他开脱不少。
    但终是被挑破了最后一根弦,美好的幻象终究也只是幻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