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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
前生前世,在长乐宫里住着的那无数个日日夜夜,她都要紧紧和青果挨在一起,才能索取一些可怜的暖意。
只是她不知道,宋瑾修前世曾撞见她好几次,每一次都瞧见她一袭宫装,头戴繁杂的配饰,站在那长乐宫内望着北方,模样看起来尤其孤独。
也许是从那时候起,宋瑾修就想站到那个姑娘的身边去,想着至少能陪她说说话也是好的。
他也知道,北疆天寒地冻,荒芜飘零,自然是比皇都城要更冷几分。
只是秦君恩在北疆的时候,有家人,有朋友,到处都有爱有温暖。
后来她到了皇都城,进了宫,就什么也没了。
所以她才会一直觉得,皇都城好冷好冷。
“好,那你睡一会儿,我身上暖和,我就抱着你睡,等你一觉睡醒,我们就一起出去看雪,我们站到云谷关的城楼上去看,那里看的又高又远,不过我刚刚过来的时候,瞧见天边有红光,若是一会儿太阳升起来了,我们就得戴条布带子在眼睛上,否则白茫茫的大雪,会刺伤眼睛。”
宋瑾修迷迷糊糊,他轻轻应上一声,“嗯。”
而后又说,“君恩,你再多说些话吧,我想一直听着你的声音,在心里,在耳朵里,都想听。”
“好,你想听什么,我都告诉你,要不我和你说说我刚来北疆的时候吧,那会儿还不太懂规矩,不明白天空是分域的,脱离云谷关之外,就都不是我们西鄞的境地,飞过云谷关的鸟,不属于西鄞便是不能打,以前我不知道,就天天偷溜出去打鸟,结果有一天正好遇见淳炙阿达”
第34章 “君恩说的有理。”
宋瑾修杀了淳炙和耶, 又抬手射瞎了淳炙阿达的右眼,哈赤族人自是不会善罢甘休。
再加上中原人与他哈赤族原就水火不相容,早些年动兵打仗都是寻常。
后来好不容易将这些蛮夷赶出云谷关外后, 又由秦家老爷子留兵驻守北疆, 中原这才勉强安宁了十余年。
之后两边都是小打小闹,没动过什么大的干戈,但是这回中原人连伤他哈赤两名王室子女, 哈赤族人咽不下这口恶气, 为此则是特意前来云谷关城门下头叫战了好几回。
秦家老爷子原是不许秦君恩与宋瑾修讲这件事情的。
说是王爷刚刚病好,身子骨还经不起折腾, 每天吃吃睡睡好生休养便是。
但他宋瑾修又不是什么好糊弄的主儿, 这事情,就算是没人告诉他, 他自己也能猜的到。
于是又在一日晨起,哈赤族人率兵来这城下叫骂时,宋瑾修便是不顾他人阻拦,坚持拿着弓箭走上城楼来。
秦君恩追在他身后。
“不能打, 真不能打,爷爷说了,现下好不容易太平了几年, 打仗是劳民伤财,百害而无一利的事儿, 只要他们哈赤族人不爬上我们云谷关的城墙,我们都是不允许排兵开战的。”
宋瑾修闻言不理,只抽了支长箭来搭在弓上。
他道,“我也不下去,我就站在我们西鄞境内练习箭术, 这不算排兵开战吧。”
云谷关城门,地势易守难攻,哈赤族人攻不进来,往日里叫战,秦家人也只当是听到狗吠而已。
但让人想不到的是,这宋瑾修却偏是个记仇的。
人家貌美如花的小姑娘,不过脱了他两件衣裳,将他带到床榻上,要与他春宵一刻而已,就这事儿,竟是让他记恨到了今日。
而今淳炙阿达未到,来的是另外一位哈赤族首领,秦君恩倒是认得这个人,不过两人交手的次数不多。
她以往最是莽撞,向来都是别人拦着她,也是没想到,如今还能倒换由着她来拦住别人。
宋瑾修刚刚将长箭搭在弓上,还没来得及将弓弦拉开,秦君恩便又扑上来压着他的手道。
“这个人是哈赤族大单于的弟弟,淳炙阿达的舅舅,他虽算不得哈赤王室血脉,但地位却也举足轻重,你若真要撒气,这番只吓唬吓唬他便好,若是再弄伤一个,这边疆的战事可要稳不住了。”
宋瑾修点头,他说,“知道了。”
话毕将弓弦再绷紧了些,双目直视下方。
不知为何,这眼神瞧的自己心里直瘆得慌,于是在对方松手之前,秦君恩又扑过去将宋瑾修按住。
她小心翼翼的抬头问道,“你能先告诉我,你打算要射中他身体的哪个部位吗?”
秦君恩的箭法在这军中也算得是个极准,但你要她保证自己骑在颠簸的马背上,还能准确的拿破空箭,一箭射穿同样骑在颠簸马背上的淳炙阿达的右眼。
她都是不敢打包票的。
同时她也不知道,宋瑾修这厮是如何将养着一副病体,还能把箭法练的这么优越。
“射掉帽子吧。”
宋瑾修拿手指了指城楼下的那个男人。
秦君恩松下一口气,她撒开手,又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便又猛地扑上前去。
“你确认是帽子不是脑袋吗?”
宋瑾修笑着,他点头,“确认是帽子不是脑袋。”
秦君恩这才又将手指松开。
宋瑾修举起弓箭,拉紧弓弦对准了楼下之人。
他道,“原是瞧他嘴巴那般不干不净,想废掉他的舌头,不过既然你来求情,那本王便饶他一命好了。”
话毕,长箭射出,只听‘嗖’的一声,楼下那男人便觉头顶一凉。
叫骂声戛然而止。
宋瑾修道,“边疆战事本王本不该管,但是这番前来北疆,途中也瞧见不少民生疾苦,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