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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心尖上的那个人,也压根儿没有一星半点要醒来的迹象。
    不吃不喝,高烧不退,这样下去任谁都是抗不住的,想来与其静安天命,倒是不如拼一把,搏一把。
    于是等到天还未亮,秦君恩便是跑来了老爷子的营帐内,她站在自家爷爷身后,只上前一步道。
    “我带他回去,出了任何事情,我自己负责。”
    秦老爷子道,“你负责,你拿什么负责,圣上原就忌惮我们秦家手握西鄞兵权,只因苦于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理由,这才放任我们活至今日,爷爷今年马上就要七十的高寿,至今不敢回皇都的原因,你当真以为是北疆未平,我就无法脱身吗?”
    “可是王爷留在北疆,若真出了什么事情,爷爷便更加无法脱身了。”
    老爷子一怔,而后身后抓着秦君恩的肩膀问,“你这话什么意思?”
    秦君恩一撩衣摆,她端端正正跪在老爷子眼前。
    “爷爷,君恩生于秦家,却从来也未曾为秦家做过任何好事,只享尽先辈的红利,娇养至今,现王爷来北疆本也就是为了我,君恩自是盼望他好,可若他又当真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君恩拿命赔给他也是心甘情愿的,但决计不可再搭上整个秦家的三百多条人命。”
    拿全家的性命来给自己陪葬这种事情,秦君恩是再也不想经历第二次。
    何况如今宋瑾修留在北疆,他的情况也就是个‘拖’字,能不能醒来全凭自己意志。
    秦君恩不敢去赌,她胆小,她怕事,她怕宋瑾修死,她更怕秦家受牵连。
    “让我带晋王走,晋王尚有一线生机,可若是让他留在北疆出了事,倒是让上头的人能抓着把柄,将我们秦家一网打尽。”
    秦老爷子听毕,眉头紧锁,秦君恩所言厉害,他也并非不知情。
    只是拿自己宠爱孙女的性命去换取家族平安,他却还是心疼的。
    这番只将手伸出去扶,可哪知道手指还没来得及搭上对方的肩膀,长风便突然从帐帘外冲进来喊道。
    “王爷醒了,王爷醒了。”
    第33章 “君恩,你再多说些话吧。”
    人还是咳嗽的厉害, 一睁眼,便是喷出了一口热血。
    秦君恩刚刚伸手撩开帐帘,便见宋瑾修有气无力的趴在那床沿边。
    “王爷。”
    她惊慌失措的喊了一声, 跟着冲上前来, 将人扶住又躺回了被褥里。
    床榻间还包裹了些许热气,屋子里的炭火燃烧的旺盛,所幸身子骨没见寒气, 大抵是这烧还未完全退下。
    秦君恩没管这些乱七八糟的血迹, 也没在意从宋瑾修身上又蹭到了自己身上的血迹,她只是将人的上身抱的紧紧, 然后拿手指, 一点一点把他唇边的余血抹掉。
    宋瑾修抬眼瞧着她,突然笑出了声来。
    秦君恩手指一僵, 她问,“你笑什么?”
    宋瑾修偏过头去,他道,“你倒是不嫌本王脏。”
    这话说来莫名其妙, 秦君恩眉头微皱,她又问,“一睁眼就胡说八道什么, 你脑子烧糊涂了?”
    跟着拿手探了探对方的额头,又来探了探自己的, 然后自言自语一句,“这烧,好像也没有前几日的厉害了。”
    热度还是有,但不比前两日那般摸着还觉得烫手。
    宋瑾修瞧着没什么精力,眼神也有些涣散, 他抬眼望着秦君恩,开口说话时,嘴里还轻微喘着些气。
    “本王十岁之前,一直都住在东宫,那时候父皇尚在,他怕我一个人孤单、寂寞,日后年岁大了无人照顾,便特意挑了一位朝中大臣的嫡长女,送入我宫中伺候。”
    宋瑾修一字一句,慢慢说着,秦君恩虽不知他为何突然同自己讲这些,但却还是听的认真。
    要说起这些王爷皇子,十二三岁有通房,十四五岁成婚嫁娶都是正常。
    何况宋瑾修又是先帝最疼爱的小儿子,即便自幼打娘胎里带出来的恶疾,要说拖至今日也没完成终身大事,确实是件怪事。
    “当时父皇的意思,只说二人若相处和谐,待到十五岁时,便可办了喜事。”
    手指缓缓向外挪去,宋瑾修抓住秦君恩的手指,捏在掌心握的紧紧。
    “那年本王刚满十岁,还不明白,何为和谐,何为嫁娶,只听得有个姑娘能来陪我说说话,心里便是高兴的。”
    秦君恩听毕,小心的撇了撇嘴,她吃醋道,“倒是哪家的闺女,还能让你欢喜了?”
    宋瑾修未回答她的问题,只轻声笑着。
    “本王只记得,那个姑娘刚进宫当天,穿了一条粉色的裙子,她站在阳光下,显得特别漂亮,一进门就跪着给我请安,本王伸手去扶她,加上那日身体本也就不太舒服,就无意吐了她满身的秽物。”
    宋瑾修还记得,他深深记得对方那个嫌恶、惊恐、又逃避的眼神。
    那也是第一次真正意义上,他明白,原来这世间不是每一个人,因为他出身尊贵,就心甘情愿的会来关心他,照顾他。
    原来这世间所有的好,都是分了真心和假意。
    秦君恩那时还不明白他要说些什么,只听完后,心下觉得不太乐意,便故意生了气,而后轻轻将手给他甩开。
    “你说这话来干什么,故意气我?想来若不是别人让位,我还没了跟你的机会?”
    宋瑾修笑的略显疲累,他摇摇头道,“不是。”
    秦君恩又问,“那你与我讲这个,是什么意思?”
    宋瑾修道,“本王与她并无男女之情,只是如今想来,觉得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