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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晋王麾下势力不可轻视,而秦家虽满门忠烈,但毕竟手握兵权,功高震主。
此话言下之意也通俗易懂,这么两根心头刺现下要名正言顺的走在一起,圣上又怎么可能轻易点头。
秦君恩倒是没有什么好主意,她只抬头冲那陆小少爷问道。
“公子这番前来,可是有锦囊相授?”
陆小少爷摇了摇自己手中的折扇说,“法子倒是有,不过有些难用就是了。”
“还请公子赐教。”
秦君恩问的真诚。
那小少爷勾了勾手,秦君恩便又凑的他近了些。
扇面轻旋遮住二人的脸面,于是便说了这番悄悄话。
夜里秦君恩亲自入药房煎了一帖药,正当装罐之时,忽而听闻晋王醒了。
于是端着滚烫药汁的双手一抖,‘咕噜咕噜’冒着青烟的汁液便撒了满手。
秦君恩忍着疼,毕竟熬煮三个时辰的心意,她手指发着颤的把药碗放到桌子上之后,这才着急忙慌的朝宋瑾修房内跑去。
屋子里还是浓厚的药味,带着些轻微的血腥,和自己第一次来晋王府,翻在屋顶之上,揭开了第一片瓦时,闻到的味道一模一样。
宋瑾修又瘦了些。
也苍白了些。
秦君恩上前抓着人双手,好半天说不出话来,于是干脆哭了一场。
她的手背被烫的起了泡,宋瑾修也不言语,只动手轻轻抚着姑娘的背脊,待人情绪缓和一些后才道。
“本王无碍。”
秦君恩抬起头来,双眼比杏仁还要红肿几分。
她自是知道没事,虽然前世自己死的早,但宋瑾修如何也是活在了她丧命之后。
若无意外,至少,至少他最差都能活到二十六岁才对。
拿袖口抹了一把眼泪,秦君恩呜咽道,“身子不舒服,难受,自然是该告诉我的,哪有自己强撑着,专挑我不在时才生病的道理。”
宋瑾修笑的几分无奈,“这是打娘胎里带出来的毛病,什么时候好,什么时候差,本王也说不清楚。”
秦君恩道,“我不管,总之从今日起,我便要搬来这房间里与你同住,你若嫌不合规矩,那我睡屋顶,睡房梁,打地铺,做什么都好,决计是再不能离开你半步的。”
宋瑾修伸手,他将秦君恩的手指攥进掌心里,“天凉了,衣裳也不知道穿的厚些,手冻成这般,若是病了又要如何?”
秦君恩道,“你还好意思讲,这几日吓得我吃不好,睡不着,门外小厮拦着不许进,我便只好在这院子里站了足足三日,你若再不醒来,怕是这回睁眼,我便也要躺到你身边了。”
宋瑾修身体本就薄弱,周身不带热气儿,虽天气见凉,但未完全入冬,可这屋子里却还是点起了碳炉。
他将秦君恩的手捂了一会儿,不多时,秦君恩便被闷热的屋子裹的浑身大汗,谁曾想替人暖手的,反倒是还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
秦君恩缠着宋承治,坐在这床边不肯走,只拿被褥将人给裹的紧紧。
“哼,你就是想骗着我,说好最近几日要来秦家下聘的,可我在家中等了许久也没见晋王府的人上门,现在皇都城人人都笑话我呢,说我打着晋王妃的名头在外为非作歹,可人家晋王却是不买账的。”
“宫中的旨意还未下来,待本王身子好些,再去找皇兄催一催。”
“为何非得要他同意,我们才能成婚?那若是他不同意呢?那咱们这大喜的好事儿,便就黄了?”
宋瑾修不言,这道旨意为什么下不来,他心里却也清楚。
那日入宫,皇兄便已同自己讲了。
这宋瑾修手里有道继位的旨意,宫中、朝中,哪怕是金銮殿打扫的小丫头,那也都是知道的。
尽管他本人这些年,未曾显露过一星半点想要争权夺势的念头。
但这俗话说的好,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
这人若是一旦成了婚,有了子嗣,抑或是女方氏族过于强势,这未来就算不为自己着想,也难免不为子孙后代考虑,又或者被妻子怂恿,起了邪念,昏了头,日后政权一旦被外戚势力所控,后果才是不堪设想。
“朕并非拿捏与你,先帝驾崩之时也有特意叮嘱过,定要多加体贴关照于你才是,如今好不容易听闻你有了心仪女子,皇兄本该为你高兴,可即便是与之交心,可这秦家,却不得不防啊。”
场面话说了不少,宋瑾修心下自也明白,若是换了旁人家的闺女,圣上也不至于这般犯难。
西鄞皇城百万军力,八十万都在秦家之手,换不得人。
而剩余二十万镇守皇都,羽林军首领,守城头将,那也都与秦家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瑾修,朕倒是有个主意,既能解朕心结,又能成你美事。”
宋瑾修闻言,便附耳听去,谁知圣上明言。
“若你愿意携家眷退守幽州封地,承诺无召不回,朕便许了你这桩婚事。”
将人赶出权利中心,做个闲散王爷,不愁吃喝,无忧无虑,倒也不失为一桩好事。
可自己愿意让步,却不知秦君恩肯与不肯。
宋承治开口有些为难,他将秦君恩的手指抓着。
“本王幼时受封,获地幽州三十六城,七十二县,西临山,南临海,物产丰富,税收满足,皇都城入冬风雪大,本王有意搬去幽州居住养病,毕竟那处风水气候都是要宜人些,你看你若是愿意,我们在皇都完婚后,便迁居幽州落户,如何?”
秦君恩倒是不知这背后缘由,她只拒绝的果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