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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49

      带着笑意,抬手招呼身边的婢女道。
    “快扶七皇子起来。”
    “谢太皇太后。”
    秦君恩笑道,“今日这永寿宫真是热闹,大家都精心准备了礼物,倒是显得我送来的东西有些寒酸,君恩都不好意思在这宫中继续坐下去了。”
    太皇太后拉过她的手来轻轻拍着,“胡说,你送来的礼物最是合哀家心意,这猪油麻酥糖的味道,同本宫十六岁那年进宫之前,在江南老家吃过的一模一样。”
    什么?
    猪油麻酥糖?
    宋承治吃惊抬头,好巧不巧,正好看见太皇太后手旁桌子上那一盒点心。
    猪油麻酥糖、龙游发糕、定胜糕、条头糕、橘红糕。
    甚至连装摆的顺序,都与自己带来的礼物一模一样。
    宋承治实在不敢相信,他不信这世上会有百分百的巧合,他不信每次都是这般凑巧,总会有人赶在他之前,率先一步将他想做之事,全数给做了个干净。
    秦君恩眼含笑意,她手里拿着一块儿糕点,掰成两半后,再给太皇太后递去。
    “太皇太后若是喜欢,便多吃些,这东西从苏州运过来可是不容易,只要隔了天儿,味道就不对了,为了做这个,我家王爷想了许多法子,又是请苏州的师傅,又是收集苏州本地的食材原料,就连这猪油,都得苏州农户家养的山猪,和面的水,也得苏州本地的山水河水,做失败的糕点匀出了几大盘子,把家中下人都吃腻歪了,这才好不容易做出了这一盒。”
    太皇太后闻言,心中自是欣喜。
    “瑾修这孩子打小心思细腻,哀家最是疼爱于他,这礼物倒是由他费心了,一会儿你回去,再从永寿宫拿些人参、虫草回晋王府,本宫虽然年纪大了,但身体还算硬朗,许多东西用不到,留着也是浪费。”
    秦君恩听毕,忙忙起身跪到太皇太后身前。
    “多谢太皇太后赏赐,君恩此番便替王爷收下。”
    “起来吧,难得来哀家这宫中一趟,让你跪来跪去,若是要瑾修知道,岂非还要怪罪我这个做皇奶奶的?”
    太皇太后伸手将秦君恩扶起。
    秦君恩道,“王爷平日里最是记挂太皇太后,君恩不过小小女子,又哪能比得上太皇太后在王爷心中的地位深重?”
    这一世,倒是嘴甜了起来。
    区区三言两语,也能哄的这老太太眉开眼笑。
    太皇太后道,“瑾修这孩子,是打从娘胎里带出来的病,日后还需你悉心照料着,他原先同哀家讲,身子不好,指不定哪日没了命,倒是祸害人家姑娘,这话听的哀家心疼,所幸现下有了你,颇得瑾修欢喜,还让他晓得向他皇兄讨要赐婚旨意,日后你们二人结了亲,可定是要相亲相爱,举案齐眉,白头偕老,子孙满堂才好。”
    秦君恩听毕,只做得一副娇羞模样道,“太皇太后的话,君恩记下了。”
    她们二人双手交握一处,闲话家常的过程中,倒是把他宋承治给忘到了九霄云外去。
    其实送糕点这事儿,秦君恩前世也做过。
    那时是为了宋承治的宏图伟业,她必须要尽其所能的拉拢身边每一个能帮助到那狗东西的人。
    不过唯独不同于现在的是,宋承治和宋瑾修根本就不是一个层次的人物,当年的宋承治,走哪去哪,即便是挂着七皇子的名头,别人也未必会给你这份面子。
    秦君恩就碰过不少壁,尤其是在这太皇太后身上,想要求见,大冬天落着雪,人家宫门都不会因你而开。
    糕点的味道不对,只是拿在手上闻一闻,便是当着面的随手打赏给了身边的下人。
    后来秦君恩知道商知雪是江南来的姑娘,正好也是苏州人,便特地与她一同想尽各种办法,就为了尽量还原这些糕点的口味。
    结果好不容易让太皇太后满了意,宋承治高高兴兴回家来问,一听是商知雪做的,这份劳苦,便全都算在了商知雪的脑袋上。
    而她秦君恩,什么也不是。
    宋承治还愣着,秦君恩与太皇太后说完后,那姑娘便突然抬头问。
    “素闻七皇子待人最是有心,今日送了什么礼物,可否打开也让君恩开开眼界?”
    宋承治的礼物,还在身后跟来的小厮手上。
    若他早于秦君恩所在,现下定是献宝般的将这江南点心送上了前去。
    可偏是两人撞了礼物,宋承治只觉得丢脸的厉害。
    秦君恩见人不动,便是欢欢喜喜起身上了前去,她道,“让我瞧瞧,今日太皇太后这么多的生日礼物里,是不是就数我送的最没有新意。”
    “秦姑娘。”
    宋承治脸上难看,见秦君恩朝自己走来,他刚想伸手拦一把,哪晓得那姑娘手脚比自己麻利多了,还不等自己手伸出去,人家便是已经将这盒盖给打开。
    “这”只迟疑半晌,秦君恩便是笑出了声来,“不会吧,竟然还有这种事情?”
    太皇太后听毕,便好奇问道,“君恩丫头,瞧见什么了?”
    “太皇太后,说出来您都是不信的。”秦君恩转过身,她道,“果然我方才说的不错,今日带来的礼物,就属我最没新意,您瞧这不是,七皇子也拿了一样的东西来呢。”
    宋承治听完这话,险些没将自己的后槽牙咬断,秦君恩这自损的法子,倒是把他给踩的一文不值。
    这礼物送的确实没什么新意,不过说的不是第一个送的人,而是说的第二个送的人。
    在这大殿之上,宋承治的头,几乎是不受控制的再低下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