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蝴蝶的反应里准确得出自己手中筹码的重要,足够让他达成目的成功而返。
“孩子的事情,河先生还不知情,所以我才来这里。”
“蓝小姐,我替你守秘密,你就当承我的情,也把嘴闭牢安分待在河先生身边什么主意也别动,如果本来没有就最好,如何?”
蓝蝴蝶缓慢站起来,走近他,他躲开了与她眼神上的交汇,太刺。
她咬字的力度似在嚼碎他:“河劲让你来的?”
孟沪不做多的解释,刚才话里也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他之所以来这,就是有河劲不知情为前提。
他的初衷很简单,不能冒险,不能让河劲受制于旁人。
孟沪抬腕看了眼时间,明白自己不宜过多停留,其实平日他也不习惯给对方充裕以外的时间。
“蓝小姐还有一分钟的时间考虑。”
蓝蝴蝶近乎歇斯底里地揪住他的衣襟,紧紧抓进手心,明眸泛红,“我凭什么信你?”
孟沪任由她动作,那股花香味随着她的靠近变得浓郁,却并不令人反感,此后他拥过数个女子赤裸的身体,都未曾再闻到过这样牵人魂魄的香。
他垂下眼睑看她,声音清冷无痕:“不信我的后果,恐怕是你更不想要的。”
蓝蝴蝶终于松开了他,那双手在长袖里轻颤。
孟沪点头,“合作愉快,蓝小姐。”
颔首,手放进西装裤的口袋,眼神礼貌的点落在蓝蝴蝶身上,最后一眼算是做道别,然后不假思索地转身出了房间。
门关在身后的那一瞬,孟沪既不感到轻松也毫无愉悦可言。
后来。
他侧面听说过蓝蝴蝶在法朵的事迹,每有一桩,他都觉得庆幸当初向河劲建议把人带回国来安置,如此看来她在河劲身边搅得天翻地覆混沌不堪,很难说不是报复。
但又是报复谁。值不值。
这个问题,孟沪自知与他无关。
*
孟沪无声息地敛了口气,将她刚醒来就挣开的针头从床单上拿开,针头上还有血渍,好在营养液都输完了。
“我知道你不想看到我。”孟沪沉声开口,视线落在她以外的地方,明明说话的对象就在眼前,他像是在自言自语。
这是他们第二次私下单独见面,共处一室。
倒不是孟沪对于上次见面的场景介怀,他格局不至于小成那样。
只不过,他做事虽从不仁慈手软,但,他守信。
他当时以孩子为由羁绊住蓝蝴蝶,眼下,这份筹码失效,他本没有这个义务来告知她,但他还是说了。
“他去找庾阙了。”
他指的是谁,不用明说。
去找庾阙的用意是什么,也不用再多费口舌。
孟沪等她的反应。
她却始终平静。
孟沪拢了拢眉心,不觉得他的意思有没表达明确的地方。
可是她一动不动,像没听到,听到也像是无动于衷。
这不对劲。
孟沪越觉越怪,掌心收紧,他清楚记得第一次他在她面前说出孩子时她眼中的哀恸与悲绝。不由地从脑海中生出一个极致惊恐的念头,甚至顾不得杯中的酒因为手中的动作倾洒出来,一把扯开蓝蝴蝶盖在眼上的纤细手腕,对视上她那双异常冷静的眸,开口时嗓间发涩,“你听到我说的了吗?”
蓝蝴蝶慢慢坐起来,从洒在床单上的酒液看出孟沪到底是有多急,苍白的笑,无比讽刺:“孟总怎么比我还急?”
孟沪不听她花言巧语。
相反,他足够聪明。
不然也不会急。
他抓住她的手腕,急于确认,目光似荆棘一样裹缠在她身上。
他一字一句,“是不是你故意的?”
Bury Ash
Bury ? As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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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劲刚从禄口机场回到马斯兰德,从地下车道乘电梯上楼,人还没迈出步子就先看到了孟沪。孟沪的脸色很不好看,以前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