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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2

      门紧密合上。
    潘箬竹隐约有一股不详的预感,但她知道的讯息太少,具体怎么不好她也说不上来。
    蓝蝴蝶一贯是不多对外人说些什么,一两个字都不。
    可这次不一样,翟潇是她联系的,现在蓝蝴蝶只身回了法朵,要是发生了什么不可控的事情,她断然也逃不掉干系,所以她不得不向蓝蝴蝶讨一个安心。
    “玛利亚。你得告诉我怎么回事。”潘箬竹眼看着蓝蝴蝶找烟、点火,倒酒,然后静谧地倚靠在窗台。
    “玛利亚!”潘箬竹被蓝蝴蝶旁若无人的沉默惹急了,嗓音往上拔尖了叫她的名字。
    蓝蝴蝶耳根不得清净,轻蹙了蹙眉头,悠悠转过视线看向潘箬竹。
    开口是完全无关方才的话题:“如果一个男人为了你肯伤害自己,说明什么?”
    潘箬竹一怔。怎么听这话都不像是从蓝蝴蝶嘴里说出来的。
    可她没聋,蓝蝴蝶也还正看着她,等她开口答。
    这股不详的预感在胸腔中愈来愈烈,她一时不知道要怎么组织语言,近乎不可思议地发问:“你...又有新的目标了?”
    现在是个人都看清了蓝蝴蝶骨子里的道德败坏,毫无下限地用尽法子破坏人的钱财心智,直至对方身败名裂。
    究竟是为何,有人说她心理有病,在向男人报复。因为是曾被男人狠狠伤过,才会变成这般可憎的面目。
    发出这些言语评论的人,大多不比她磊落多少,可她们都不及她拥有的力量,所以这些狠厉的批判背后很难说不具有嫉妒中伤的成分。
    潘箬竹不了解蓝蝴蝶,也没人了解,所以她这么问,其实没错。
    蓝蝴蝶无色地提唇,喝掉杯里的酒液,觉得索然无味,有点费解地看了眼酒瓶,再也不碰。起身重新去挑选一瓶。
    潘箬竹从轻漫的背影看出,她的心情似乎不错,还有聊天的性质。
    还不忘提醒她:“你还没回答我。”
    潘箬竹不想被她牵着走的, ? 但这个立场很容易就垮掉。
    “你是指什么?害财还是害命?”潘箬竹看向蓝蝴蝶的视线充满了探究和质疑,似乎总在试图把她和什么联系在一起,又似乎是在找到蛛丝马迹得已把她撇清些。
    而这样无法明状的心绪,她还没察觉出多余。
    蓝蝴蝶只被她这一个反问,弄起了两份兴致。
    “害财还是害命?”她倒酒的动作停滞了稍许,像是在问自己,视线落在空处,遥远地想了想,最后说,
    “都。”
    *
    潘箬竹很自然地将徐枫和沈庭与这个问题结合起来,望向蓝蝴蝶的视线多出一二分惊恐,压着嗓子不悦地开口:“你能不能消停一点,你知不知道法朵暂停营业了,因为什么你应该不会不知道吧。你魅惑男人的本事再大也不必如此。”
    “事情闹这么大,到时候河先生...”
    提到河劲,蓝蝴蝶收回视线,神思也聚回来,继续手上的动作,同时也掐断身后焦虑不安隐约透着愤怒的话语,杯底重重掷在琉璃台面上,再转过身来时,蓝蝴蝶满脸寒霜,冷漠吐出一句简短的法语。
    潘箬竹听不懂。
    蓝蝴蝶意不在说给谁听,她是在否认她自己。
    这个问题无意义。
    *
    潘箬竹对蓝蝴蝶没那么多好心,她是为了自保,为了不让蓝蝴蝶殃及到她们身上来。
    眼看蓝蝴蝶翻找出一对巴洛克珍珠耳环,耳环呈花瓣状,和一条绿色玻璃叶片的珍珠项链,其奢华和精贵的程度是看一眼足以评判不菲的,蓝蝴蝶依旧持不在意的态度,抛掷在潘箬竹的手边,意思明了了,让她拿东西闭嘴,走人。
    潘箬竹这不是第一次被她的豪笔震惊,但仍极力掩饰着。
    蓝蝴蝶没看她,背对着看向窗外,身段是像条藤植似的攀在窗台,寡漠的向着阳光呼吸。
    蓝蝴蝶的不以为意和潘箬竹的如饥似渴形成鲜明的对比,让潘箬竹欣喜之时,也会感到一股被讽刺的不适。
    除此之外,也有疑惑。
    这不是第一次,也不会是最后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