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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漱知一脸懵逼地看向宁晚, 宁晚挠头:“我没说吗?”
——竟是真的?一代庄主,竟颜狗至厮!怪不得养不起人了!秦漱知内心震撼,神色复杂地点点头。
不过一番容颜, 想来也出不了什么事……的吧。
游远誉当即眼睛发亮,看着她的目光更为热切,仿佛要靠肉眼把她的轮廓描摹出来。
秦漱知下意识背脊后仰,心中莫名感到一股凉意。干咳一声压下奇奇怪怪的念头,她道:“此番前来,是为明师祖之事。”
闻言,游远誉的笑意慢慢收了回去,若有所思问:“说起来,你和明师祖是什么关系呀?”
秦漱知想了想,佯装为难的样子。
游远誉略一思索,了然道:“你们先出去。我与秦姑娘聊聊。”
同样好奇秦漱知和明裴落现下什么情况的宁晚满脸不愿,被余蓉强行带走。
屋内只剩下两人。
秦漱知垂眸,略为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含蓄道:“我已经把最重要的东西……交给他了。”
嘶——
虎狼之词!游远誉当场脸色大变,秦漱知面不改色地取下素白的绸带——是先前练剑明裴落帮她束发时留下来的。三千青丝散落下来,她眉头微皱,下一刻又恢复含羞带怯的神情,聚起灵力将绸带放在游远誉面前。
再充满暗示地说:“当日发丝凌乱,弟子无暇……师祖便亲自帮我束发,有此绸带,如师祖常伴于身侧。”
“……嗷呜。”
龙日天禁不住低声惊呼,好他喵的一张颠倒黑白的嘴巴!
游远誉不明真相,被唬的一愣一愣的,狐疑地一探绸带,若有若无的清茶香、两股不同来路的灵力,一道强悍内敛,一道绵里藏针,竟出乎意料的和谐。
神情晦涩,游远誉正色起来,将绸带还给秦漱知,冷静问:“你想知道什么?”
秦漱知重新束好长发,这才道:“明师祖的血脉——或是说他这个人,是不是有什么不同寻常的地方?”
“为什么这么说?”游远誉正经起来,整个人的气势都强势了不少,未等秦漱知出声,他眉头微皱,“可否允我探个脉?”
“无甚不可。”
秦漱知伸出手,游远誉搭上脉搏,脸色越发复杂:“你曾经受过重伤?”
秦漱知颔首:“足以致命。”
“你可知道他做了什么?”
秦漱知沉吟片刻,说不准对方到底知不知情,一旦对方不知情,她怕是陷明裴落于不利之地 。
游远誉看出她的犹豫不决,主动道:“是血,还是更严重的东西?”
“!”秦漱知当即睁大眼睛,凝重点头。内心的猜测得到证实,第一反应竟是有些冷汗连连,不过些许的鲜血便能有近乎起死回生之效,更严重的岂不是……
——唐僧肉也不过是长生不老罢了。
她嘴唇紧抿,脸色稍稍发白。游远誉轻叹一声,道:“知晓此事之人,并不多。你不必担忧。——你知道多少?”
秦漱知指尖冰冷,抖着手给龙日天顺毛,苦笑道:“明师祖什么都没跟我说。”
“……想来他也是这个性子,”游远誉沉默片刻,“你想知道什么?”
“所有。”秦漱知抬眸,坚定开口,拍了拍龙日天的身子,脸上还在凄凉扯出笑意,“他不说是他的事,但我不能让他独自承受所有。”
龙日天还在震惊于她啥几把扯淡的手法炉火纯青,于脑海中懵逼询问:“干嘛?”
秦漱知冷漠道:“帮我录个音,回头我复盘一下。”
龙日天:“……哦。”顿了顿,它嫌弃道:“你撒谎都不脸红的吗?”
秦漱知却没有回话。
游远誉未曾想她能一瞬间变的那么难过,仿佛下一秒就要流下泪水,赶忙干咳一声,道:“此事说来话长。我知道的也不过是当年清枢派祖师爷力挽狂澜,将当时还是散修的明师祖带回了清枢派,然无人知晓明师祖来自何处,他在修真界,就像是……”
他仔细思索一番,略为不确定道:“横空出世?……没人知道他化神期前的身世——我当年苦寻许久,三界当中却无一人与明师祖有因果牵连。他仿佛从化神期才开始是一个‘人’。”
经年旧事回想起来,一大团迷雾再一次占据脑海,游远誉疼痛地按了下太阳穴,索性取出一叠符纸,交给秦漱知:“此乃溯梦符,你不如趁春宵一刻之际,自己去他识海深处看看。”
“……”秦漱知喉咙一哽,脸色复杂地接过符纸,足足有七八张之多!……话说这人说了跟没说一样。她心中略为失望,然这毕竟不是此行的主要目的。
佯装遗憾地又扯淡了几句,她旋即不动声色地逐渐转移话题:“都说灵详山庄知天下之事,原来……诶。”
游远誉皮笑肉不笑地呵呵两声,“除了此事。”
秦漱知反问:“那魔骨即将出世——庄主可曾知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