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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从手指缝里漏出声音,你脑子一定坏掉了,这么久不动脑所以机能退化了吧。
很少会有人敢于这样调侃禅院甚尔,孔时雨绝对算得上是个中勇者。经过这一来一回的抬杠,氛围总算又重新热闹起来,阿镜喝光了加有浓厚焦糖浆的鸡尾酒,虽然作为咒术师的酒量不错,但脸颊和耳廓上总归还沾了点绯红色。
“甚尔!”
她眼睛发亮,眼眶泛红,在桌子下面握住甚尔的手。他怀疑这是酒精的某种作用,对方手指的温度惊人,轻易就能感受到一层单薄皮肤之下的掌骨。
“怎么,还想喝别的吗?”
“那样有可能会醉。”
“连这个都能预测啊。”
“……不自夸地说,我还蛮擅长这方面喔。”
禅院直毗人的酒品很烂,甚尔见过不少浸泡在酒精当中难以自拔的咒术师,但对方完全不是这样,即便在这个时刻,她仍旧保持着难能可贵的从容和克制。
“那边好像有人在分发免费的柠檬糖,也帮我拿一些吧。”
阿镜指了指不远处热闹的人群:“而且甚尔刚刚都没怎么挑选自己想吃的东西。”
“……我倒是无所谓。”
他站起身,冲着人群的方向走过去,孔时雨适时地看过来,抬了抬眉毛:“特意支开的?一开始我以为你们是临时的合作关系,后来觉得是没有秘密的夫妻……永远出乎意料啊,镜小姐。”
“孔先生才让我觉得惊讶,我还以为你不会同意呢。”
阿镜回答。
“有钱赚为什么不?只不过是帮忙在我这里开个账号存钱罢了,以前还在禅院家的时候不就干过这些事……只没想到你们在婚后竟然也有这种情况,怎么说,这是私房钱吗?”
他促狭地笑了一下:“只不过是帮忙跑腿就有抽成,这种生意我巴不得多来一些。”
“如您所知,由于束缚的缘故,我没有办法自由使用这笔通过未来视攫取到的金钱。”
阿镜说道:“因此,也不需要您利用这笔钱做些什么——只是暂时先存放在你那里。”
“存放在我这里?”
“是的。”
“然后什么也不做?”
“什么也不做。”
“……”
孔时雨沉默了一下,能够混迹在这个行业里到处捞钱,他也比普通人要聪明得多。究竟是什么样的情况,才能让这笔因为束缚而无法自由取用的财产“活”起来呢?那当然是在束缚消失了之后。而自己立给自己的咒缚会在怎样的情况下解除,这就见仁见智,不便多说。
这个话题很容易把天聊死,于是兜兜转转,大家又来讨论盘星教。由于前些年奥|姆真|理教导致的毒气事件,民众对于这种小众宗教的态度都不怎么样,在这种大环境下,盘星教能够异军突起,执掌者确实有几分手腕。
“而且信仰的是天元,这点也很可疑啊。”
众人摸着下巴,纷纷揣测:“一股咒术师的气息。”
“咱们这些人管这个干什么?”
又有人说道:“安安稳稳拿悬赏不就对了。”
……实际上这种生活也和安稳二字毫不沾边,阿镜刚想吐槽,就看着甚尔拿着一把糖走了过来,在她面前的金属托盘里洒下一片亮晶晶的金黄色。柠檬糖被切割成类似宝石的形状,口味也相当还原,最外面包裹着薄薄的一层有强烈酸味的糖壳,内里才是普通水果糖该有的味道。
阿镜吃了一颗就不得不放弃——在刚刚吃过甜东西以后,这种柠檬糖的酸味变得更加刺激强烈。甚尔倒是面不改色,在众人的起哄之下就好像自己的味觉彻底消失一般平静。平日他在这种场合里他算得上左右逢源,可这一次跟着那个人一起,又总是显得比往日沉默。
大概是酒精的后劲终于上来,阿镜打了个呵欠,靠在身旁人的肩膀上。她依旧松松垮垮地握住对方的四根手指,微合着眼睛。
“现在终于有点理解为什么直毗人前辈他们如此喜爱酒精了。”
她表情很满足地感叹道:“偶尔也会有这种连前路都看不清楚的时候。”
甚尔则显得很警觉,因为童年时期的一些糟糕回忆,他对酒精向来报以复杂的观感:“就算你是咒术师,也不能总是——”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因为对方顺势揽住了自己的一条手臂,动作仿佛树懒抱在树干上。平日里这人绝对不会表露出如此示弱的态度,即便是朝夕相处,在非任务状态下也都保持着从容的模样,至少从来不像现在这样半边的重量都吊在自己身上。
也不能总是……算了,酒精的效果好像也不错,他迅速妥协。
“只是偶尔而已,偶尔也会想要任性一下——”
对方拖长了音调,之后的半句含混地在喉咙中咕噜过去,不仔细辨认的话,根本听不清楚究竟说了些什么。甚尔任由她将自己当做一根可靠的树干,之后连拖带拽地把醉酒的家伙塞进车里,又一路背到公寓楼上,最后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