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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的变种,本身咒力就不算强盛, 在如今这个时代里一路消耗, 没有补给, 很难长时间地存活在世上。
这个预言响应的时间没有很久。
很普通的一天,很普通的一局围棋,升入初中的进藤光在下棋的时候,忽然感受到了从窗外吹进房间里的暖风。
这一年的初夏,他在家里找了个遍,又去爷爷的仓库里翻了个底朝天,都没有再找到藤原佐为的身影。
那个被叫作“咒物”的棋盘上干干净净,再也看不到血迹,他很慌乱地去了本因坊秀策的故居,也没有发现一丝一毫的踪迹。
“小光!”
妈妈焦急的电话打过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他无法解释。
藤原佐为的存在,是这个世界上最难解释的事情,是他最大的秘密。而现在他再也见不到对方,就好像之前的那些相处经历全部都不曾发生。
看不到佐为,和所有其它人一样,所有别的看不到咒灵的人……非术师。
几个词汇在脑海当中迅速滚过,他想起了最初进入棋院的时候,和自己对弈的女孩子。
“抱歉,妈妈,我有非常重要的事情,我现在就要去京都!”
他挂断电话,心跳如擂。之前怎么会没想到呢,说不定只是他自己失去了“看到佐为”的能力,就像是从小说中的巫师变成了麻瓜,而那些天生的巫师——或者咒术师,仍旧还能够清晰地观察这个世界,碰巧他遇到过其中之一,万幸他认识其中之一。
那位同学向来恪守秘密,本身就年长,又远比同龄人成熟,是个行走的谜团。大多数时候,他不介意和有秘密的人做朋友,据说咒术师的世界危机四伏,又对佐为充满恶意,那么他大可以按捺住自己的好奇心,做一个老老实实的围棋手。
但现在他不得不去……他必须要去。
直到踏上前往新干线的列车时,进藤光都还没平复自己的心情。作为最受瞩目的几个新人围棋手之一,他的薪水不算太低,至少能够支持他阔绰地在京都住个几天。一下车,他就在游客地图上四处搜索关于“禅院”的情报,意料之中地一无所获。
京都知名旅游景点五条大桥或许和那个叫作“五条”的咒术师家族有些关联,进藤光很快就决定先抵达那附近的位置,再想办法打听禅院家的具体所在。
天空中暗云密布,很快就下起了雨。
少年在雨中奔跑,力竭之前,终于敲开了写着“禅院”铭牌的大门。
开门的人留着现代不常见的发型,从头到脚打量了他一番,语气不善:“你找谁?”
“阿镜,禅院镜,我有重要的事情要找她商量!”
说完,顶着对方不太相信的眼神,强调道:“是藤原佐为的事情……过咒怨灵的事情!
藤原这个姓氏在日本的历史当中频繁出现,但面前的这孩子一看就是个非术师。就在门应有些犹豫的时刻,身后传来了清晰的脚步声。
“他是我的客人,重衡前辈,虽然是非术师,但却是被咒者,因为诅咒的缘故曾经能够看到咒灵。”
阿镜打着一把伞,雨水从伞檐上淅淅沥沥地淌下来:“不是紧急事项,我一个人能够处理,但如果你想要通知直毗人先生或者甚一前辈,那也没关系。”
在家里的时候,她不会佩戴隐形眼镜,因而进藤光也能直视那双伞檐下面虹膜异色的眼睛。
但他现在根本没有关注这些的心情,少年的胸脯急剧上下起伏着,好不容易喘匀了气,才意识到自己早就已经被雨水浇透了。
雨伞倾斜在他的头顶,阿镜似乎是叹了口气:“先擦一下头发,再换身干净衣服吧。情况我大致了解,之后会慢慢告诉你。”
他们一前一后地走进禅院家,中途路过了有咒灵存在的浮桥,阿镜面不改色地从咒灵旁边穿过,而紧跟在身后的进藤光被握住手腕,隐约感觉到了一丝转瞬即逝的悚然。
“刚刚。”
他有些不确定地问:“那里有什么东西吗?”
“有,但我希望你永远不要去看。”
阿镜意有所指:“上一个在这里有所察觉的是仓田七段,普通人如果不和咒灵对上视线,大多数时候都是安全的。咒术师是和死亡并肩的职业,虽然我能够预卜危险,但没办法去拯救每一个人。”
他们在房间里坐下。
阿镜拿来了毛巾,还有稍大一些的深灰色浴衣。作为浴衣的提供者,甚尔抄着手斜靠在墙角,看着面前湿漉漉的少年擦干头发,在灯光下打了个喷嚏。
……提前让他去翻找出来自己小时候穿的衣服,原来就是为了这件事啊。
他忽然觉得有点不爽。
“——那之后,我无论去哪里都没有找到他。”
进藤光讲述着自己身上的遭遇,语气急切:“是因为我的眼睛变得不能看到咒灵了对吧?你的话,能帮我找找看佐为到底去了什么地方吗?听说……听说你什么都知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