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邹成俞环臂看着眼前一幕,心中立时了然。怪不得昨天秋郁清还上门找到兴师问罪,转眼就答应订婚,原来是与盛夕昙起了纠纷。他用手摩挲了一下下巴,琢磨着要不要过去添个乱。
就在这时,变故突起,宴会厅房顶上的一个水晶吊灯忽然掉落,朝着秋父的头上砸去。
众人只觉灯光闪烁晃动,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盛夕昙却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扑了过去,揽着秋父俯冲倒地,躲开了坠下的水晶灯。
吊灯碎了一地,惊叫声此起彼伏,秋郁清顾不了别人,先冲过去查看二人的情况。
好在秋父并未受伤,盛夕昙扶着他坐了起来,秋郁清问候了父亲几句,才稍稍放了心。扭头却见盛夕昙的右臂,被掉落的碎片割破了一道长长的口子,鲜血直流。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不敢用自己的特殊能力帮他治疗伤口,只好叫服务员去拿医药箱。
第48章
秋母这才从刚才的惊吓中缓过劲来,快步走到秋父身旁,见他吓得面色苍白,忍不住哭出声来,秋郁清赶紧安慰母亲。
酒店的餐饮部经理这时赶了过来,一边赔礼一边让人打扫现场。邹父到底经历惯了大场面,心知订婚宴无法进行下去,便向其他宾客道歉,吩咐自己的助理送他们离开。
服务员递来了医药箱,秋郁清见父母都渐渐镇定下来,便拉着盛夕昙坐到一旁的沙发上,见左右无人注意他们,她按上自己肩头的莲花印记,悬浮在他伤口上方,伤口瞬间愈合。未免他人怀疑,她还是假模假样地用纱布将他的伤口包扎起来。
盛夕昙眼中存着笑意,一直默默地注视着她,等她包扎完,立马拉住了她的右手,“这么关心我,还舍得离开我嫁给别人?”
秋郁清抬眼看了看,又低下头将医药箱收拾好,那样子就跟想钻入地中的鸵鸟一样。
邹父让邹成俞将秋母和邹母送回家,又让经理另外安排了一个小包间,秋父与他对视一眼,多少明白了他的打算。
“盛先生,我和老秋有事想找你聊聊,你有时间吗?”邹父主动走过来询问,态度十分友好。
“可以,我今晚都有空。”盛夕昙没有拒绝,邹父故意留下秋郁清,就是在变相逼他答应会谈。
秋母担忧秋父的身体状况,将药交给秋郁清,又特地叮嘱她好好照顾父亲,秋郁清点头应承。
等人都走了,邹父四人去了另外一间包房,分别落座。
秋郁清没想到邹父会留下自己,她本想询问盛夕昙如何得知她有苦衷,可惜一直无机会。看眼前这架势,邹父是打算将诅咒的秘密告诉自己和盛夕昙了。
等服务员上好茶后,邹父让服务员关好门,吩咐不要进来打扰。
“盛先生,请喝茶。”邹父亲自执壶给他倒了一杯茶。
盛夕昙接过,客气地道谢,浅尝一口。
“还合口味吧?”这茶是邹父特地带来的西湖明前龙井,一斤就要一万多元。
“不错。”盛夕昙放心茶杯,不咸不淡地应了一声。
“不知道盛先生从事什么职业?”邹父见他并不热络,脸上笑意不减,心中却生出几分不满。
“我是做古董鉴定的,杭州这边的私拍我去过几次,令公子前一阵还找我鉴定过一件古物。”盛夕昙表明身份,冲他微微一笑,早已看透了他内心所想。
“原来如此,我也喜欢收集古董,改天还请盛先生帮忙品评品评。”邹父恭维了两句,心中暗自称奇。
他久历商场,平日阅人无数,可眼前这个男人却有些看不透。明明年纪很轻,偏偏言语举止内敛沉稳,举手投足更是充满贵气,一看就不像出身普通人家。尤其是盛夕昙从事的古董鉴定一行,一般都是上了年纪的人才吃得开,年纪太轻很难得到认可。
秋父听闻他是搞古董鉴定,探究地看了他一眼,似是对他这个职业身份颇感意外。虽说这个男人刚才救了自己一命,但是他搞砸了女儿的订婚,秋父对他毕竟有些不满。
“邹老板生意做得大,古董藏品肯定价值不凡,有机会倒是想见识一下。”盛夕昙随口应承,这时候就看谁更沉得住气,邹父嘴硬不提订婚内幕他也就奉陪周旋。
“其实我和老秋执意安排双方子女订婚,确实是有苦衷。”这下邹父拿捏不准他的想法,索性直接进入主题,“我俩年轻的时候一时冲动,做了一件错事,被人下了一个可怕的诅咒。”
“诅咒?”盛夕昙扬了扬眉。
“是的。”邹父一脸无奈地点头,又和秋父交换了眼神,才缓缓地说出他们逼婚的苦衷。
原来邹父名叫邹一松,与秋父在一个镇子上长大,都是湖南人。上世纪九十年代初期,各地盗墓成风,有的村里一些地痞恶霸组织成盗墓团伙,挨家挨户盗人祖坟。有些村民眼看自家祖坟难保,往往白天祭拜祖先后,当晚找了铁锹自己就将祖坟刨了,以免肥水流了外人田。
邹一松和秋父想学别人下海创业,无奈没有启动资金。两人变起了盗墓的念头,可惜邹、秋两家祖上都是农民,就算把墓挖了也没任何值钱东西。就在两人一筹莫展之际,忽然听闻在湘西凤凰县那边有一唐姓大族,家族传承几千年,祖坟连绵成山。
两人动了心思,可一番打听之后才知道,唐家自古以来修习咒术,十分擅长给人下咒,因此周边的人惧怕他家,所以祖坟一直未盗。秋父颓废地想放弃,但邹一松却觉得这是天赐良机,哪里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