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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次跌倒过多少次, 都会觉得童年是值得回忆的, 画面是温暖的。
心里会有一个小小的角落,一直快乐着,因为自己小时候被老师画成猴屁股的样子太可乐了!
云潆跟方清源说:“尽管我从小爹不疼妈不爱, 他们都没有来参加过我的文艺汇演,但我还是会好开心,以后给你看我小时候的照片,我们老师把我画成屁桃和蜡笔小新结合体,你说老师们到底是怎么忍住不笑的?我给娃娃们化妆真的好想笑哦!!!”
方清源坐在她身边,看孩子们乖乖地排队,既忐忑又害羞,很不好意思地扬起早晨特地洗过的小脸,被云云老师柔软的毛刷拂过脸蛋,拍上香喷喷的粉末,捂着嘴打个喷嚏,再扬起脸,让云云老师描眉毛。
老师的手好软,有一点点凉,老师身上有很好闻的味道。
画完也都赖着不走,堵在教室里,最后别的班级进不来,只好磨磨蹭蹭离开。
方清源拿起一支眉笔,瞧着就跟铅笔似的,他看云潆给孩子画眉毛,一会儿笔锋就钝了。他捻起一把美工刀,找了张纸铺在长条凳上,岔开腿,微微弯着腰,默默给她削笔。
照着她的习惯,把笔头削成扁头,但笔锋要尖,他能看出门道,这样的眉笔画出来很逼真,一道道跟真毛一样。
云潆一开始没发现,手里的笔钝了下意识找刀,有人轻轻碰了碰她,低声:“这样行吗?”
她一看,绝了。
眉笔的笔芯太软了,她这种专业人士都有削断的时候,可这人的手那么巧,托着笔杆,小刀先轻轻除掉外面的木头,拉出一截足够长的笔芯,再低头弯腰,一点一点把圆柱的笔芯变成扁平状。
姿态足够放松、气质足够沉稳,仿佛再软的笔在他手里都能不断。
他坐到一点衬衣下摆,所以弯腰时整个背部轮廓显现出来,夏天布料薄薄一层,隐约能辨清肌肉的分布和走向,看起来极有力量感。后领往下扯,露出凸起的后颈骨,那骨头很粗,看着就很硬,发茬很短很浓密。
云姑娘碍于身高限制难得能瞧见这人头顶,这一刻,她有一种错觉,方清源是她的骑士,只为她俯首。
“我的画笔也不好削。”小姑娘嘀咕。
他问:“也这样?”
“恩。”
“你给我,有时间我给你削好。”
她乖乖地:“谢谢哦!”
他睇了她一眼,又低头,老牛似的,哼哧哼哧给她削笔。
教室里很安静,方清源一直没走,最后是刘恒在楼下扯嗓子:“方校长!你下来看看这气球怎么摆?”
他已经把云潆那一把眉笔都削好了,收起刀,站起来——
云潆拉住他的衣角,很快放开,仰着脑袋:“英卓阿嬷没来。”
估计还在生气,气这个美术老师多管闲事。
方清源低头看她的鞋子,她一会儿也要上台演出,穿着白鞋,这几天跑东跑西上蹿下跳,全校就数她最忙。
鞋脏了。
裤子是深色的,他没见她穿过这么深的颜色。
露出一小节脚踝,白到发光似的,有青色的细小血管蜿蜒而上。
“一会儿别紧张。”他说。
她举起手,爪子张开,掌心泛着粉色,见他没反应,啧了声,他应声抬起手上,那只小爪子啪叽拍上来,几乎不到一秒就分开。
她笑着:“好了,接收到你的力量。”
...
开场是吴海那个得意门生,家就住在镇上,条件看着不错,穿了整套的新衣服和山寨耐克,带着吴海的墨镜,一点也瞧不出怕,举着话筒直接开唱,说实话,唱的真好,彝族歌曲,云潆一句也听不懂,听不懂也觉得特别好听。
歌曲叫《我是大山之子》,报幕是方校长亲自上阵,他用普通话说了一遍曲名后又用彝文说了一遍,台下,云潆的耳朵蓦地动了动,微微发烫。
家长席并没有坐满,农忙时节,村里的壮劳力有干不完的活,也比较不看重这个,倒是来了很多老人,路远,方清源开车去接了两趟,他的车凌晨三点就出去了,那时,云潆抱着她的小象,正呼呼大睡。
...
赖老师的节目排在靠后的位置,看起来也很紧张,拉着上好妆的云潆叮嘱一会儿要是有娃娃忘词了她帮忙带一带。
然后,掩着嘴笑了。
云潆啧了声:“你看你这人,专业一点,别笑了。”
赖老师扭过头,觉得云老师牺牲太多,晚上是要请她好好吃一顿的。
云潆上身穿了件和裤子一样颜色的褂子,整个人唯一的彩色是头上的抹额,这姑娘下手狠,把自己画成了个七老八十的老太婆,瘪着嘴,驼着腰,摆出一副没见过架势的模样。
其实这场戏赖老师本来打算照着书演,可演出来实在有些乏味,所以在云老师的同意下,改了改脚本,其他角色变动很少,唯独这个刘姥姥,艺术加工颇多。
云潆本来就想帮忙演个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