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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灼灼看罗玲之前,又哭了一场,因为他们老家那里有风俗,看望已经死了的人,眼泪不能落在尸体上。
    她只看了一眼,就已经忍不住那种极致的悲伤,连连后退。
    罗玲的葬礼已经在筹备了,她唯一的亲人就是灼灼,也就是她必须要给罗玲守孝。
    看了一眼她之后,灼灼也算是死了心,空洞着思维答应下来让罗玲火化的事情。
    ……
    元恒。
    罗玲的灵台设在了夜云的住所,夜父夜母知道消息之后直接去了耀华了解情况。
    但是夜云担心灼灼,人在元恒待着,所以两个人直接扑了一个空,反而见了卓艺。
    “卓秘书,夜云到底是什么情况?还有那个灼灼,到底是怎么回事?”
    卓艺眉梢一顿,眼神有些飘:“我不太清楚这些事情,董事长,您知道的,我们总裁并不喜欢我们这些人干涉他的事情。”
    “那这个灼灼的情况,你总知道些把?”夜母脸色冷沉:“夜云这个不孝子,老娘还没死呢,竟敢在家里给设灵堂!”
    “我对萧小姐了解的也不是很多,只知道,萧小姐之前是在壹号公馆卖酒,具体是怎么跟总裁在一起我也不清楚……听说总裁有让萧小姐当总裁夫人的倾向,这件事,难道夜先生也没有跟你们大声招呼?”
    夜母的脸色更加难看了起来,夜家应当是A市名流中,最传统的一个家族,夜母嫁给夜父之后,也被潜移默化的影响到,讲究一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本身之前,夜云大庭广众之下跟蓝芯求婚就已经够让她不高兴了,现在看来,还没完没了了,简直什么玩意都往家里弄。
    夜母这样想着,直接转了个身,伸手拽住夜父说:“我倒要去看看,到底是个什么狐狸精,把我儿子迷得神魂颠倒的!”
    “雨宣,儿子已经这么大了,什么事情心里都已经有点数了,你待会儿不要闹得太难看!”
    “哼。”
    夜母哪里肯听,两人到了元恒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了,灼灼跪在罗玲的灵前,她穿着一件黑白色的拼接大衣,晚风吹过来,她纤细的身形动了动,仿佛下一秒,她的身体就能被风拦腰折断。
    井雨宣大步走进灵堂,灼灼并没有发现有人过来,她的脸色有些白,目光绞在棺材中间那张黑白照片上。
    罗玲死的突然,灼灼一时反应不过来。
    气氛有些悲伤的绝望,井雨宣停顿了一下,但还是阴阳怪气的开口:“夜云呢?谁这么大的胆子,竟然敢在我页夜家设一个灵堂?这位小姐,你不觉得,死者受不起吗?”
    灼灼听见声音之后就回了头,听到最后直接白了脸。
    这个时候她也已经知道了来人是谁,她有些呆滞,井雨宣上下扫视了一圈灼灼,略带嫌弃的说:“长的可是跟宁太太差远了,真是我的好儿子,这品味还一次比一次的差。”
    灼灼脸色青白,但是因为罗玲的原因,她也不敢抵触。
    毕竟自己在外面连个家都没有,如果自己一时冲动跟井雨宣顶了嘴,她被赶出去到是无妨,但她带不走她的妈妈。
    灼灼眨了眨眼睛,静默不语。
    可她这幅油盐不进的样子触怒了井雨宣:“我跟你说话呢,你是耳朵聋了吗?你有没有教养,这就是你在家面对长辈时的态度?”
    “我觉得我已经很有教养了,否则您刚开口的时候,我就已经怼回去了。”灼灼抬头,从地上站了起来,她眼底没有一丝的畏惧。
    井雨宣眉梢动了动,眼底的不悦更甚,她侧头直接跟夜父开口:“啧,夜禾渊,你看看你儿子找的小情妇,这还没怎么样呢,都敢给我使脸色了。”
    夜禾渊:“……”
    “差不多得了。”夜禾渊瞥了一眼井雨宣,然后侧头看着灼灼问:“小姑娘,夜云呢?”
    灼灼摇了摇头,其实她知道,夜云离开之前,说了一句要给她做点夜宵吃,但这两人明显是夜云父母,先不说夜禾渊眼睛中隐藏着的不满,就井雨宣对她说话的语气就知道,她对她有多么的嫌恶。
    这个时候说夜云去了厨房,不是给自己找不痛快受。
    但,不巧的是,灼灼刚摇过头,夜云就端着一个碗走了过来,男人看见自己的父母蹙了蹙眉,径直走到了灼灼的身边,对灼灼使了个眼神:“坐这儿。”
    灼灼没动,夜云也明白自己母亲的性格,多半是井雨宣跟灼灼说了什么,男人空出来一只手,把灼灼拽坐在一边儿的凳子上,把手里的碗塞到了灼灼的手里。
    花蛤蒸蛋。
    灼灼最喜欢的一道菜,营养俱佳。
    “吃一点。”
    灼灼端着碗没有动,井雨宣看的冒火:“夜云,你这个小兔崽子,我死了吗,你就把你住的地方搞成这个样子,还是说你心里早就当成我已经死了。”
    夜云掀了掀眼睑,见灼灼没有吃,又从她的手里接过碗,单手捏着勺子挖了一口送到她的嘴边,女孩儿没张嘴,他还碰了碰灼灼的唇瓣。
    这熟稔的动作,一看就知道,夜云平时没少宠着灼灼,更没少喂她吃饭。
    自己千娇万宠的猪会拱白菜了,还护成了眼珠子,井雨宣不可能心里好受,她接受不了自己儿子对自己置之不理的样子,心里有些难受,但是却没有表现在脸上,反而沉默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