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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事居然是母妃所做,而十弟也果真不是父皇的儿子,哈哈哈……”他无奈笑着手指扣着桌布,眼眶已经浸湿。
陆绾明白过来,那日所见之人不是萧铁铮,而是司马将军,这间密室只有他们两人才知晓,而那日刚好是他和陈贵妃初识的日子。
萧彦北从凳子上滑落在地,他只是呆愣望着桌上散开的札记,没有一句言语,眼中也无光,手不停地往地上摩擦着,血迹从磨破的手掌中渗了出来。
陆绾立马上前拦住他继续摩擦的手,拉着他的手扯断衣裙一角包扎,“王爷,求你不要这样,你不想说话也无妨,不要再折磨自己……”
她说着已经呜咽起来,没想到居然会是自己比他先一步流泪。
萧彦北将视线落到包扎的手上,无神问道:“陆绾,你会离开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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纸鸢纵火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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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意外之获
这个问题不管是他还是云湛都问过不止一次,或许他实在太过孤寂,陆绾就像是他抓住的救命稻草,可他之于自己又何尝不是救命稻草。
陆绾晃动着头,“我会一直陪着你。”
这个局面在萧彦北心中其实已经预演了好几次,他从得知萧文轩不是同父兄弟时便已经猜想到了一些东西,只是自己不愿去面对而已。
案件还没有到水落石出的时候,萧铁铮和司马将军究竟存在什么关系,他为何甘愿会替他顶下这顶欺君的罪名?那一日在寺院究竟发生了何事?他为什么要把萧文轩救出来隐藏在寺院的密室中?这一切的答案想必也只有去寻萧铁铮才能知道。
等到他们出来时,萧楚怀已经熄灭怒火安静坐在桌前,培风正在一侧看着他,而他居然也没有动起手来,更没有唤来其他侍卫拿下培风强制闯入。
“三哥,我知道你恨父皇,甚至恨你的身份,可你终究是不能改变什么,我没有动手不是因为你是未来的君主,是因为父皇。”他淡淡说完这一句便拂袖而去。
没想到皇上待他那般凉薄,而他居然还会这般爱戴皇上,若说是父子情深,怕是在皇室人眼中说不过去,至于这一点谁人都没有想到,萧彦北也不愿去多想,他眼下只想弄清楚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
陆绾刚想和他一道前去天牢中去探监侯爷,可半路被林嫣叫了去。自从春猎后再也没有见过她,哪怕自己在宫中也不知晓她的半点消息,此刻她主动相邀,也定是有事。
见到林嫣时,她似乎大病初愈,脸上没有半点被胭脂粉饰后的绯红,双唇干裂起皮,眼睛凹陷厉害,像一只随时要断掉的柳条。
她见陆绾来了,心中欢喜,脸上露出微笑来,挥手让留在她身边伺候的宫女先下去,颤颤巍巍上前拉着陆绾,“丝官……”
陆绾立马上前扶住,这才短短几月不见,她憔悴成这般模样,已经瘦成皮包骨头,“郡主,你怎么憔悴成这样?可有御医瞧过?”
“丝官,你在宫中遭遇祸端时,我,我没能及时相救,莫要见怪。”
“郡主说哪里话,丝官进宫未曾拜访郡主,应当先给郡主赔不是才是。”陆绾扶着她进屋,没想到再次见到她时竟然会是这般样子。
春猎后,皇上想将她指婚给边疆部落的王子,可她心系萧楚怀,哪怕没有正眼瞧过她几眼,但她心意已决,只怕当个侧王妃她也是心甘情愿。
眼看日程将近,她只得自己给自己下毒缓解日程,这一拖便是好几月。
陆绾摸着她那冰凉的双手,满眼心疼,“郡主,你这是又是何苦呢,伤的可是你自己的身子。”
“咳咳……”林嫣捂着手帕咳嗽着,她无力摇了下头,笑着拍着她的手背,“你同我说过,自己的命运和情感是掌握在自己手中,我只能用这等拙劣的方法来抗衡。”
她的性子看似很软弱,可一旦动了真情,就会一头扎进连九头牛都拉不回来,陆绾深知劝不动她,能说的话也曾苦口婆心说过,既然她选择一条路走到黑,外人的话又怎么会听进心坎里。
“不知郡主找我来所为何事?”
林嫣颤颤巍巍走到窗边看了几眼,回身拉着她往卧房中走去,声音极小,“丝官,虽然这些日子我一直卧病在床,但你的事我也多多少少听了一些来,在宫外便知你验尸的本事,我找你来是想请你帮个忙。”
“郡主但说无妨,只要我能办到的事一定不会全力相助。”
林嫣此番找她来也是为验尸一事,尸体不在宫中,几天前益州突发一件命案,郑员外家的小儿子和夫人相继自燃而死,死前还有一只纸鸢在身旁。
他们在死的时候都有发疯迹象,益州知府是林嫣的远房叔父,当年弹劾朝中大臣被贬至益州成为知府,如今这起案子甚是棘手,要是破不了案,只怕上传到皇上耳中,又要治一个无能之罪了。
当地仵作实在看不出什么名堂来,林嫣这才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