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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躺在地上的司马将军尸体,撑着手无奈看向一旁正被白叔训斥的白泽,此人从小就是一根筋,也不同人商量,常常好心办坏事,没少挨白叔的斥责。
她扭头看着云湛手扶在萧文轩棺木的云湛,这么多人同时闯进十皇子的陵墓,生前他喜静,死后却要被人如此打搅,心中不免难过。
“对不起,”陆绾上前将手搭在他手背上,“此事是我没有事先同他们说,扰了十皇子……”
“不怪你,”云湛挤出一个笑来,回身反握着她的手,“我想十弟也不会生气,他生前心善,可惜……”
白泽虽半低着头听着白叔的训斥,可他心不在焉,头侧向旁边的两人,看着他们二人如胶似漆的样子,紧拽着拳头。
陆绾不经意看向地面的司马将军,越看越觉得眉宇之间有点像某个人,拉着晃动着云湛的手,“你瞧司马将军是不是和某个人有点相似?”
云湛不明所以顺着她的眼光看过去,本以为她是在说笑让自己转移注意力,可确实越看越和某人眉宇间相似。
他们沉默一炷香后,云湛的手敲着十皇子的陵墓,不经意间触及机关将棺木盖子给打开了,萧文轩的尸骨便暴露出来,尽管他脸发黑,可依旧能看得出他生前是个清秀的男子。
二人同时望着棺材中的人,眉宇之间越看越像,对视一眼后,他们像是知道彼此心中所想,便找了个容器,所幸二人是刚死不久,体内的血液还没有完全凝固,先后划破各自的手指,两滴血液就这样巧妙的相融了。
云湛惊恐地扶着棺木往后倒退几步,先前以为是和萧铁铮有关,那串佛珠和宫中所传谣言都一一作为证物指向是侯爷,可眼下却是司马将军和萧文轩的血相融,实在令人匪夷所思,万般都不会想到会是这般。
“不可能,不是这样……”云湛瘫坐在地喃喃自语,他有点慌了神,这种事谁人遇见不会慌乱。
陆绾也呆愣在地,前后不过半日,十皇子的身世却越来越成谜,究竟谁人才是他的生身父亲,陈贵妃生前到底有何般轶事,又为何会被打入冷宫?
“云湛……”
可他没有理会,只身一人无神走出了陵墓,在陵墓外的石碑前倚靠着,雨还是无情的下着。
陆绾撑着一把油纸伞出来,蹲在他跟前用丝巾擦着他脸上的雨水,“有些事迟早要面对,不管事实如何,总是要揭开还一个真相出来,我会永远陪着你。”
云湛摸着墓碑,不免失声苦笑几声,“绾绾你知道吗?我一直觉得母妃是个了不起的女人,她是个占卜师,小时候她给我讲故事,只要她能占卜到的事情几乎没有落空过,为此在屹国还被称为圣女,可圣女也还是救不了常年征战,她前来和亲,自从我懂事以来,几乎没有见她在父皇面前笑过,可父皇待她还是最好,我有好几次还当过父皇的说客,她只是笑着流泪,我……我不懂……”
今夜的雨同那日她得知她父亲成为朝廷钦犯的雨一样大,即便是炎炎夏日,雨也还是扎进骨头,她没有多讲一句话,这个时候,她知道只需有人能陪在他身边,能够支撑着他便已然足够。
“绾绾,我,我想去母妃寝宫看看,我……”他捂着头撞击着石碑,“头好痛,为什么……”
陆绾眼眶红红的想要拉着他,可被他冲撞在地,白泽一直在后面跟着,看着陆绾被撞倒,赶紧上前扶起,“靖王,不要仗着你的身份就可以随便欺负小姐,以前我们不知她受的痛,但此刻你要是敢对她有半点伤害,我绝不会饶了你。”
云湛捧着脑袋在地上来回翻滚,似乎比之前还要痛苦,陆绾还不能上前,她拉着白泽的手,“你力气大,将他先打晕,切记不要伤了他,他现在太痛苦了,我……”
白泽从未见过陆绾这般焦急过,自寨主失踪后,连她自己成为朝廷要犯都没有这般心急,沉重叹着气,也不知是不是将所有的怨气都发泄在那一拳头上,朝着云湛打了过去,他终于消停下来。
陆绾连滚带爬上前察看他的伤势,摸着他那张拧巴在一起的脸,声音颤动,“云湛,好好睡一觉,我会陪着你的。”
白泽冲过去将云湛粗鲁扛起往洞穴里走,“要不是小姐心中有你,真想这一拳就解决了你。”
司马将军的尸首不宜在此停留过长时间,只得让白泽和白叔差送回去,胡娘留在她身边照看着。
“小姐,你不必太过忧伤,靖王是个习武之人,这点小伤不会怎么样的,白泽下手没那么重。”胡娘见她一言不发坐在他旁边静候着他醒来,上前安慰着。
可陆绾担忧的不是他刚才所挨的那一拳,担忧不论是萧彦北还是云湛都不能接受这样的事实,他从小信任宠爱的十弟是他人之子,更难接受他的母妃此番行迹。
胡娘见她不动也不说话,便用其他的事情转移注意力,“小姐,这些时日我在京中也在不停打探寨主的消息,终于有了一点眉目。”
当日陆海下山确实是直奔兵部尚书家,可随即还去见了陆仲,此后便一直待在兵部尚书府未出来,陆仲的铺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