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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萧彦北戴上黑色帽檐低头走了出去。
两人刚走到半途中,一群侍卫便前后将他们团团围住,萧彦北将陆绾拉直身后护住。从围成一排的侍卫中分开一条道来,侯爷摸着扳指信步走来。
他低头转动着大拇指的玉扳指,唉声摇着头,“皇侄啊,让你在家安分守己吟诗作对,你却偏要多管闲事,这可如何是好?皇兄迟早会被你气出病来。”
萧彦北也不再遮掩,随手将帽檐扯下,没有半点慌张之态,“怎么,皇叔半夜不歇息,就等着本王入了你这圈套,这□□之中死了宫女,皇叔倒也没闲着。”
宫中死了宫女可大可小,背地里也自会有人会议论这两起案件,但似乎跟萧铁铮没有任何关系,竟没想到在此拦截之人竟是他。
萧铁铮呵呵笑着走到他身旁,轻轻拍着他的肩头,在他耳边低声道:“靖王,为了一个女子,连命都不要了,也不知你母妃看到你这般意气用事的样子,她能安心吗?”
萧彦北双手紧握拳头,下颚咬合线明显鼓起,咬牙切齿用肩头推开,“你没资格提我母妃。”
之前听云湛提及过侯爷和陈贵妃的事,虽然当时他只说是公主的流言蜚语,可瞧见靖王这般气恨,无风不起浪,总是有源头。
那晚在陈贵妃寝宫的男人到底是谁,若是皇上,为何夜半子时会在那里,而且像是偷偷摸摸去的。
正当两人陷入死一般沉寂时,皇上身边的贴身公公过来传圣旨,让侍卫押解两人去御书房。此刻离上早朝时间还有一个时辰,此消息也不知是谁捅出去的,没想到这件事居然还闹到了皇上耳朵里,本想让靖王脱身出去,可当下只怕真如同他所说,都是同一根绳子上的蚂蚱,一个都跑不掉。
两人刚到御书房,皇上就将桌面上的茶杯摔碎在萧彦北面前,地上跪着胡娘和培风,萧楚怀也屈膝跪在一侧。
“萧彦北,你现在不过是区区的靖王,几次三番忤逆朕,要是真让你成了东宫之首,你还不将整个皇宫都要闹得鸡犬不宁,来人,拟旨,朕要削除他的藩位。”
贴身公公半天都不敢动笔,立马扑通跪倒在地,“皇上请三思啊,可不能忘了贵妃娘娘临终嘱托啊。”
萧楚怀此刻也不敢上前说话,此事他也有份参与,更何况皇上现在还在气头上,谁说都没有用。
反观萧彦北听到削除他的藩王时,竟还有一丝轻松之意,他抬头看着面前那个怒不可遏之人,“父皇,儿臣知错,甘愿受应有的责罚,不过,偌大的皇宫,父皇自然也不会希望有冤假错案发生吧,儿臣求您,此案能否交由儿臣查完之后再听父皇发落。”
“一个浣衣局的宫女,接连让两位王爷蒙受蛊惑,本事可真不小。”皇上看着跪在地上一直没有抬头的陆绾,胡须都快吹到鼻头上了,一拳打在书桌上,周围人都不觉跟着心惊胆战哆嗦一番。
当时萧楚怀按照约定去到牢狱之中,不曾想海公公已经先行一步,发现牢狱中的囚犯是顶替之人后,就想先行处死,可正巧怀王进来,只好就此作罢,但用眼神示意一旁的公公前去禀报太后,这才将消息传到了皇上耳朵里。
陆绾也不知哪里来的勇气趴着朝前挪动几步,她知晓皇上虽气恼此事,但也绝不会枉杀无辜,百姓当中流传一句歌谣,世有晋皇,谷不生虫;廷有靖王,陈案无冤。
这位晋王在百姓眼中是位仁君,靖王爷受百姓爱戴,这便也是朝中大臣不反对他成为东宫之首的缘由。如今因自己让他们父子两人有着隔夜之怨,实属不应该,更何况二人的案子都还没有一点眉目,岂可就此作罢。
她跪在地上叩了几个响头,“皇上,奴婢自知万事皆由奴婢引起,皇上要让奴婢死,奴婢一条贱命不敢不从,只是这两起凶杀案和奴婢没有关系,奴婢至死也不会领下这份罪名。”
萧铁铮在一旁扇阴风,说着这个女子巧言善辩,能一时间蛊惑两位王爷,一定是藏有妖术,实乃害群之马,不可久留。
没想到侯爷一番话竟让皇上改变所下决定,他用手指敲着桌面,“朕就给你一次机会,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你与此事无关?”
皇上变脸如此一瞬间,让底下之人都战战兢兢,伴君如伴虎,可这只老虎似乎寻摸不到他一点心思,连平日怀王那么懂察言观色一人都一脸不知所云。
萧彦北替陆绾回答:“父皇,儿臣请求丝官再次验尸。”
“靖王不是被罚在家中面壁思过了吗?怎么还能来管这档子事。”一道低沉的老孺之声从身后传来。
皇上连忙下去搀扶,“儿臣给母后请安,母后您不是要去五台山静修吗?”
“你是巴不得哀家走?哀家在走之前一定要为小海子讨个说法。”太后目不斜视看着陆绾,分明看着很慈祥,却能透过那双柔和的眼睛看到想要她死的想法来。
海公公跟在她身后,上前给皇上跪安行礼,同之前在浣衣局那副盛气凌人的模样完全不同,眼下在主子面前乖顺得多,还朝皇上哭诉着他所喜爱的对食就这样被这个女人害死了,还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