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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晚了,你还没有入睡啊?”
“我,我寻东西。”
那宫女噢了一声,还是好心提醒她不要弄出动静来,否则柔儿姐听到她又要遭殃。
陆绾谢过她的好意后,在院中寻了几遍都没有找到,难道又被她们给偷了去?可她实在太累,便回房倒在有些膈人的柴禾上迷迷糊糊睡了过去,还是等明日再去询问。
天色刚亮,一群侍卫便破门而入,上前就将陆绾给扣押住,一个身形偏臃肿的公公站立跟前,趾高气昂地使唤着侍卫。
陆绾迷迷糊糊不知发生何事,双手被侍卫给反扣着,她疑惑看着这位从未谋面的公公,“公公,请问奴婢是犯了何事要将奴婢扣押?”
门口挤满了浣衣局的宫女,其中一个跟柔儿关系交好,她上前哭喊道:“海公公,你可要为柔儿姐做主啊,她死的不明不白,连姑姑也被这贱人给害死了……”
“你说什么?姑姑和柔儿死了?”陆绾睁大眼睛一脸震惊,昨晚柔儿还向泼妇骂街一样为难自己,姑姑晚膳后还特意过来监工,才不到一晚上的时间,两人居然都死了。
“你少假模假样装蒜,一定是你杀了她们,海公公,此事一定要禀明皇上啊,她这个凶手,刚来浣衣局就出了两条人命……”
周围的宫女跟着一起附和,海公公本就气恼,被她们一激,拾掇起地上的柴火棍作势就要往陆绾身上打去,手刚扬起就听到外面喊着给怀王请安的声音。
“海公公,气儿这么大,连本王的人也想动?”门口的宫女立马跪在地上请安,他板着脸踏进柴房。
海公公似乎并不惧惮他,也只是跪着给他请安,“怀王安好,奴才不知是怀王您的人,多有冒犯。不过,她杀了奴才的对食,连浣衣局的姑姑也未能幸免,只怕怀王您也不会包庇杀人凶手吧。”
萧楚怀朝着地上之人哼哧一声,挥手让侍卫放了陆绾,“阿才,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你细细道来。”
陆绾实在困惑不解,她也不知发生了何事,她支吾半天也不知要从何说起,海公公便替她说了,将昨天白日她于柔儿和姑姑的恩怨一一向怀王禀报,昨夜她还动手打了柔儿。
“海公公,你在前庭,这浣衣局相隔这么远,消息倒是打听得挺灵通。阿才刚到浣衣局,你就连她们之间的谩骂之词都这么清楚。”萧楚怀奚落着跪在他身侧的太监,眼睛四处瞟着柴房。
海公公也不惊慌,叩头直言道所死之人是他的对食,自然要密切关注着浣衣局,居然还说此事一定要禀明给太后,让她老人家行个公道之理。
“放肆,你是在说本王办事不公吗?”
“奴才不敢,只是这个下作之人是王爷您身旁之人,您宅心仁厚,待下人一向都好,不想和王爷和此事有牵扯。”
门口那个与柔和交好的宫女跪着爬向屋内,大声叫冤,柔儿性子有时是蛮横了些,但她也只是刀子嘴豆腐心,从没有加害过谁,姑姑更是对浣衣局尽心尽力,待她们也不苛刻,如今因姑姑昨日打过陆绾,她就将气撒在柔儿身上。
“王爷,丝官自己当着所有人的面说她是仵作,和死人打交道,要是惹了她,指不定谁就是下一个,昨晚还扬言要将姑姑对她所行之事在柔儿姐身上讨要回来,求王爷为柔儿姐和姑姑做主啊。”
她吼得义愤填膺,叫冤叫得哭天抢地,不知道的还以为死的是她亲人,两人就算再交好,柔儿平时的性子可不像她口中所说那般,据陆绾偷摸观察,她顶多是柔儿身旁的跟班,有什么好事永远也轮不到她头上,听被她们欺负的宫女说之前还因海公公对她有意,差点没让她呛死在水中。
陆绾跪在萧楚怀跟前,直起身子来,她抬头看着站立之人,“怀王,奴婢没有杀人,奴婢昨晚一直待在柴房中,根本就不知晓发生了什么,既然她们指认奴婢杀了人,不如验尸对簿公堂……”
海公公立马打断道:“大胆奴婢,行凶杀人还敢在这里大放厥词,想假借他人之手来开脱所犯下之事,太后岂能容你这下作之人。”
这位海公公当着怀王的面敢这般嚣张,全是仰仗着太后的宠爱,他自小进宫,跟着太后从小小的妃嫔升为如今的太后之位,不仅是她的心腹,还是在这后宫可以说话的知心人,自然得宠,宫中奴才也不敢得罪。
位居寿康宫的仁慧太后虽不是皇上亲身母妃,但皇上自小便是她抚养长大,而皇上一向慈孝,对太后自然也是十分恭敬。
萧楚怀看不惯他那副耀武扬威的样子,总是张口闭口太后,“海公公,太后还真是你的靠山啊,与其在这里空口无凭杜撰他人,不如就按照阿才所说验尸来还其公道。”
怀王开口坐镇,浣衣局的奴才们也自是不敢多言语,便押着陆绾前去她们房中验尸。
姑姑的房中东西凌乱,桌椅板凳四处散倒在地,很像是生前与人搏斗过,她侧躺在案台前,后脑勺的血迹淌了一地,其他宫女有些后怕的躲在门口不敢睁眼看。
陆绾此刻是戴罪之身,肯定不能由她上前察看,传来的宫中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