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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衡冲他嚷着,又朝靖王极力解释道:“人是我杀的,此事不关他的事。”
“齐衡你不必为我顶罪,虽然我知道这是一场戏,但我永远记得你曾说要一辈子成为我的霸王,”他苦笑了几声看着眼前这个男人,“我从来都没有成为你的虞姬对吗?”
种种证据都指向他,他也确实在上场之前确实见过桃子,两人还极力争吵了一番,他说他一气之下用齐衡送他的匕首狠狠插进了她的背部,转身又给了她一剪刀。
可齐衡却说他只扎了一剪刀,背后的那一匕首是自己所刺。
“这个女人死的时候你在台上一直在演着戏,你又是在什么时辰动的手?”萧彦北还是第一次遇到争先恐后抢着认罪的,他被两人的声音嚷着头疼。
“王爷,我自己不能动手,但我可以雇凶杀人,请王爷一定要明察,此事真的不关俊儿哥的事。
府衙也匆忙赶来,得知证据都指向俊儿哥时,请示王爷后便先将他押回了大牢。
陆绾回去验明了尸体,整个受创部位就只有胸前和背后两个地方,按照俊儿哥所说确实对得上,但是为何胸前喷出来的血液会溅到铜镜桌面上,而他身上却没有半点痕迹,据班主说名角儿的服饰都是特定的,每人只有一套,可在他身上压根儿就没有发现血迹。
“尸体可有什么发现?”萧彦北迎面走来,看着她正对着尸体发愣。
陆绾将自己的疑惑告知了他,随即掏出了一个血袋子递到他面前,示意他往塞进怀中。
“你要做甚?”
“王爷你不要害怕,我就是想将当时的情景再次上演一遍。”
萧彦北有些嫌弃的看着那一袋血水,皱着眉头道:“那你为何要找本王?你是想让我扮演这具死尸?”
“可眼下只有你在此啊,”陆绾装模作样往四周瞥了一眼,接过他手中的血袋子,怂肩无奈道:“那我去找培风?”
萧彦北一把抢过将袋子塞入怀中,“你若是伤了本王……”
“属下怎么能有胆子伤了你呢,要是真如此,躺在上面的人便会是我了。”陆绾立刻接着话茬,冲他挤出一个笑脸来。
她拉着萧彦北坐到一面铜镜前,找好角度后便用力一把将剪刀扎入被塞进的血袋子中,血滋溜喷溅出来,除了自己的手上有血迹外,其余地方没有任何痕迹。
萧彦北咳嗽起来,他用力抓住陆绾的手,“你在公报私仇?”
那一剪刀确实下得过重,但也不至于伤及他,见被他识破,心里有点发虚,磕磕绊绊道:“没,没有啊,王爷,你没事吧?”
他身上的血袋顺着那个剪刀口往下淌着,已经将他的衣裳浸湿了大半截,这还是自己用力所刺,尸体上的伤口没有过深,或者只能算是稍微扎进了些,那桌子上的血迹是从何而来。
“王爷,你说一个人愤恨至极将人刺了一刀后,他为何还会控制力道再往胸口上扎,如果真的很恨此人,为何不继续用匕首而用剪刀?”
萧彦北松开她的手起身来到尸体旁边,那名女子看着很柔弱的样子,“或许我们应该问一下张生,她的崔莺莺弃他不顾转身寻找霸王,不知她是恨呢还是成全。”
梅花苑死了一个名角儿,都道京城是座不透风的墙,可墙上裂开许多缝隙,此消息便随着夹缝中的风一传十十传百地被人杜撰出来。
“俊儿哥是位男儿郎,却想成为霸王妻,多情自古空余恨,同门师妹留香魂……”
这首顺口溜在孩童当中流行开来,陆绾听着从身旁嬉戏打闹的孩童唱出来的顺口溜时,心中突然有一丝难过,短袖之癖曾在古人中也存有,这种向来不被世俗所接受的爱恋,有时连皇亲贵胄都不能幸免于悠悠之口,平常人家又岂能容忍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发生在自己身边。
萧彦北用余光瞟了一眼身旁之人,她脸上带着愁绪,“这次你是为死了的女子发愁,还是为活人担忧?”
“王爷,你说男子和男子之间真的会存有相互依恋和倾慕之情吗?”
他并没有回答,这世间的情感又岂能用性别来规定划分的,由心而起罢了。
只是这个戏班子真是喜欢用反串角色,虞姬是个男儿身,张生是个女儿身,当他们去时她正将头上的妆发取下。
“我今日去给吴员外唱戏去了,你们所问的问题都不曾知晓。”她冷冷的样子倒是有几分像萧彦北不理人的时候。
陆绾上前摸着崔莺莺的戏服,“张生没了崔莺莺,戏还能顺利唱下去吗?”
第25章 再起命案
梅花苑有两个供他们换装的小屋,一间是给成名角儿的,一间便是给剩余戏院之人。
张生名唤小慈,听戏院的人说她和桃子是同一天进的戏班子,她虽然有着一副瘦弱的骨架,但却一点也没有娇柔女子般的风骨,倒是多了些了书生气,戏班子在选角儿上还是眼光独到,尽管不知她骨子里是不是和张生一般,但她一旦扮上,也神似张生附体了。
小慈右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