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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上一直揉搓着手绢。
陆绾作势摸了一下身,扑腾一下跪在林嫣面前,“郡主饶命,奴婢将您的玉佩给丢了,分明进府前还在的。”
“那还不赶紧去找,找不到自己回去领板子。”林嫣脸拉垮下来,声音抬高吼着。
周夫人唤来几个随从,让他们帮忙一起去寻,转头宽慰郡主不要动怒,为一个侍女伤了神不值当。
陆绾哆哆嗦嗦跟着随从们出去,偶尔敲敲边鼓问周夫人的一些情况,可下人们都不开口说话,只是默默低着头寻那块没有见过的玉佩。
她正低头想辙时,一个满身酒气的男人摇摇晃晃走来挡住她去路,本想一把推开她,哪知自己绊倒坐了下去,嘴里嚷嚷着:“连个小人都要挡本少爷的路,去死,全都去死……”
“表少爷,您没事吧?小人扶您回房歇着。”
要不是这少爷跌倒,还真以为周府的下人都是哑巴。
他被扶着起身,手指向前方,东一句西一句地吼着,“周婷,你就算是死,也只能做我朱见的鬼魂。”
陆绾总觉得这位表少爷一定有猫腻,捂着肚子说要去行个方便,让他们帮忙先找寻着,还偷偷塞给身旁几个随从一些碎银。
她本想偷偷跟着那少爷的踪迹,结果周府的回廊实在曲折蜿蜒,跟丢不说,还胡乱走着迷路了,这条小道连一个侍女随从都没有,问路怕是不可能了。
前方好似一个祠堂,香火气息甚是浓郁,横梁上像有什么东西被风吹着在飘动。
她沉住气,小心谨慎地迈着步子往前靠近,一条白绫穿过横梁,从眼前垂落而下。
当着祖宗牌位上吊,这个死法是想让列祖列宗保佑此人顺利升天到达极乐吗?
陆绾循着祠堂转悠一圈,并没有什么奇特之处,只是比平常宗祠多了几道符而已。
她将目光都转移到那条随风摆动的白绫上,眼神顺着白绫上移,在接近横梁的地方,白绫上似乎有字。
为了不引人怀疑,不好动那白楞,只得垫着脚尖看那若隐若现的字墨,周,周……婷。
周婷,好像在哪里听到过?
不就是刚才那位表少爷口中所说的女子吗?
“什么人在此处!”一句粗犷的声音从背后突袭响起,她本是垫着脚尖,突如其来的一句瞬间崴到脚,轰然倒在地上。
她不敢抬头去看那人,只是立马跪着连连解释,“奴,奴婢是,是郡主身边的侍女,郡主玉佩掉了,奴婢前来找寻,只是中途奴婢想方便,不曾想在贵府迷了路,饶命啊。”
“你是郡主的人?”那声音粗犷有力,还有些威严。
“奴婢是。”
“你要是将今日所见之事传扬出去,哪怕你是郡主的人,老夫也不会放过。”
“奴婢什么都没有看见,什么都没有听见,奴婢只是去行了个方便。”陆绾头埋在地上叩着,声音略微颤抖。
听那人的语气,若是没有猜错,便是礼部尚书了。
他也没有过多追究,毕竟也没有犯上什么事,又是郡主的人,倘若真要扣押也会说不过去。
陆绾垂着头一直倒退到石梯前才提起裙角跑开。
刚出回廊,之前的随从便撞上了她,说所经过的地方都没有找到,陆绾深吸一口气,拍着胸脯,“下次走路出点声,容易吓死人的,”等气喘匀了,便让他前方带路回去,道玉佩已经找到了。
跟着随从回到了周夫人的偏院,把那枚坑萧彦北的玉佩呈递上去,林嫣收起玉佩后装模作样训斥了一番,便也和周夫人告辞了。
两人也算是搭着默契没让周府的人看出什么破绽来。
林嫣拿着那块玉佩仔细瞧了瞧,“彦北哥哥把他随身携带的玉佩都给你?”
“哪有,我坑他的。”陆绾脱口而出,本想收回,可话已经钻进了她耳朵,她立马弓着身子心里直嘀咕祸从口出这理说得一点也没错。
以为林嫣会责罚责骂,不曾想她拉起自己的手将玉佩放在她手上,“既是如此,我就更不能收了。”
陆绾看着娇俏背影的那女子,皇室之人也未必都是薄凉之人。
两人回府后,萧彦北正在书房看陆绾给他罗列尸体的特征。
“礼部尚书府有问题。”他握着笔正在纸上圈点着。
“彦北哥哥,你还真的是神探哎。”林嫣满脸崇敬,拍手直夸赞。
早在昨日陆绾跟他提及所遇尚书府两个丫鬟开始他就有所行动,派侍卫跟踪打探到周崇近日有找一名法师,家中幼女染病不就医,反倒去找法师作法,此事就说不通。
在陆绾寻玉佩期间,林嫣说她曾多次和周夫人提及府中二小姐时都是立马岔开话题,前些日子城中都在议论兵部尚书的二女儿要嫁给自家表哥的坊间杂事,还有街坊打趣她说都不用回娘家,她表哥一直寄居在周府,成亲最多是从前院跨脚进到后院罢了。
可提及要恭喜周夫人时,她脸色大变,一直捂着手绢咳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