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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是我的胞胎哥哥,前几日他托梦让我来看看您。”
王大夫一脸不可置信,说他并不知道虎子还有个弟弟,但他们两人长相实在太像了,又不得不生疑。
陆绾用银子打探来的虎子生平情况转述给王大夫,自己再胡诌了些,王大夫今日气色不太好,也没有精力多问些什么。
他拉着陆绾的手拍着,老泪纵横,念叨着虎子的好,还心痛说他走得太早。
陆绾看着那双起着皱皮青筋的手,反手搭在上面,嘴里缓缓道:“王大夫,今日请让我代哥哥帮您送药吧,他念着您身体不适,特意托梦给我,今日天色还早,刚生的炉子暖和着呢,您乏了就小憩一刻钟吧。”
王大夫有些浑浊的眼睛闪着泪花,本想让她留下来接手自己的手艺,可陆绾委婉拒绝了,说她只会做生意,听闻虎子哥哥病逝回来祭拜的。
话至此处,王大夫也不好强留,本想多和她说说话,可情绪一激动,捂着胸口就踉跄地倚在在藤椅上。
陆绾给他拿了一件毯子轻柔的盖在身上,拍打着他的肩头,蹲在他跟前,“王大夫,保重身体,您昨日给靖王瞧病,今日这药也还要给他送过去,就让我代哥哥完成送药之事吧。”
王大夫沉重的呼着气,“靖王瞧病……对,靖王染上了风寒,今日还要送药过去……徒儿……那便由你代他去罢,拿着腰牌去,药在柜台上。”
陆绾轻声应答着,接过他从腰间解下来的腰牌,又用手拍拍他的手背,说一定会将药送到靖王手中。
屋中炉火迸发的火星吱嘎声,还混合着药罐烧开咕噜的水声,闻着屋中夹杂着浓郁的药香,他眼皮慢慢沉重地耷拉下来,眼角还挂着泪。
陆绾步态轻盈的绕道去到药柜找到给靖王开的药,临行前对着躺在椅子上的王大夫轻声说,“王大夫,无意冒犯,实乃情势所逼。”
她拿着腰牌进到一家很淡雅的客栈,将药交托给侍卫,还嘱托说让马夫也瞧一下,最好喝碗姜汤,毕竟离王爷较近,近日连下大雨很容易得风寒,稍不注意就可能传染给王爷。
侍卫思索觉得有理便让客栈掌柜去准备姜汤,又让陆绾去后院代为传达一声。
后院那里停留着靖王的马车,一旁还有侍卫守着喂马。
侍卫听到马厩后面有动静,拿着刀走了过去,大喊一声什么人。
陆绾从马棚后面出来,佝偻着腰,头埋得低低的,“小人是来给王爷送药的药童,前院的侍卫大人让小人过来传达一声,为了让王爷不被传染早日康健,给您备了姜汤。”
侍卫将刀收回刀鞘中,回头看了一眼正在吃草料的马,从粗狂的嗓子中蹦出一句话来,“你先在这里看着,我去去就回。”
陆绾点头如捣蒜地应答着,等确认那侍卫走出后院才抬起头,深呼一口气,转身便去到马车上。
马车是用上好檀木而制,有一股淡淡的香气,车沿顶端还镶刻着祥瑞云彩,为了方便行动,门还特意采用了推拉式,里面的垫子是用鹅绒铺上的,坐垫底下是镂空的一片区域,一般下面可以用来堆放一些行李。
值得庆幸的是,这下面空无一物,确实不失好的一个藏身之所,但位置偏小,倘若自己身形再高大一点,今日怕也钻不进去。
陆绾匍匐着挪着娇小的身体往里靠着,伸出手将坐垫上的帘子铺垫给拉了下来,就一直静静等着他们的出发时刻。
可能是因为太累,又或是真的伤风了,头沉沉的,她刚躺下一小会儿就昏然睡过去。
不知是睡了几刻钟,只听到外面怒骂声,“一个小药童不想活了,转眼人就不见了,别让我逮着你,不然要你死相难看。”
陆绾知道这个侍卫也不敢对其他人提及,所以并不害怕他的恐吓之词。
一炷香后,车轱辘开始转动起来,周围很喧闹,好像还听到县令的一些恭维之词,没等她细听出什么,就听到有人踏上了马车,自己的心突然猛地狂跳着。
开始那段路程还颇为平顺,可出了城后就上下颠簸的厉害,头好几次都磕在木板上,所幸路上石子多,车碾过石头嘎嘣脆的声音淹没了头磕木板的声音,怕自己应激喊出声,就一只手死死捂着嘴,另一只手紧紧拽着垫子下的木桩杆。
雨后的路比较泥泞,侍卫惶恐地将速度慢了下来,还朝里面说让王爷恕罪之类的话,可马车里的人并没有理会。
只是偶尔从对面传出几声咳嗽声,陆绾透过有穗子的坐垫锦布,隐约能看到对坐之人的一双黑靴。
车轱辘突然停顿下来,外面好似有一群人的脚步声。
“靖王,属下罪该万死,因捉拿朝廷钦犯没有及时疏通道路让靖王滞留乾县,还感染了风寒,请靖王责罚。”
“没事,本王无碍,回京吧。”马车里的人带着磁性低沉的嗓音回着,语气平淡,并没有责罚之意。
陆绾听到朝廷钦犯四个字,心都提到嗓子眼了,越靠近京城就越危险,心跳也更加厉害。
正当她还在思忖着进京后该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