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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是谁？”蒋绥的确被京京勾起了好奇心，不过这不是他主动让路的原因，他虽然混账，但从小就被母亲教导一定要绅士，他也学会把绅士精神刻在骨子里了，可惜他遇到的千金小姐看到他要么怕得躲远，要么就讨好恭敬，根本不给他发挥精神的机会。
    这次，真是难得。
    他手插在兜里，神情慵懒，像是看热闹一般，带着道意味不明的笑意，看着京京高傲的背影，问身后的ER高层。
    ER高层都要吓死了。
    他们也不知道那个浑身散发着“我是小祖宗”气场的女孩是谁啊。
    就像他们不知道她怎么做到让他们的大老板在他自己的地盘上给她让了路一样。
    他们也很迷茫。
    “她，她叫京京，是经纪人李军今天要签的新人。”旁边有知情的职员壮着胆子回答。
    蒋绥身后的高层瞪大眼睛，这是来签约的？
    他们ER签约条件很苛刻，大多数人都需要非常严格的筛选，选上的新人对ER的态度可以说是非常谦卑，谨言慎行的，不要说看到蒋绥本尊，就是看到一般的高层那也是毕恭毕敬的。
    至于刚才那位小祖宗，说她是来收购他们ER的，他们都能信。
    盛气凌人的劲儿，简直要上天了。
    “等等，她就是京京？”有高层想起京京了，一脸惊讶，“我们ER怎么会签她啊？她可以说是被骂出娱乐圈的……”
    听到京京这个名字，蒋绥眼里那份兴趣荡然无存，眉眼冷淡甚至还带着一丝浅浅的厌恶：“她在几楼签约？”
    五楼3号会议室，做了好几个小时造型的赵思雨坐在镜头前：“是的，一会我就要和军哥正式签合同了，能进到ER真是太开心了！”她还晃了晃手里的合同，“这就是合同，不能给大家看里面的内容，不过，我的粉丝宝宝们放心，ER给我开的条件非常非常好，不会亏待我的！”
    李军在旁边搭腔：“ER不给你开这么好的条件能请到你吗？为了签你，我可是连京京都收了，还给了她一份条件差不多的合约，知道这个多不容易吗？”
    弹幕全都是夸她的：
    【经纪人大哥说得真好，能签ER说明思雨很优秀，给思雨好的条件那是应该的，我们思雨可是有好几百万死忠粉的基础呢！但是京京她凭什么？】
    【啊啊啊，思雨今天好漂亮呀！昨晚谁说我们思雨不好看的！快睁大狗眼好好看看，明明就比那个做作又浮夸的京京好看多了！】
    【京京的合约都是我们思雨争取来的？结果她让思雨等她？脸皮怎么那么厚！】
    看到弹幕对京京不满，赵思雨嘴角隐秘地上扬，神情善解人意：“京京可能是路上有什么事情才来晚了，大家不要怪她，我听说她为了今天签约换了个更高级的妆造，肯定非常好看，大家可以和我一起等她闪亮登场！”
    【哼，怪不得半天不出来，原来是去做造型了，这是费尽心思想要艳压我们思雨啊！但她再折腾也没用，我们思雨不打扮也比她更好看！】
    【思雨，要不你就别管她了！看哪个公司愿意要她这个垃圾！】
    赵思雨美滋滋地看着弹幕，突然看到门口，李军的助理动了，好像是看到了什么人，大步迎了上去。
    赵思雨莞尔，肯定是京京来了。
    好戏要开始了。
    “不是，你怎么没按军哥说的把头发剪了，妆也不对……”李军的助理焦急地压低声音，看着不仅没扮丑，还穿了一身看起来就相当贵的洒钻欧式宫廷风纯黑短礼服，“算了算了，你现在快去三楼随便找个造型师，按照军哥说的收拾一下，对了，把这条裙子也换上！”
    助理说着不耐烦地把手里一条土黄色的裙子丢给京京。
    京京看着那条飞过来的裙子，眉毛都没动一下，管家从转角处大步走出来，戴着白手套的手一把抓住那条裙子，反手就给扔了回去。
    明明是柔软的衣服，却让助理疼得捂着肚子：“嗯哼！”
    向下的视线里，如玉做的漂亮双足踩着高跟鞋从他面前走过，助理想要把她拦住，却已经来不及。
    京京的管家帮她拉开了会议室的门。
    “京京，你来啦？我等你……”赵思雨的笑容停滞住，赶紧把转向门口的镜头转了回来。
    但直播间的观众还是看到了，甚至因为只短暂地看到一眼而更加惊艳——穿着短礼服的女孩如黑天鹅般将暗黑美学发挥到极致，不客气地将随着门开倾泻一地的明媚阳光踩在脚下，挑着眼尾直直看向镜头。
    “军哥。”赵思雨求助地看向同样惊诧的李军。
    弹幕刷屏，都是要赵思雨转镜头，她们还要看京京。
    赵思雨和李军都没反应过来，京京已经走过会议室，管家为她拉开椅子，她骄矜坐下，阳光落到她身上似乎都变得小心翼翼的，生怕惹她不悦。
    赵思雨没办法把镜头挡起来，只能看着京京出现在画面里，同时弹幕激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