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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35)

      之前说话的人不高兴了,抬手推了姑娘一把:你谁啊?
    姑娘眼里噙了泪,一看就知道刚才说话鼓了很大的勇气,那人见姑娘没回答,逼近欲再说,一人忽然挡在了姑娘面前:
    我能证明宣王殿下没有成妖。
    抬头,雪花洒落在那人墨发间,那人一身青衣,将姑娘挡在了身后,他的眼睛清亮,嘴角噙着笑。
    有人惊道:裴裴公子。
    *
    作者有话要说:
    51:每天等老婆贴腿。
    第37章 你俩一唱一和啊。
    裴慎的突然出现让百姓们惊讶, 这些天来,裴慎的名号早已在大江传开,相传就没有他治不好的病。
    而事实也正如此, 上门看病的百姓不计其数,还真没一个失望而归。
    裴慎笑道:这位公子, 君子动口不动手,你怎么能欺负一个姑娘?
    人群中立马有人指责刚才那公子的所作所为,那公子不说话了。
    姑娘感激地看向裴慎,裴慎觉得她眼熟, 记起他是昨日最后一个来看病的姑娘:谢谢裴公子, 我叫莲朵。
    因裴慎的话,百姓的声音立马小了下去,有人问裴慎:你如何证明?
    裴慎:只需要一个时辰。
    一个时辰过去, 百姓在外等得焦急。
    江初轿旁, 下人不安道:王爷,咱就这么让他进去了?
    江初道:他能有什么办法?他一个大夫,会知道怎么解蛊术?恐怕连那是蛊术都不知道。
    百姓等不及了, 有人叫道:一个时辰过去了, 怎么还没有动静?
    我看他恐怕也没办法,我昨天亲眼看见宣王殿下浑身长毛, 绝对不会看错!
    百姓们叽叽喳喳:我们在这干等着做什么, 直接进去看不就是了!
    有人提出,就有人附和, 百姓们踏上台阶,那扇大门忽然打开了。
    门内走出一人, 身着灰色轻袍, 眉眼淡薄, 浑身气质清冷。
    宣、宣王殿下。有人惊道。
    江澜身旁,站着裴慎和夏冷清,江澜抬眸,似是不经意地扫过轿上江初:你们在本王府门口围着做什么?
    有人不信:不可能,我昨日明明看见你
    对啊,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回答他们的是不远处的马蹄声,一辆马车停在宣王府门口,马车内的人掀帘道:真相都在这里。
    那人身着蓝色衣袍,墨发散在肩处,手里拿着一株极其漂亮的花,妖冶,似又带毒。
    血红的花瓣明艳刺眼,一切都昭示着它不属于这里。
    那是谁?
    有人小声道:是凝王殿下。
    江初看见那株花时,蓦地一震:天月花,不可能
    裴慎的思绪回到被江初绑架的那天晚上。
    那一夜,江无阴望着漆黑的夜,第一次跟他聊起了这些事:那么,江澜的事你怎么看?
    裴慎回道:蛊已经下了,如今解蛊之法只有天月花,而找寻天月花可能需要一月时间。
    江无阴.道:我也是这么想的,如今只有按兵不动,将计就计,我会尽快寻找天月花,而这段时间,需要有人帮我掩人耳目。
    裴慎接道:你放心,江初如今的心思恐怕都在对付我上了,这段时间我不会漏任何马脚。
    这是什么花?有人看着江无阴手里的花,奇怪道。
    是天月花。莲朵开口道,这种花能解世间所有蛊术,我在书上见过。
    我们怎么信你?有人提出疑惑。
    莲朵急忙道:那本书还在我屋里,你们等我,我马上找来。
    不必了。江无阴抬手拿出本书,这本书上也有记载。
    百姓们一一传阅,书上画像和江无阴手里花确实没什么差别,有人又问:这又跟宣王殿下有什么关系?
    裴慎接道:宣王殿下并非成妖,而起中了一种西域蛊术,名为月狼,能让人在短时间发狂,形似狼。
    众人面面相觑,江无阴.道:顺着天月花往后翻五十页,便有讲解。
    有人往后翻了五十页,果真有讲这蛊术的,里面记载了此种蛊术的症状,和裴慎说的如出一辙。
    裴慎又道:这世间根本就没有什么妖邪,陈小姐也只是得了某种怪病,一切都是人有意为之。
    有人恍然大悟:原来如此,所以我们都是被人摆了一道?
    江无阴.道:城中流言多,有时不要被流言误导,人云亦云,作为大江子民,更是要具备明辨是非的能力才是。
    百姓中有位身材强壮的大汉愤愤道:究竟是谁这么可恶!要下这种蛊术污蔑宣王,还散布这样的流言!
    眼前二人一唱一和,江初气地捏紧茶杯,不过很快又平静下来,二人没有证据证明是他下的蛊。
    裴慎和江无阴互相对视一眼,江无阴挥手,林雕从暗处走来,身后跟着一个紫袍巫师:蛊是他下的,至于是谁指示的,自己说。
    江初咬紧了牙,那巫师他明明派人在返乡途中截杀了!
    紫袍巫师环视四周,百姓们怒气冲冲地看着他:不说的话今天就别想离开这!
    紫袍巫师被百姓团团围住,只得道:我本是西域巫师,瑞王挟持我妻儿,逼迫我设计宣王下蛊,回西域途中,他还想将我和妻儿赶尽杀绝,幸得凝王及时救了我。
    下蛊之人身上会留有印记,我可以证明蛊确实是我下的。紫袍巫师掀袖,臂上果真有印记。
    百姓们转头,齐刷刷地看向轿上江初。
    江初落荒而逃,百姓们也知道了自己的不对,纷纷向江澜道歉。
    等百姓们走后,江澜道:裴公子,此番多谢。
    若要谢,也不只谢我一个人。裴慎看向江无阴,还有凝王殿下。
    江澜朝马车上那人看去,目光柔和下来:谢谢你们。
    夏冷清也上前道:裴名医,凝王殿下,此番多谢。
    后她转向江无阴:凝王殿下,以前我还怀疑过你,如此看来,是我不对了,我在此给你道歉。
    江无阴回:不必。
    江澜要留他们在此吃过晚饭,他们也没拒绝,留在了宣王府上。
    经过此次,夏冷清倒是和裴慎熟络起来:我带你去府里逛逛,你喜欢哪种花?
    裴慎跟着夏冷清:都可以。
    内心:怎么古人都喜欢赏花。
    夏冷清带裴慎在后院逛逛:我也是为他们兄弟俩留点机会,让他们单独聊聊。
    裴慎:他们之间有什么吗?
    他想起江无阴对江澜不咸不淡的态度,不清楚江无阴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
    江无阴对江澜,似乎对江初他们好些,又相较于兄弟有些冷淡。
    江无阴那样的人,什么事情都不会表现于面,虽不说,但他也将江澜当成哥哥来看了吧。
    不然这事完全可以选择无视。
    夏冷清:当年阿澜出征,未来得及跟凝王殿下告别,回来又发生这么多事,还未好好叙旧。
    裴慎应下,瞧着夏冷清熟悉后院的程度,想必是经常来江澜府上。
    逛了会儿便开饭,四人围坐在桌前,裴慎偷偷观察着江无阴的表情。
    江无阴倒没什么大的表情,偶尔和江澜说几句话,四人时不时谈些城中的有趣。
    裴慎觉得很温馨。
    从宣王府出来时,天色微暗,裴慎跟在江无阴身后:江无阴,你看上去心情很好呢?
    江无阴否认:你从哪看出来的。
    裴慎笑笑,没回答他:其实有时候大家像一家人般坐在一起吃饭,还挺快乐的。
    江无阴没有说话,宣王府门口的灯拉长了二人的影子,裴慎继续道:我呢,就做个好事,那个木雕,我明天修好给你。
    江无阴看向他,欲言又止,忽然伸手拉了他一下。
    裴慎被这么一拉,措不及防地摔进江无阴怀里,抬头时,差点碰到江无阴嘴唇。
    江无阴转移视线,解释道:前面有水洼。
    裴慎转头,前面确实有个水洼,江无阴又道:我们去街上买盏灯吧,夜路不好走。
    二人去街边买了盏亮灯,裴慎拿着亮灯和江无阴一同在巷子里走,由于推着江无阴往前走,那盏灯难免会晃着江无阴眼,裴慎问道:江无阴,是不是太亮了,现在还不算太晚,我们可以不用灯的。
    江无阴想了下,回道:不必。
    他们一路上聊着方才饭桌还未完的趣事,不知不觉就走回了家。
    江澜的事在大江传开,妖邪的事也渐渐平息,江初因为此事,被皇帝禁足。
    众人提起这事,也当趣事谈了忘了,大江城又恢复如初。
    地球药铺生意越来越红火,有的姑娘大老远跑一趟,竟只是为了见裴慎一面。
    原来是坊间在传,裴慎那日是多么地威风,救了江澜又拆穿了江初,还为一姑娘打抱不平。
    裴慎有些哭笑不得。
    这些坊间传闻里,多了个以前从来没有的人物,江无阴。
    以前是很少有人见过江无阴的,坊间传闻里,说江无阴并不如传闻中消瘦,实则生得很美,又有人说,江无阴的娘当年在大江就是有名的美人。
    总之,说什么的都有,地球药铺每日来的人都不同,也爱聊天,裴慎也听得津津有味。
    江澜才刚刚好转,还需要一些药辅佐,裴慎那日离开,给江澜留了些药方,夏冷清每次都是亲自来地球药铺取药。
    夏冷清每次来地球药铺取药,裴慎在旁给人看病,她就坐旁跟裴慎聊天。
    裴慎以前都没发现她这么八卦,看这本书时也没发现。
    夏冷清道:对了,阿慎,过几日我和阿澜登门拜访,有些东西想给你们。
    裴慎笑道:什么东西?
    夏冷清卖关子:到时候就知道了。
    裴慎回去便将此事告诉江无阴,江无阴虽面上平淡,却让后厨备了许多好吃的。
    裴慎早些日子便已将木雕修好了,让江无阴交给江澜:喏,修好了,到时候记得亲手交给江澜啊。
    江无阴接过木雕时,这木雕本是很难修的,但此刻竟被人修好了虽然破碎处依稀瞧得见裂痕,但已经很完美了。
    江无阴:谢谢。
    裴慎笑了笑,继续忙自己的事,江无阴就在旁,静静地看着他。
    还是阿香打破了沉默:王爷,阿慎,宣王殿下他们来了。
    夏冷清和江澜带了几个箱子来,打开一看,竟是几个极其漂亮的花瓶,瞧着便价值不菲。
    江澜知道江无阴自小喜欢花瓶,便差人寻了些送来,江无阴谢过,叫人将花瓶收下去了。
    除此之外,他们还带了不少上好木头给裴慎。裴慎瞧着材质上等的木头,想起前些日子夏冷清跟他聊天,问过他平时喜欢做什么。
    裴慎当时说他平时喜欢雕刻些东西。
    二人此番来是有心了,裴慎心头一暖,和江无阴.道过谢,一行人其乐融融地吃过饭,江无阴单独和江澜到前厅聊天。
    江无阴将木雕交给江澜,二人相视一笑。
    后二人在府中对弈,江无阴正琢磨如何走下一步棋,江澜似是无意中开口:那日你和裴公子一同逼退江初,倒是很有默契。
    江无阴下棋的手一顿。
    江澜忽然道:你喜欢裴公子?
    江无阴垂眸。
    江澜:何时喜欢的?
    江无阴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好像就是从某个时候开始,变得开始在意对方,时时刻刻都想知道对方在做什么。
    江澜吃了江无阴一字:既然你喜欢裴公子,为何不挑明了说?
    江无阴无言。
    他怎么会不懂这个道理。
    只是他看着那个人的时候,有时候却生起自卑,觉得自己配不上他。
    说来奇怪,他曾经从不觉自卑,可是在面对那个人的时候,他却觉有些自卑。
    兴许是那个人太好了。
    而他,却这么不堪。
    我看裴公子似乎也对你有意思,两情相悦是难得的事,你再不说,人被别人抢跑了怎么办。江澜说,我知道你顾及什么,可是遇见一个真正喜欢的人难能可贵,不要错失。
    江无阴抬眸:他也喜欢我?
    江澜万分肯定:依我经验来看,应当没错。
    后江澜会心一笑,拍拍他肩膀:有些东西一定要去争取,别给自己留遗憾。
    江澜和江无阴在前厅里聊天,夏冷清就和裴慎在外边聊天。
    也不知江无阴他们聊了什么,送走江澜二人时,裴慎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在看自己。
    目送二人离开,裴慎便去厨房里熬药,边熬边琢磨,旁边却忽然长出了江无阴,还面无表情地问他:这是什么药。
    裴慎吓了一跳,无厘头地回了他句:你夜里常喝的药。
    江无阴低头琢磨,目光又落在旁边的陈皮上:这又是何时买的。
    裴慎依旧很有耐心:昨日。
    江无阴目光又转,看向旁边的枸杞:那又是何时买的。
    裴慎:今早。
    江无阴似是找不到话题聊了,目光又落在裴慎身上:这药还要熬多久?
    裴慎忍下耐心:
    依旧客气:马上就好了。
    于是裴慎迅速将药熬好,又将药放在江无阴面前:熬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