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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宋依云。听名字还是位女同志呢。毛主席说过,妇女同志能顶半边天。这些女同志都是我们学习的榜样呀。”邮差同志笑着背了几句语录,骑上车往沈家赶去。
在田里的众人面面相觑,几个早前瞧不上宋依云的人心里五味杂陈,脸更是跟被人扇了巴掌样,火辣辣的疼。
“咋,咋可能。知青都才一个考上呢。”
甭管他们是怎么想的,村长可高兴了。虽然对前段时间村里人因为高考的事情浮躁这事有意见,但现在真有人考上他照样开心有面儿。
“咋就不可能?人家老老实实在家里看了几个月的书,你们呢?说是看书不上工,偷偷爬树下河的,当我瞧不见?要种地,就老老实实种地。要学习,学不死就往死里学。贪心两手抓,告诉你们,啥也抓不着!”
村长一番话让众人羞红了脸。
***
“赶明儿你考上了,咱家办个酒,摆上几桌给那些嘴巴不干净的人瞧瞧。”苗氏难得硬气,也是被村里人气惨了。
人多了就爱说闲话,苗氏没少被那些多管闲事的人叨叨。如今可算是出了口气。
宋依云点头应是,满意得收好成绩单,沉下心继续备战高考。
1977年这场考试由各省自主命题,不是全国统一。两场考试挨得近,通过这次资格认定考试大致能摸出些A省高考出题倾向。宋依云回来后便将考试中遇上的还不太熟的知识点着重翻看,对高考的把握又增添了几分。
宋依云考过线后,村里等看笑话的人少了许多。
她这一个月的备考氛围不错,村里人见着散步休息的宋依云都主动打招呼,问她复习的怎么样,有没有把握,说完还夸她一定行。
但嘴贱的人还是有,王婶子算是村里招人厌的长舌妇之一。
“苗榴花,别怪我多嘴,你供你儿子读书是聪明,供儿媳算怎么一回事,脑袋怕不是被驴踢了。”
王婶子将衣服丢在青石板上,边搓还边笑:“大学生多金贵啊,宋依云要考上了,你就哭去吧。你以为你儿子在县里上班能拴住人?别逗了,成了大学生就是进单位上班当领导!”
“当领导咋了,当领导也是我儿媳。”
“嘿,想挺美。”王婶子笑嘻嘻讲起谁谁谁发家后,抛夫弃子跟达官贵人跑了,穿金戴银当阔太太,日子好不潇洒快活。
“要我说,丫头片子就不该抛头露面,见多了跑多了心就野了。老老实实在家生孩子传承香火才是硬道理。”跟王婶子交好的女人跟着插话,大谈特谈自认为女人的正道该是如此。河边洗衣服的几个女人纷纷点头,
苗榴花说不过她们那几张嘴,抱着衣服回家时眼眶还是红的。
宋依云第一时间发现了苗榴花的异常。
苗榴花揩了揩眼睛,说没事,就是风吹进眼睛里,迷了眼。
“甭管外人说啥,娘都相信你。”这话是对着宋依云说的,但更多的是安慰她自己。说到底,一件事被人念叨多了,都会忍不住想法跑偏。
这话一出,宋依云了然。苗榴花无遗是个很好的婆婆。虽然宋依云将手里攒的那笔药材卖给县医院后有了钱,备考期间没用沈家的钱,但受了苗氏不少照顾。在这个年代,婆婆能做到这个份上,确实少有。
“娘放心,我跟沈南生过不下去了你都是我娘。”
苗榴花被她这话整得哭笑不得:“呸呸呸,童言无忌,小孩子乱说话。”
第16章 第一个世界 古早出轨军婚文里的女配
高考终于要来了。
这次县里没有设考点,需要去省城考试。苗榴花没有在家等消息,跟着小两口一起去陪考,说沈南生毕竟是大老爷们儿,许多地方不一定周全,她跟着放心点。照顾了宋依云备考的这段时间,她跟普通家长没两样。
在省城招待所安置后,沈南生带两人去国营饭店吃饭。没想到省城这么大,居然遇上了文知青和沈琳。
沈琳变化很大。高耸吓人的肚子瘪了下去,算算日子大概生了有几个月了。但不知她发生了什么,脸色蜡黄,双颊处凹陷,整个人精神萎靡,无端大了几十岁,状态比怀孩子时还差。
“宋依云?你来做什么?”看到宋依云的沈琳一扫萎靡神态,跟打了鸡血一样,进入了戒备状态。
宋依云:……果然恨比爱长久。
这次宋依云没有不搭理她,微笑着说自己是来考试的。
沈琳一哽,后悔地暗骂自己嘴快,上赶着递刀子让人捅。这里可是省城,这几天来省城,除了高考还能有啥事?
“得意个什么劲儿,过线也不代表能考上。”
文知青踩着小皮鞋,裹着羊绒围巾,眯着眼很不高兴:“不过是运气好,肚里几斤几两没点数,真拿自己当回事了。”
宋依云笑:“山外有山,人外有人,我倒是没觉得自己有多厉害。就是过了资格认定分数线一百来分而已。”
过了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