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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声一直响到鹿好隔壁,吴墨敲了敲姜闻的门,半天没人应,她“咦”了声,推门而入:“小闻?嗯?人呢?”
鹿好第一反应是幸好姜闻家大,第二反应是用气音问姜闻:“怎么办啊。”
窗帘足够挡光,月色丝毫透不进屋内,屋内唯一的光就是从门缝里溜进来的鹿好看不真切姜文的表情,却能看见姜闻澈亮的眼睛。
鹿好慌了神,怕吴墨找不到姜闻着急,想让姜闻偷偷出去,她刚一动,直接被姜闻按住了:“你上床。”
“啊?”
鹿好疑惑的尾音还没消尽在空气里,吴墨的脚步声越发逼近了。
!
她不会还要来看看我吧?!
在鹿好惊疑不定的神色中,姜闻着急地冲她挥了一下手,示意她躺好,转身快而轻地藏进了她屋里的洗手间。
鹿好来不及多想,闷头钻进了被子里。
吴墨只是来探一下她烧退了没有,瞧她睡得正香,念叨了句“这孩子也不知道锁门”就走了。
随着吴墨远去,鹿好掀开被子开了台灯,看着姜闻神情愤愤地从洗手间里走出来,没忍住笑出了声。
不怪她说,现在的场面真的有那么点偷情的意思。
还没等瞪着她的姜闻坐回椅子,那熟悉的脚步声再次响起,姜闻二话不说冲回洗手间,鹿好也老老实实按灭台灯躺好装睡。
然而只听两声清脆的“咔嚓”。
分明是房间落锁的声音。
鹿好的心刹那凉了半截。
她吴阿姨真的够意思,担心她的人身安全,特意给锁门来了。
等吴墨锁好门放了心哼着歌走了,鹿好翻身下地趴到门边试了一下,然后对着面无表情的姜闻说:“这个门,里面的门锁是坏的?”
“嗯?”姜闻风轻云淡的神色出现了一丝裂痕,很快他回忆起什么,语气里有掩饰不住的生无可恋,“啊,好像确实……”
这门里面的锁扣掉了,他们家平日少有人做客,一来二去就忘记了这么个事,要不是今晚突发状况鹿好借住过来,还不知道要被忘到猴年马月。
这一刻自控力极强的律师姜闻和调整状态飞速的女星鹿好双双崩了,他们两个面面相觑,恍惚了半晌,各自恨恨地别开眼。
鹿好/姜闻:难道就要这么跟他/她过一晚?!
气氛凝固了好几分钟,最后是鹿好率先开口:“那什么……阿姨拿了两床被。”
现在这样都是她发烧害的,不然何至于被吴墨赶着睡觉,搞得姜闻躲躲藏藏,可又真多亏了她发烧,不然无论如何他们都没法盖一床被子,姜闻今晚怕是就注定要冻死了。
姜闻没理她,坐回桌子前,重新开了台灯。
这么折腾了两回,那股疲累劲儿又上来了,鹿好虚脱似的往床上一倒,把叠在一起的两床被子分开,拿自己的校服卷成个新枕头,放在外侧:“你将就用这个吧。”
说完自己就滚到里面去了。
姜闻牺牲这么大,眼见着任务进度过半,没想到她居然要睡了:“任务不做了?”
鹿好裹得严实,被子外就露着一双水亮的眼,冲他挑眉,瓮声瓮气地说:“都锁一个屋子了,还不算独处?”
系统不给面子地嘀嘀嘀起来:【额外说明,睡眠状态无法算入任务时间。】
鹿好一撇嘴:“行,行。那我躺着不睡总可以吧!”
鹿好本没什么睡意,只是单纯头疼,她闭着眼睛听着姜闻验算翻书的窸窣声,竟渐渐地真的有点犯困。
她听不见系统的任务完成通知没法安心睡去,干脆坐起来,把自己牢牢塞在被子里,包成一个团子,有一搭没一搭地扯着姜闻聊天。
姜闻还在写作业,一开始本着照顾病人的心思应了她几句,没两分钟就被吵烦了,直截了当地问她:“你预习做完了吗?”
鹿好靠在床头,无辜地一歪头:“眼睛酸,不想看。”
她说较劲是真较劲,再怎么浑身酸软也能咬牙学习,但是小性子一上来又是真的谁也拦不住管不了,凭她要白白干坐多久,只要不乐意打死也不愿意多看一行字。
鹿好抱着腿,把下巴放到膝盖上晃了一会儿:“等周五艺术节结束了。”
她的若有所失很明显,姜闻闻言看向她,不太明白鹿好在想什么。
她的小提琴课业初中毕业就扔了,荒废这么多年,一朝让她参加演出其实是很为难的,怎么眼看着要结束了她反倒没那么轻松呢?
还没等姜闻想通,鹿好又欢天喜地抬起头来,狡黠一笑,看戏的态度不加掩藏:“等到下周,你就只能在班里做情话任务了吧?”
排练结束之后想让别人目睹人设任务,的确就只能在班里说情话了。
鹿好的下巴上硌出一块红印来,和它的主人一样十分招摇,姜闻漠然瞥了她一眼,转过头去。
果然那些令人捉摸不透的感伤都是骗人的,这个家伙恨不得把“我最讨厌”刻在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