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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能不知道吗?
宋母不让我插手季老伯的丧事,也是因为她知道我和湛零的关系吗?
一时之间,我无地自容,只想原地消失。
季承墨还在逼视我,我被他看得心虚气短,猛地推开他,跑出房间。
跑下楼,我看到季堪白两手撑着额头,坐在客厅里一动不动。
我试探着叫了一声:“季堪白。”
他慢慢抬起头,脸色苍白,熬得通红的眼睛里不带一丝神采。
他向我伸出手,神情凄然,声音嘶哑:“庭芜,抱抱我。”
我走过去,一把抱住他。
我是站着的,他是坐着,他把脑袋贴在我的小腹处,两手搂着我的腰。
他用两条颤抖的手臂环抱着我,一声叹息后,用力再用力。
我摸着他细软的头发,看着他和腹中很可能存在的小生命仅有一个肚皮之隔。
真想告诉他,他可能要做爸爸了。
但是这种时候,他正在伤心难过,我不想用一个可能是乌龙的事情安慰他。
我只能搂着他,陪伴他,让他知道,我一直在他身边。
没多久,袁媛带着行李回来了。
她没有任何避讳,直接和季承墨住在同一个房间里,以此表示自己已经是季家的媳妇,要和丈夫同甘共苦。
季承墨也没有拒绝。
因为楼下就是季老伯的遗体,为表尊重,晚上我和季堪白还是分房睡,免得以后来吊唁的人对我们说三道四。
但是,关上房门以后,我睡不着。
对面的房间住着季承墨和袁媛,他们弄出了很大的动静,袁媛一直在哭。
而隔壁的房间是季堪白,他一点动静都没有,反而叫人害怕。
我放心不下,下床去找季堪白,到隔壁推门一看,才发现他不在房里。
我立刻去找他。
季堪白没走远,他一个人坐在楼下客厅通往小花园的台阶上,倚着落地窗,看着停在小花园里的棺材。
看到他孤零零的背影,我的心一下子就疼起来。
我知道失去至亲是什么感受。
我爸爸去世的时候,我感觉天塌了一样。
季老伯还在的时候,给季堪白撑起一片天空,让他可以无忧无虑、肆意妄为的度过人生的前二十年。
季老伯一走,就没有人再庇护他了。
我走过去,从后面抱住季堪白。
季堪白愣了一下,察觉是我,他也没有回头,只是脑袋微微向后,依偎在我的肩膀上:“庭芜,我好难受。”
“我知道,我陪你。”
“如果我和湛零反目成仇,你会支持谁?”
他突然问出这样一句话,我心里已经明白八九分。
我说:“是你,当然是你。”
他固执的说:“你发誓。”
“我发誓。”
他起身面向我,目光灼灼:“真的不会背叛我?”
我举起手,对天发誓:“是,无论如何,苏庭芜都不会背叛季堪白。”
我们在很久以前就发过誓。
若我对他始乱终弃,我这辈子就不得好死。
不过,季堪白显然已经不记得那时的誓言了。
因为他没有当真。
他对我微笑,一行眼泪缓缓流下:“你知道吗,庭芜……有你这句话,我就什么都不怕了。”
我擦去他的眼泪,拥抱了他。
他像个迷路的孩子一样,也紧紧抱住了我。
等季老伯的葬礼过去,我就去医院做检查。
我希望这个新生命可以治愈他。
第305章 吊唁
季老伯的葬礼那天,季堪白和季承墨都换上了丧服。
他们这些天受到打击,精神不振,特别是季承墨,除了承受丧父之痛,还得外出借钱,一张脸肉眼可见的消瘦下去。
季堪白也好不到哪里去,他整夜整夜的睡不着觉,连饭都不怎么吃,我都担心他会撑不住晕倒。
更让人心寒的是,季老伯的葬礼没几个人出席。
一整个上午,除了几个不在商场的远房长辈千里迢迢的来了,其他收到葬礼短信的亲朋都没有露面,只是叫秘书、助理之类的人过来送个花圈送点钱,意思意思。
中午吃饭的时候,宋母气得拍桌:“真是一群白眼狼!大哥掌权的时候没少帮衬他们,哪怕退位,也让承墨对他们多多照拂,现在大哥死了,他们来都不来!是担心我们向他们借钱,还是害怕被司零盯上?”
宋父叹了口气,示意她冷静一点。
季承墨全程不吭声,埋头吃饭。
他实在是累坏了,根本没有多余的力气应付别人。
季堪白也没有说话。
他不是继承人,根本没操心过家里的事,那些所谓亲朋,他基本不认识,也无所谓迁怒不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