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上晚自习的时候男孩眼里的光芒便会消失，就好像从未亮起一般。
    他的一举一动都被周芮看在眼里，周芮知道，夏晚晚这次是彻底离开了，她的机会也来了。
    人在失恋的时候最是脆弱，很容易让人有可乘之机，在这个时候哪怕是一句话也有可能会让对方动情，她等的就是这个时机。
    所谓近水楼台先得月，向阳花木易为春，她作为他的前桌，天时地利人和，再也没有不成功的道理。
    从这天起，周芮总是有意无意地创造和余笙独处的机会，比如知道余笙每天来教室来得早她也会早早地来，但绝对不会主动地去打扰他，只是默默坐在他前面刷存在感。
    再比如每个周日，余笙会出校门，她也会出去，他去网吧，她去网吧附近的奶茶店，估摸着时间总是会一起返校，只是一个在前面走，一个在后面走，默默陪伴。
    又比如再被欺负的时候，周芮总是不经意间在余笙面前暴露出自己的伤口，却不会喊一声疼不会皱一下眉，看起来坚强极了。
    偶尔她也会回头请教他题，余笙恍若未闻，周芮不觉尴尬，还会笑着说一句，“不打扰你休息了，我去请教老师吧。”
    周芮无时无刻地出现在他的视野里，不哭不闹，却又会在小事情上不停往上凑，可尽管如此，余笙也没有多看她一眼，他始终沉默着视若无睹，就好像一个只知道吃饭睡觉学习没有感情的机器人。
    无人知晓他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大家都在猜测到底是什么让那个曾经阳光明媚的大男孩变得这么冷漠，可猜来猜去大家猜的似乎都不对。
    而余笙渐渐喜欢上了夜晚，他喜欢夜晚的寂静，他喜欢夜晚的月亮，他更喜欢夜晚里的梦。
    睡不着的夜晚里余笙就会透过窗户看外面的月亮，有时他就在想，他的小姑娘现在是不是也在看着月亮呢，他的小姑娘会不会也在想他呢，他的小姑娘什么时候回来啊……
    他……真的好想她啊……
    第245章 还手机
    余笙盼了一天又一天，盼了一个周日又一个周日，盼到最后他甚至都麻木地将这种盼望当成了一种习惯。
    那张卡片还是静悄悄地躺在夏晚晚家的门后，余笙每次放假后开学前都会去看一眼，他亲眼看着那个笑脸被从门缝里灌进去的雨水晕染成一团水墨，直至最后被风吹得不见了踪影。
    又一个新年即将来临，他的小姑娘还是没有回来，就连温玉婷和夏秋生也不曾回来过一次……
    他们这是……搬家了吗……
    余笙再次来到了夏晚晚奶奶家，可那两位老人像被买通了般拒不回答任何问题，就连温玉婷也换了手机号，旧手机号永远处于关机状态……
    他这次真的弄丢了她……
    她真的不会回来了……
    意识到小姑娘不会回来时余笙不再似那时那般崩溃慌乱，现在的他好似已经适应麻木，要不是想起小姑娘时心脏会揪痛抽搐，他都怀疑自己已经丧失了情感功能。
    怎么办……他好像对周边的一切都提不起兴趣了。
    上学，回家，去夏晚晚家，每天三点一线的生活枯燥又乏味，这个男孩再也没笑过，他终日里垂着头，衣服遮挡严严实实，不愿与旁人接触不愿与旁人攀谈，甚至不愿意给旁人一个多余的眼神，这样的男孩像极了一个内心阴暗的不良少年。
    这样的余笙让人惧怕，让人不敢靠近，而不停靠近他的周芮就会显得如此与众不同，尽管如此，这么久了余笙对她还是只有厌烦。
    年关将至，最后一场考试前夕，宿管终于将手机还给了余笙，男孩看着小姑娘用过的手机眸子里闪过一瞬难得的温柔，他细细地摩挲着那个白色的手机，就好像见到了她，他的小姑娘。
    考试的时候男孩小心翼翼地将手机放在了衣服内兜胸口的位置，感受着胸前的存在余笙这么久以来第一次感觉到了安全感，也第一次露出了稍显平和的表情。
    这一场考试余笙考得很稳，不出意外的话又会是全年级第一。当然，具体成绩如何暂时先出不来。
    余笙收拾行李回了家，准备过这么多年以来第一个没有她的新年，他突然有些不想过年了。
    懒散地躺在床上，给他的小手机插上电，静静地等待着手机重启，男孩无神地盯着天花板，看着顶上那一只灯泡微微出神，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看什么。
    「嗡」的一声手机重启成功，余笙回神翻了个身，他看着功能齐全的手机屏幕一时愣住，只因男孩此时不知道该干些什么，更不知道该点开哪个软件。
    毫无目的地划了两下屏幕，刷了一会短视频，又看了一会小电影，可男孩始终不能集中注意力，他觉得无聊极了。
    关掉手机屏幕重新阖上眸子，寒风将窗户吹得「啪啪」作响，在寂静的夜晚显得格外瘆人，可男孩却忍不住笑了。
    他记得以往到这个季节的时候，小姑娘每次见到他时都冻得唧唧索索往他怀里钻，然后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