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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 村里烧着土炕,苏有辞被放到床上,虞卿正打算到厨房去端水,便见吴娘子端着一盆水进来。
“这两块帕子,一条擦脸一条擦脚,夫人别弄混了,水是烧热的,天冷凉得快,夫人和公子趁早洗漱早些休息,都怪我家那口子,每回喝了酒就话多。”
吴娘子不好意思地赔礼,“夫人莫要介意。”
虞卿连忙上前接过东西,失笑摇头道:“公子也是高兴,再有难得来一回,多喝几杯也是正常,你也快去休息,不必管我们了,他喝醉了不闹,过会儿就睡了。”
“夫人真是了解公子,我还未见过公子什么时候跟今天一样开怀,往日来都是在田里待得多。”
闻言虞卿愣了愣,扭头看向床上的苏有辞,随即笑起来,“大抵是今年收成好,心里高兴。”
吴娘子笑起来,“夫人也早些休息,我不打扰你们,若有什么需要,只管说。”
“嗳,有劳了。”
虞卿送吴娘子离开房间,便关上门,把帕子放到水里打湿,拧干后擦了擦脸和手,又重新洗了一遍,回到床边给苏有辞擦脸。
待收拾妥当,虞卿把帕子挂在架子上,踩着鞋子回到床边。
掀开被子钻了进去,还未躺好,就被苏有辞伸手揽了过去,虞卿失笑,乖顺靠在他怀里。
真暖和,比炉子还舒服。
“真把我当成暖炉了?”
苏有辞尽管喝了些酒,但还不知道不省人事的地步,“你脚怎么是凉的?”
“天生体寒,公子又不是不知道,夏天不明显罢了。”
虞卿打了个哈欠,困得不轻。
白天又是骑马,又是在田里玩,一日下来这会儿正困得慌,把头靠在苏有辞怀里,喃喃道:“不过公子,你是不是来收租的?”
“你倒是问得出来,不过的确是来收租的。”
距离苏有辞当初买下那几块地也过去了三年,这些年收成都不错,加起来每年大概能赚个二百多两银子,算起来每年佃租大概是二十两,三年下来也有六十两了。
往常手里宽裕,便不会来收这些佃租,权当是让附近百姓过些好日子。
“只有佃租吗?”
“不止。”
闻言虞卿一下睁大眼,“该不会今天我们经过的那几件铺子也跟公子有关系吧?”
苏有辞哭笑不得,“在想什么,我要是那般有钱,倒也不至于前几日犯愁了。”
“……哦。”
虞卿还以为这回能解了家里的困境,不过现在能有几十两,到来年开春后也不是问题。
“但百来两的利润是有的。”
苏有辞见虞卿财迷一样的失落,失笑道:“你什么时候变成个财迷了?”
虞卿反驳,“才不是,我这叫勤俭持家。”
房间的窗户就在床头,是为了方便院子里的叫人,也为了方便观察院子里有没有人进出,留意家里动静。
即使有油布隔着,但莫名的还是觉得寒风从外吹了进来。
几乎整个人缩进被子,虞卿贴着苏有辞低声道:“公子,早些歇了,明天不还要回城吗?”
苏有辞因酒意生出的困倦袭来,轻声答应。
“夫人也是。”
窗外寒风呼啸,吹得村口的那几棵树晃动,也不知吹了多久,天跟破了个窟窿似的,片片雪花从天而降,簌簌落下,被风裹挟着吹遍了整座汴京。
第75章 不管再重来几回,我都愿……
大雪下了一夜, 堆起厚厚的积雪,整座村庄被白雪覆没,远远看去, 只有一片雪色和露出的点点屋檐。
厚实的棉被盖在身上,苏有辞伸手搂着虞卿,感觉到外面的寒意,伸手掖了掖被子, 怕冷意灌进来。
虞卿不怎么认床, 而且又有苏有辞在身边, 一夜无梦好眠, 感觉到苏有辞的动作, 也只是动了动身子, 伸手抱着他呢喃了声。
“好冷。”
“外面好像下雪了, 看来今天是回不了城了。”
苏有辞困意散去, 竖耳听着外面的动静, 发现没有声响,猜测是大雪天,农活做不了, 所以杨忠一家多半也还没起。
下雪了!
虞卿睁开眼,伸长脖子往窗户外看,发现真有厚厚的一层雪, 心里高兴。
“难怪这会儿这么冷,原来是下雪了。”
虞卿眼珠转了转, 然后想起什么问苏有辞,“这个时候不回去是不是也不打紧,这里下了雪,京城里也该下了。”
“反正也没什么事, 在这里多待两日也没什么,不然这天骑马带你回去,容易冻出个好歹来。”
苏有辞把手放到脑后枕着,偏过头打量着虞卿,“刚才还贪被子里暖和,怎么这会心思又野了?”
“玩个雪而已,公子怎么还这么小气?”
虞卿撇嘴,不满地缩回被子里,伸手捏了捏苏有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