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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卿自作多情的想,也许是担心自己,毕竟苏有辞进考场前,还嘱咐她要小心来着,定是料到了家里人会寻上门。
这般想着,虞卿唇角不自禁上扬,连眼角都笑弯了一些。
翌日一早醒来时,虞卿发现腰上的手力气很大,一整晚都没松开不说,连腿也不知道何时交缠在一起。
身上只有一层单薄中衣,能感受到对方的体温。
虞卿正在发愣,倏地察觉到腰上的手动了动,连忙闭上眼装睡。
“看够了便装睡,什么时候学的?”苏有辞声音响起,虞卿登时面红耳赤,更不好意思睁开眼睛了。
苏有辞眼里含着笑意,发现虞卿还真像是兔子,平时随便他揉捏,但谁知道兔子什么时候会咬人。
捏了捏她的脸,苏有辞先起身,“收拾一下,马车应该过会儿就到。”
“是六子送过来吗?”虞卿缩在被子里,望着苏有辞松散的衣襟,心中感慨,不愧是有练武,难怪这么硬。
“摸了一夜,还想再看一早上?”苏有辞察觉到虞卿的眼神,挑眉打趣道:“看来上回在锦宴楼的确学了——”
虞卿听得这话,连忙扑腾起来,双手捂住苏有辞的嘴,也不管自己是不是自投罗网,忙不迭且道:“别说了!”
苏有辞被捂着嘴,想说也说不了,但床铺不宽,虞卿这一折腾,他只能先伸手扶住她的腰,免得两人一起栽到床下。
谁知门口传来动静,“砰”一声响,便听到袁怀的大嗓门。
“我说你们要睡到什么时候,我们可是早就——”
袁怀瞪大眼盯着薄纱幔帐后的两人,惊讶地大张着嘴,忘了自己想说什么。
第26章 苏有辞这京中有名不好惹……
虞卿坐在马车里,目不斜视,别说与人交谈,连看对方一眼都会想起今早的尴尬境地。
其实,也并没有那么的暧昧不清,只是单纯的……
好吧,并不单纯。
虞卿再无知也明白,男女授受不亲是什么意思,更别说她从前也是有先生教导四书五经的人。
礼义廉耻,做人的基本道理。
她同苏有辞那番情形,也的确算不得清白了。只着中衣,又看上去亲密无间,连手脚都缠着,任谁都会误会。
只是,现下她同不相识的人在一个马车里,还不知道得待多久才能到目的地,浑身如芒刺在背,坐立不安。
“那个,我听袁怀那个混蛋提过你,说你贴心又懂事,连二公子那样的人都能收拾得服服帖帖,很厉害。”
“……姑娘过奖,我只是一个女使,做的都是分内的事。”
“可以我看,二公子待你的眼神可不止是看待女使,哪家的女使和主子睡在一个床上的。”
身着水红色罗裙的女子才刚说完这话,便觉自己失言,想找补又怕错上加错,眼神有些无措,盯着虞卿不知如何是好。
杨朝云生在将门,性格外放,父母兄长都是直来直往的人,寻常说话直接惯了。
从小到大,身边女使都跟自己一个性子,绣花女红只通了九窍,别的一窍不通。
但论起舞枪弄棍,还没有她不会的。
头一回遇上虞卿这样娇软,像是兔子一样的姑娘,好脾气到你说什么都不会生气一样,偏偏小脸尖俏,又生了一双大眼睛,多了几分清冷。
“姑娘别急,我明白你的意思,只是公子当我是女使,我便只是女使。”
“那他要心里没看清呢?我瞧着他糊涂得很,虽然我们接触不多,可他的事,便是手指破了个皮,都能传遍大街小巷,传出十几二十个花样来,那位锦宴楼里的姑娘,被赎身进了国公府,没个名分不说,尴尬得很。”
“公子从前的事,我并不清楚。”
杨朝云见虞卿果然是软硬不吃,还滴水不漏的人,不由托腮,放开了道:“那他往后要是有了合适的亲事,你该怎么办?”
“任凭公子安排。”
“天哪,苏有辞到底是上哪里捡到的宝贝,像你这般的人太稀有了,尤其是这汴京里。”
身为女子,杨朝云对虞卿并无什么偏见。
毕竟她也瞧不上袁怀那样的人,要不是家里长辈定下,她见着袁怀估计能把他凑一顿。
那些锦宴楼里的莺莺燕燕,她也不在乎,为讨生活,个人有个人的活法,她不喜欢,也犯不着给自己找不痛快。
和袁怀成亲,只有一个要求,便是斩断从前那些花花草草,往后也不沾染。
生儿育女之事随缘,家中大小事务商量着来,不可一人决断。
但虞卿这样的,说好拿捏,实则看不清摸不透,要说性子太硬,那她见过更刚烈的。
真有意思,苏有辞这京中有名不好惹的主,倒也遇上克星了。
有趣。
第27章 你打算在外面住?带着小……
正值草长莺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