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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话,难道是在指苏有辞打算借助春闱,脱离家里吗?
不对,苏有辞还有个大哥,那就说明家里也不会觉得这是要挟。
听上回袁怀和李长庚的口味,苏有辞的兄长怕是个青年才俊,能力了得,难怪苏有辞处处和家里作对。
长子的地位不可撼动,更别说,是个出色的人了。
不管怎么样,若苏有辞能夺得状元,就能入朝为官,而且不会是一个七品主簿这样的小官。
只要……
只要她能拿到余家的罪证,就能扳倒余家,让那些人也尝尝家破人亡的滋味。
“在想什么?”
耳边传来苏有辞的声音,虞卿回过神,看向苏有辞,发现两人离得实在是有些近,不由往后退开了一点。
“在想今晚我——”
“木榻和地毯都有人睡了,你打算睡了?”苏有辞声音压得很低,几乎只有两人能听到,“我不打算睡地上。”
虞卿觉得苏有辞今晚怎么性格恶劣到有些奇怪,明明从前不会说这种话,可是——
眨了一下眼,露出乖顺的表情,“听公子安排。”
看着苏有辞满意的坐正,虞卿只觉松了口气。
想要得到苏有辞的另眼相看谈何容易,她那些自以为是的招数在苏有辞面前不管用,见过了锦宴楼的美娇娘,又有贴心人红袖添香,这副身形样貌和家世,恐怕倾心的女子也不少。
她能做的,就是尽可能的让自己性格原原本本展露出来,把不该露出的情绪都藏起来,才会让苏有辞放下戒心。
念及此,虞卿只觉自己如今的行为太过孤注一掷,可偌大的汴京,她除了牢牢抓住苏有辞这根稻草外,再无其余的栖身之处。
几人笑谈至深夜,虞卿将木榻铺好,又取了两床被子,还不待回到苏有辞身边,便被苏有辞赶去睡觉。
错愕看了眼苏有辞,虞卿放下幔帐回到卧房时愣了愣。
才到子时,苏有辞竟然不让她陪着了?
心里不解却还是乖乖梳洗后,轻手轻脚躺在床上,就算屋内再暖和,被子上还是浸着一股寒意。
虞卿缩了缩手脚,往里侧靠去,被子拉到眼下,睡着前也没想明白苏有辞今晚奇怪的行为。
“你真不打算回国公府了?”
“回去再挨一顿打吗?皮糙肉厚的人来也挨不住老头子的一顿。”苏有辞提到国公府时,眼神里闪过暗光,“待春闱放榜后再说。”
“那至少是三月底四月初的事,可还有三四个月呢。”
“这里不好吗?”
袁怀正色道:“好是好,可你总归是要回去的,难道你还想从国公府的族谱上脱身?那——”
袁怀本是想说姜瑟已经成了一个不可能,就该放下。
可又想到苏有辞才为了这件事挨一顿打,便噤了声。
旁边李长庚叹了声道:“你气伯父便罢了,何必要当面和他顶撞,你也明知他把人迎进府是为了断你的念想,压根不曾碰过她,说不定等你收了心,就把人给放了。”
“无耻。”
苏有辞说了一句,起身道:“时辰不早,明天早点回城。”
李长庚和袁怀对视一眼,默默叹气。
得,又戳到这位祖宗的逆鳞了。
第15章 这、这么严重?
第二日醒来时,虞卿一动胳膊便知道今天又要陪着苏有辞睡到他醒来才能起身。
不过冬日严寒,多睡会儿也无妨,否则,像她这般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也没其余的事情可做,无非是绣绣花,看看书。
想着,挪了挪身子,往苏有辞怀里靠了些。
“怎么了?”
“有些冷。”虞卿声音囫囵着说了一句,“吵醒公子了?”
苏有辞收紧了胳膊,闭着眼道:“袁怀他们走的时候我就醒了,你睡得熟,便才没起身。”
虞卿面上微热,不知该怎么接话。
太亲昵了。
虞卿觉,她和苏有辞之间的关系,应是远不到这么亲昵的程度,可偏偏苏有辞拖着她往下掉。
“公子……”
搂得太紧,虞卿发现自己说话时,呼吸都落在苏有辞身上,只好往后梗着脖子,试图拉开一些距离。
“我说过,你该做什么。”
短短一句话让虞卿的动作僵住,盯着苏有辞看了会儿,乖顺靠了回去。
果然,不过是把自己当成还算乖巧的宠物罢了,在苏有辞心里,自己或许和雪球一个待遇,不,雪球没那么多烦恼。
“过几日就是除夕,可要让六子帮忙送些东西来?这般也好过年,而且过年时,总不能让他还白日里奔波来一趟。”
“你会做?”
又是这样。
虞卿从未觉得自己和人交流这么困难,苏有辞是睡糊涂了还是故意和她抬杠?瞧不起谁?
她这段时间是有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