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隍爷，你这么好奇，怎么不自己来？”
    “我要是能下得过神君，我能不自己来吗？你来，这要是赢了，我也沾沾你的光不是。”
    付正国确实跟青羊神君下过棋。不过，一盘棋都没下完呢，他就溜了。
    但是，就算没下完，他也知道，自己下不过。
    千山便好奇地问了一句：“神君，你这么喜欢下棋，为什么？”
    青羊神君莫测高深地朝他们二人招招手，一胖一瘦两个脑袋都凑了过去。
    “我这一世才二十来岁，法力低微，这要显得自己特牛逼，不得找点能装的吗？
    我就下棋还行，毕竟脑子里装了无数本棋谱，但凡有求于我之人，我都让他们跟我下棋，赢了我便帮，输了，我不是也有很好的理由拒绝。
    跟上面那些位……”青羊神君指了指天下，“咱也不能看着太LOW，最主要的是，还让我看起来特别高级……”
    青羊神君还没有说完，千山和付正国同时「咦」了一声。
    “神君，现在神界都内卷得这么厉害了吗？”付正国道。
    “哪里都一样。你以为，只有人间才有内卷吗？神界也一样。”
    “我还以为，神界好混一点，看样子，我这城隍也得装一装，不能看着太LOW。”
    千山在旁边听着这二位的话，有些没太明白。
    “什么叫内卷？”千山问了一句。
    青羊神君白了他一眼，“你还幽都大帝呢，连内卷都不知道。”
    “神君，可以理解。这幽都大帝此前供职喜神殿，他们那个事务所就俩人，想内卷都没机会。现在做了幽都大帝，又有生死簿和殿下掌控大局，地府是没法内卷的。”
    “嘿，说了半天，你们也没说什么是内卷呀？”千山又道。
    “问头条君！”付正国与青羊神君同时答道。
    千山还没有搞清楚什么是内卷，就被付正国和青羊神君拉着去摆上了棋盘。
    瞧这意思，一个很想讲故事，一个也很想听故事，那为什么非要下棋呢？
    非得装逼一下，要那点高级感吗？
    青羊神君的回答：是的。生活，要有仪式感。
    千山与青羊神君在棋盘上厮杀，而屋里那两口子也打得不亦乐乎。
    千山举棋不定的时候，突然想到别的，问了一句：“神君，万一那二位把你那屋子拆了呢？”
    “你放心，拆不了。生死簿还在里边呢。这父母打架，你有见过孩子不在旁边拉劝的吗？赶紧下棋，我都等得花儿都谢了。”
    青羊神君催促千山赶紧落棋，但千山拿着棋子刚要放下，又收了回去，并且还问了一句：“你要输了，不会耍赖吧？”
    “幽都大帝，我虽然年轻，但像那么没信用的人吗？”青羊神君想吹胡子瞪眼来着，但胡子没了，只能瞪眼。
    “那……”
    “你到底下不下？”
    青羊神君被千山弄得有些心浮气躁，付正国在旁边看着偷笑。
    在他看来，千山这是故意的，大约是想借此捡个便宜，这叫心理战。
    果然，一局结束，千山赢了。
    青羊神君把刚刚的棋局重新摆了一下，明明一把好棋，最后居然让他走了稀烂。
    “幽都大帝，行啊？下棋不怎么样，心计倒是不少。”
    显然，这输得心里不服啊。
    “那，神君是要耍赖吗？”千山一本正经地问着没脸没皮的话。
    “你说，你一个读书人，生前几世都是做官的，为民请命，活着的时候老百姓都给你建了生祠，怎么做了幽都大帝就这么不要脸呢？”青羊神君显然不想认输，但要耍赖又没脸。
    “神君，我们地府从根上就这样。”
    千山这一说，付正国先笑了，青羊神君一想，确实也是那么回事。
    只得点点头，“听故事，行啊。这故事你俩知道就行，不能外传，那两口子要是杀过来了，我可不担这责任。”
    千山与付正国一并点头。
    “这故事啊，得从十几万年前的神鬼大战说起。”
    第252章 十几万年前的真相（1）
    青羊神君起了个头，突然停下来看着这期待的二位，还特意吊了一下他们的胃口。
    好嘛，这讲个故事，还非得给自己找点排面。
    “神君，赶紧说啊，别大喘气呀。”付正国催促道。
    青羊神君笑了笑，他就喜欢看别人着急，还拿他没办法的样子，心里实在太满足了。
    “神君要是耍赖，我可是会出去胡说八道，把你那假胡子、假头发、假脸还有装逼的事，都给你添油加醋。我可是文人出身，写点小故事，那还是很有看头的。”
    千山这威胁那也是很低级。
    不过，付正国觉得，这种低级，他很喜欢。
    “嘿，文人那点臭毛病。说就说，急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