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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确实不曾那样真切的等待过一个人,但如果我真的等过,我也那样爱过,我相信我能等到底,我也能爱到底。”
贺余这句话是回答云儿,其实这句话也是说给公子鸮。
“小余儿……”公子鸮轻轻地唤着贺余,贺余回过头给了公子鸮一个微笑。
云儿看着眼前的公子鸮与贺余,曾经,她与苏茂也那般恩爱的。但恩爱的时光不长,思念却要了人命。
情之一字,只叫人生死相许。
“娘娘不曾等过,也不曾那般爱过,说这话,谁信?”云儿嗤之以鼻。
公子鸮哪里忍得下,正要发作之时,却被贺余拦下。
“云儿,有件事,你一直没搞清楚。我现在好好跟你说话,不是为你,是为幽都大帝。
你如今解了恨,按规矩入地府。生前之事,会有生死簿一笔笔记录在册,有过罚之,无过不究,地府有地府办事的原则。
但是,你死后在那树下,并不安分。地府这边或许无任何记录,但特调局那边是有记录可查,一千多年里,你既为鬼,又惹下过几起人命案,当时的钦天监没有管你,但既入地府,这一笔笔都得与你算清楚。
当然,你或许不在乎,但地府的规矩不会因为你在乎不在乎,什么态度,就为你改变。”
贺余说完这话,似乎感知到桑景已经来了,便回头道:“幽都大帝不进来吗?”
桑景一脸憔悴,与往日欢脱的戏精模样可是差了十万八千里。
“幽都大帝可有听清我的话?”贺余问道。
“娘娘说得是。”
桑景抬起头来,这才看到罚恶柱上伤痕累累的云儿,心头一紧,正要上前,却被突然进来的朝歌给拦下。
“朝歌……”桑景有些惊讶地看着朝歌。
“兄长,你不欠她的!”
桑景被「兄长」二字震惊了。
一千多年前,妹妹便是那样唤他,如今突然唤「兄长」是她也记起来了吗?
这一刻,桑景又开心又难受,眼泪顿时滑落。
“兄长,若不是因为这个女人,你又何至于早早离世。你当初就那样走了,可有想过我与母亲?
母亲没多久就瞎了,在某一天我出去回来时,发现母亲溺死在后院的池塘里。
我们家,短短两三年时间,就只剩下我一个人了。我们家的悲剧不就是因为这个女人开始的吗?
你放弃了前途,也放弃了家人,你还放弃了自己的命,居然还为了她在这地府困了一千多年。
她到底有什么?一个人尽可夫的官妓,不知道被多少人男睡过,她有什么值得的……”
朝歌的话直戳桑景的心,而云儿却被那句「一句人尽可夫的官妓,不知道被多少男人睡过」逼得瞬间疯狂。
唐朝的官妓虽然主打卖艺,但卖艺又献身的多了去。而且一些有名的官妓还会引得几个官员为其争风吃醋。
唐时的白居易与元稹,世人都说他们是好基友,写了不少让人害臊的唱和诗。
但是,这二位好基友也曾为了一个官妓斗得昏天黑地。难道,仅仅只是因为他们都只喜欢这位官妓的文采?
朝歌一语道破那点被爱情美化下的不堪,云儿顿时化为厉鬼,扑向朝歌。
朝歌一把推开桑景,抽出鞭子便与厉鬼云儿缠斗开来。
公子鸮拉了贺余出来,贺余有些不放心桑景,想要回身去叫桑景,却被公子鸮拦住。
“小余儿,这是他们三人生前的恩怨,由他们自己解决。走,带你去喝地府的茶,等他们打完了,活着的自然会来寻咱们。”
公子鸮的心倒是大得很,不过,贺余此刻倒没有心思喝茶。
“哥哥,我想去地库看看。”
公子鸮点点头。
地库里保存了地府两三万年的史册,他们刚推门进去,生死簿就飞了过来。
“殿下、娘娘……”
贺余看到生死簿,眼睛突然一红,生死簿正纳闷,就听得公子鸮道:“汐儿,叫妈妈。”
生死簿愣了愣,直到贺余伸出双手,像是要抱她,她才赶紧落到贺余的掌心。
“妈妈!”
贺余把生死簿贴在自己胸口又哭了一场。
第219章 、这么心疼他们孩子的女人,怎么可能背叛他呢?
“宝贝儿,别再哭了,再哭,眼睛就该不要了。”公子鸮替贺余擦了擦眼泪,心疼得不行。
贺余扒开他的手,“在孩子面前,不要乱叫。汐儿才是宝贝儿。”
“妈妈是爹爹的宝贝儿,也是汐儿的宝贝儿。”
“看吧,哪有当爹的像你一样。汐儿,告诉妈妈,你为什么不能化形,册册都可以。”贺余这才止住泪水。
“妈妈、爹爹,汐儿这样也很好。妈妈和爹爹想看看汐儿长什么样吗?”
贺余看了一眼公子鸮,孩子不说,自然是有不说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