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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个人呀,表面看起来马马虎虎大大咧咧,整天就知道嘻嘻哈哈的傻笑,其实你的内心比谁都细腻,有你的小心思,有你的上进心。”
盛暖阳听得是愣愣的,这样的自己,好像别人从来都没察觉过,连父母都总是以为自己无忧无虑,没什么大想法大抱负,总想在荒北地混吃等死,所以他们才一个劲儿的想让自己考大学。
“我说的对与不对?”
栗松岩转过头看着盛暖阳轻声问着。
盛暖阳没有说话,调皮的朝着栗松岩吐了吐舌头。
车子慢悠悠的在荒北地的小路上跑着,这段时间安逸的,就像是上天把美好岁月拉长,放进这荒北地里,不过盛暖阳知道,一切皆因栗松岩。
“天呐,这日子没法过了,没法过了!”
本来两个人美美的闲谈着,远远的就听到刺耳的哭喊声,这声音不用仔细辨认,一听就是林阳的妈妈连凤芝。
一想到她在富宁汽车站跟自己说的那番话,恨不得再也不要见到她那副丑恶的嘴脸,就是没想到,栗松岩连问都没问,直接把车子骑进护羊村,直奔林阳家里。
“松岩?”
盛暖阳不由自主的抓着车座,手心开始出汗,她实在是不想再面对那个女人。
“有这等好事不看,岂不是糟蹋了,不怕,有我在。”
他怎么知道我心里害怕?
盛暖阳盯着栗松岩的后脑勺,这要是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后脑勺长眼睛了,怎么自己的一举一动他都清楚啊。
车子停在林阳家门口,看着县里面的人正在从他家往外搬东西,连凤芝坐在大门口的墙根底下,不停的拍地痛哭,这场面有一种说不出来的痛快。
栗松岩和盛暖阳两个人并排走过去,站在连凤芝的面前。
连凤芝缓缓抬头,原本哭的扭曲的脸看到盛暖阳的一瞬间,眉头紧拧在一块,胡乱的扑腾几下从地上站起来,周身上下尽是灰尘,她抬手指着盛暖阳,直接破口大骂。
“小浪蹄子,现在你得意了,把我们搞得家不成家,你满意了吧。”
栗松岩把盛暖阳搂在身后,抬手就把连凤芝指着她的那个手打下去,力度大的,光听声音就知道很疼。
“我栗松岩从不打女人,你最好把嘴巴放干净点,不然当着大家伙的面,我保不齐也破回例。”
栗松岩的眼眸阴冷,浑身上下透着股怒意,吓得连凤芝赶紧收回了手,躲在墙角放声哭嚎起来。
“我这个苦命的人儿啊,老头子被抓进去,就欺负我这个女人,没天理了,活不成了。”
“连凤芝,你以为你老头子进去了,这件事情就算完了吗?”
听到这句话,连凤芝蹭的一下就窜了起来,胡乱的抹了两把眼泪,把自己的脸抓的跟大花猫似的。
栗松岩单手搂着盛暖阳,把她护的死死地,再看连凤芝的时候冷冷一笑:“在富宁汽车站我跟你说过的话,那是真的,你儿子骗来的大学,甭想上的舒坦。”
“你……”
连凤芝看着栗松岩,眼神飘忽不定,随后她转身就跑到院子里,拿着铁锹就朝着栗松岩冲过来。
“今天我和你拼了!”
连凤芝挥着铁锹,边喊边跑,还没等到栗松岩身边的时候,就被一个男人硬生生的拽住,动弹不得。
“村长,你放开我,你放开我,这都没天理了,欺负人皮欺负到我家门口了,你怎么都不管。”
连凤芝执拗不过,气的原地直跺脚。
“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谁让你们欺骗人家姑娘的感情,骗了人家大学名额的,这暖阳这孩子我可清楚,听我们家大妮说,人家可是考了全县第一啊。”
“你们活该,诈死骗钱,现在受你们的牵连,护羊村的男人再进矿里都要严格筛选,你们一家没个好东西。”
“全家都活该,你们就是祸害,还上什么大学,装什么君子,收拾东西滚出护羊村。”
四周村民心里早有怒气,趁着这个机会,大家谁也忍不住,指着连凤芝就破口大骂起来。
盛暖阳看着他们指指点点的模样,就想到了在跑马村,自己一家被奚落成荒北地笑话的时候,竟不觉得她可怜。
“好了好了,大家伙都少说两句吧,这县里的干部在里面忙呢,这要是让他们看到像话,咱们护羊村一向和善团结,总不能因为这个事让人看了笑话,林家的事,政府给了公平公正的处理,也得到了应有的惩罚,刚才的那些话,你们都给我烂在肚子里,我要听到谁再多说一句,我就不让他进矿。”
说话的是护羊村的代表赵国栋,是跟跑马村张顺业一样,是代表中的代表,荒北地的人习惯称他们为村长,他也算是护羊村的村长,说话非常有份量。
在矿上赚钱是护羊村男人留在荒北地的唯一出路,护羊村不比跑马村和放牛村,他们这块没有平整的土地,有也就是边边角角的山地,一年到头收成不好,所以就直奔矿里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