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
    米悦不悦：“那这里湿了，我让她拖一下怎么了。这不就是她的本职工作么。”
    何紫云拖到她面前来，将她身边的这滩水细细地拭去。
    米悦说：“下次让你过来拖地，手脚麻利一点好吗？做事情要分轻重，哪个重要就先做哪个。我叫你你不过来，是不是只有老板叫你，你才会快一点？你这是什么意思啊。”
    何紫云脸上的表情没有什么起伏，她眼眶边的淤青减轻了不少，沉默着没有搭腔。
    米悦又说：“你这是什么态度啊。不想干活就早点说，不要摆着张脸给人看。”
    何紫云还是不说话，她按照自己的意愿拖到另一边的走廊上去了，仿佛没有听见一般。
    米悦生气地坐下来：“你看看她！我跟她说话，她像个哑巴一样。一个打扫卫生的阿姨，拽成这样，我也是第一次瞧见了。”
    沈清衣说：“人家只是不太爱说话而已。算啦。”
    “什么算啦，这不是她的工作嘛。”米悦说。
    沈清衣说：“我们不要再说了，据说她是老板的朋友呢。以前在这里也做过。”
    “以前做过？也是打扫卫生的吗？”
    “不是，是做前台的。”
    米悦咯咯笑起来：“以前做前台的，现在做个清洁工？这像话么。不过像她那样清高孤僻的人，也活该沦落到这地步。”
    “你别这么说她了，她也挺可怜的。”
    “她可怜什么？你没听说有一句话吗？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都是她自找的。”
    米悦的话说的有点刻薄，何紫云已经拖到最右边去了，也不知道她有没有听到。
    丁亦同回到办公室里，他心里泛起一丝说不明道不顺的滋味。
    过了几天，小采来他办公室汇报工作，顺口提到了何紫云。
    “紫云姐这次回来，人好像变了。变得不太爱说话，以前她可不是这样。”
    “少说话多做事，不是更好么。”
    他把签了字的文件交给她。
    “她这次回归，发现她性情大变，不爱说话常常发呆。”
    “做事还行吧。”
    “她手脚倒是利索。”
    突然这时外面传来了一阵喧哗，小采与他迅速地对视了一眼后走出办公室。
    他发现有一个满嘴酒气的男人脸红脖子粗地对着何紫云大骂。
    何紫云的表情倒是有点冷漠疏离的样子。
    “谁是老板？我要见你们老板！”那个喝了酒的中年壮汉火气有点大。
    丁亦同只好走上前：“我是这里的负责人。””你是老板对吧。那你过来算算这笔账。你看看我脸上有什么？“
    壮汉指了自己右脸颊给他看。
    他一看，上面有个清晰无比的指印。
    “发生了什么事？”他赔着笑脸问。
    “有什么可以帮到你？”
    “她是你们的员工吧。我这脸上的掌印就是她的杰作。我来你们店里住宿消费，还要吃她的耳光，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我不是客人？是你们的受气包？”
    壮汉生气地对他喊。
    他看到何紫云置身事外的嘴脸：“这正是你做的吗？”
    “对，是我做的。”她倒是不卑不亢地回答。
    “你听听，她都承认了，我没有怪错你的员工吧。”壮汉颐指气使地指着她对丁亦同说。
    “你还不向客人赔礼道歉？”
    他大吃一惊，没想到何紫云竟然会掌掴客人。
    “那是不可能的！”何紫云面不改色地说，“因为他刚才非礼我。”
    “我不小心碰到你了而已，那怎么叫非礼？我像是那样的人吗？”壮汉高声嚷嚷起来。
    “你看看你这员工，我刚刚手臂不小心碰到她一下而已，这叫非礼？”
    “刚刚他用手摸了我的屁股，手放在腰部的位置大概有几秒。”何紫云语音清晰地说。
    “我只是不小心碰到你而已，什么到摸了摸你的屁股？你的屁股难道很香很诱人么？我摸一个清洁女工的屁股？我非礼她？你算什么！我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
    壮汉不服气地嚷嚷。
    何紫云又说：“现在我要求你向我道歉！”
    “你说什么？让我道歉？你认为我吃了你豆腐，占了你便宜？”壮汉发出嘿嘿两声冷笑。“你们信不信？”
    丁亦同不想抱着闹大事的态度，他下了一个决定。决定大事化小，小事化无。
    “紫云，你跟客人说句对不起就算了。”
    “什么？她打了我，就说声对不起？如果我真碰了她，她是不是要说我杀人了？”
    壮汉又叫。
    “快啊，快点向他道歉！”
    眼看着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丁亦同心里也有点急了。”我不会向他道歉。是他要跟我道歉！“
    何紫云望着他，眼底更多的是失望。”那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