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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就是高兴。”
“高兴还哭?”他捏了袖口去擦她脸上的眼泪,“不哭了,两个孩子今晚也都交给我,你好好休息,不哭了啊。”
带孩子是个劳累事,尤其他夫妇二人喜欢亲力亲为,每每半夜要起来看看孩子睡得好不好,于是自己总是难以入眠。
原本分的是一人一晚地守着,看夫人落泪,郑迢很是无措,只能自己多带一晚上孩子来表示安慰。
羞云默了默。
她真的是喜极而泣,但现在觉得没有跟他解释的必要了。
有个不会哄人但会心疼人的夫君,也挺不错的。
许氏与章台坐在一起,也在一杯一杯地饮酒。
章台原本以为是她性子豪爽,可看她眉目愁苦,又频频看向自己身侧的男人,这才反应过来是有心事。
她旁边坐着周子鸿,周子鸿本不爱饮酒,但他想把玉观音亲手送给明意,总要有些胆量,是以也喝了两盏。
两盏之后,有了底气,他起身捧着盒子去了明意跟前。
许氏就坐在原处看着他的背影。
看着他在明意面前打开装玉观音的锦盒,满眼紧张地望着明意的反应。
看着明意脸上的表情从喜悦到疑惑再到愧疚和拒绝。
看着他失魂落魄地合上盒子,将它放在明意案几旁的地上。
看着他跌跌撞撞地坐回来,闷头继续喝酒。
许氏醉了,她笑着问章台:“你的丈夫是什么样的人?”
提起这个,章台可有说的了,她丈夫也是个生意人,两人不打不相识,他脾气暴躁,人也五大三粗,但对她很好,娶亲的那天还哭了,抱着她出花轿就不肯撒手。
但说得多了,章台打住,就说了一句:“他是个很爱我的人。”
既成夫妇,自是要相爱的,若是不相爱,为何要成亲呢?
许氏扭头,借着醉意拍了拍周子鸿的肩膀:“喂。”
“嗯?”他转过头来。
许氏冲他一笑,轻声道:“我们回去和离吧。”
心里一抽,周子鸿沉了脸:“为何?”
“我觉得我自己,贤良淑德,能持家,能铸器,是个不错的姑娘。”许氏抚掌,“我应该嫁给一个爱我的人,而不是白在你身上蹉跎岁月。”
酒给他壮了胆,也给她壮了,她笑得像花一样灿烂,大着舌头道:“宋家小子虽然泼皮无赖,却知道若有心上人,就不另娶。你不知道,你不但不知道,还要娶了我又伤害我。”
点了点自己的心口,许氏说:“我很难过,这七年来,除了床笫之欢,没有一刻是感觉得到你心里有我的。”
顿了顿,她又笑:“床笫之欢时也未必心里有我,想着的都不一定是我。”
四周虽然喧哗,也没人听得见她在说什么,但这样的话终究是太过露骨,周子鸿伸手捂住了她的嘴,指尖没由来地有些发抖。
“你醉了。”他道,“回去醒醒酒,我可以当你什么也没说过。”
许氏摇头:“要和离,回去就写和离书。”
“我不写。”
“那我写。”许氏伸出手,“我打小就讨厌学写字,后来是因为你,我日夜苦练书法,想你能高看我一眼。”
“现在我知道了,喜欢一个人,她做什么你都喜欢。不喜欢一个人,她做什么对你来说都无关痛痒。”
“好在,我真的学会了写字,我能自己写和离书,也算是收获。”
第222章 孤要大婚
喝醉了的许氏话很多,多到周子鸿心慌。
“你若不同意和离,我就去官府让他们判。”
“不过你应该会同意的,总归你也不喜欢我,需要一个女人陪你入眠,那选谁都一样。”
周子鸿脸色铁青:“什么叫选谁都一样?”
当年若不是她那般热烈地喜欢他,他如何肯在身边收一个人,如今倒来与他说这种话。
许氏困惑地歪了歪脑袋:“你怎么生气了?我离开你,你该高兴才是,终于不会有人拈酸吃醋,管你怎么向城主示好了。”
“明意给了我仕途,给了我如今的地位,我难道要转眼就与她形同陌路?”他压着火气,“就算是报恩,今日我送她贺礼也是薄了的。”
许氏摇头:“你知道的,我在意的不是贺礼,也不是你与她说话。”
而是他那一颗不死的心,始终望向明意,始终不肯与她过正常夫妻的日子。
七年不孕,她背地里被人指着骂了多少回,她可以不在意,但她不喜欢他不在意。
婚姻就是一笔买卖,两个人各自付出一些东西,再凭借着爱意包容亏损,一起经营下去。
但周子鸿显然只将她当客栈,她一个人付出,再凭借她一个人的爱意包容。
经营不下去也是情理之中。
“你不就是想要一个孩子?”他垂眼,“我给你便是。”
许氏乐了,酒气涌进眼睛,红得不像话:“是吗,现在想给了?”
“可惜啊,我不想要了。”
她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拍了拍章台的胳膊:“这位姑娘,你我投缘,晚上接着聊可好?”
章台一直听着两人的对话,心里对许氏多有怜悯,再听她这么说,当即就点头:“我住的客院就在你与周大人的旁边,你可以过来找我谈心。”
周子鸿想扶她一把,被她避开了。
他也有些恼,垂眼道:“若不是怕你家里人上门来问罪,我也不想管你。”
许氏嗤笑,与章台一起走了。
两人走回客院,章台刚开口夸她:“夫人方才真是果敢爽利,大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