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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了。”
明意:“……阿巴阿巴。”
她是个傻子,她不聪明,她想在家睡大觉。
他温柔地揉着她挺得笔直的腰肢:“大人会给你准备极好看的衣裙,你会喜欢的。宴会一结束,我就让人去接你,你什么都不需要做。”
会这么好?
她狐疑地看着他,略微犹豫。
纪伯宰微哂:“再加五根金条。”
“大人奴什么时候出发啊只是回去探亲吗需要奴去宴上逛一逛吗?”她殷切地摇起尾巴。
他轻笑,眸光滟滟:“意儿若想去见见世面,我自然没有拦着的道理。”
明白了,一切都是她自愿的,她想回去探亲,她想去宴会上逛逛。
明意点头,立马起身去准备。
纪伯宰就爱她这股子机灵劲儿,省事。
不过天色这么晚了,他也没让人太累,瞧着她找好了衣裳首饰,又写好了探亲书,便将人抱回床帏里。
明意有点怨念,别的女子都只要娇嗔两句就可以享福了,她怎么要做两份工,难道就因为她又美又娇又招人喜欢?
不过,纪伯宰这人腰身真是不错,劲瘦有力,技巧得当,也不能算亏,毕竟真花钱找他这样的,也是很大一笔开销。
缠绵里的纪大人完全不知道自己被估了价,他只看着身下这人玉一般的肌肤,忍不住道:“遇事小心些,莫要受伤。”
他最爱女子完美无瑕,像上好的瓷器,一旦有疤,那可就不好了。
明意心里暗骂,不想让她受伤倒是就别让她出门了啊,又要人做事,又要人不受伤,话都让他说干净了。
面上倒是娇笑:“奴省得。”
两人你侬我侬,虽说心思各异,但身体是万分契合的,有那么一瞬间,纪伯宰甚至想就这么抱着她过一辈子算了。
但这点冲动很快被夜风吹没了。
天下女子千千万,谁都不可能做到始终如一,他只需要在她好的时候留她在身边即可,一个念头太轻,一辈子太长。
天明时分,荀嬷嬷掀开了帷帐。
纪伯宰已经出门了,明意将醒未醒,一头乌发铺散床沿,半弯凤眼困意缱绻,雪白的手腕往荀嬷嬷衣角上一扯,绢袖滑落到了手肘。
她倦声撒娇:“再睡一炷香吧。”
荀嬷嬷无奈摇头:“您今日要试衣改衣,还要往内院递探亲书,可不能再耽误功夫。”
明意嘤嘤两声,在床上滚了滚,还是撑着身子爬起来,随她去洗漱更衣。
一看见纪伯宰准备的衣裙,她瞬间清醒了过来。
木兰青的雪锦彩绣裙,这可是寻常人家买不着的好颜色,又是这等的好料子,配上巧夺天工的刺绣,真真是让人眼前一亮。
她欢呼一声就去换上。
腰线熨帖,宽袖轻盈,明意在铜镜前转了一圈,满意地点头:“大人眼光真好。”
荀嬷嬷也觉得好看,明意是她见过最会穿衣的,不管什么衣裳落在她身上,都能穿得十分合适。
她给她梳了发髻,又看她给自己细细上妆,柳眉描黛,眼尾染脂,虽然花了足足一个时辰,但成果喜人,瓠犀发皓齿,双蛾颦翠眉,任谁看了这张脸都得停下来多瞧两眼。
明意对自己也很满意,捧着脸道:“这铜镜真是好命,能照着我这等佳人。”
荀嬷嬷刚想夸她,就被她这自夸给堵得呛了一声,没好气地道:“姑娘也该懂些谦虚。”
“这儿就我与嬷嬷,谦虚给谁看嘛。”她撒娇,“我就是觉得自己好看,若没有这般颜色,大人又哪会将我带回来。”
说的倒也是实话,纪大人能忍下她的碎嘴,这张脸有九成的功劳。
“我在内院里只有一个好姐妹,名唤章台。”明意把探亲书交给荀嬷嬷,“她身子弱,又得内衙掌事偏宠,我要回去探她,定是能允的,只是嬷嬷让人别走寻常门路,塞些银子托个内侍送进去才好。”
纪伯宰想撇清关系,这探亲书自然不能走他的势力,寻常探亲又得是内院主动召见,由不得外头的人做主,故而荀嬷嬷以为明意会手足无措,已经给她准备好了门路。
没想到她居然有法子。
将信将疑地接过书信,荀嬷嬷去照着她的说法试了试。
结果晌午刚过,内院就传来了回音。
“内衙掌事召姑娘回去省亲,今晚即可动身。”
明意点头,然后立马紧张兮兮地拉着荀嬷嬷的手:“我去了,嬷嬷千万看着大人,不要被别的小妖精勾了去。”
荀嬷嬷哭笑不得,连连点头。
她虽对大人有恩,但毕竟只是个下人,哪能看得住大人什么,只是,这姑娘当真是在意大人,小模样可爱极了,看得她都心软。
有这样的姑娘在身边,大人怎么还会看得上别人?
纪伯宰抱着侍女坐在棋盘边,刚落下一子就打了个喷嚏。
“你风寒还没好?”言笑揶揄。
他摆手,接过侍女递来的手帕,纳闷地道:“原本就没风寒。”
“你还是风寒了的好。”言笑唏嘘,“怎的就把见血枯认成了无忧草。”
无忧草是宫里才有的毒药,但见血枯不是,两者极为相似,但见血枯宫外药铺随处可得。
纪伯宰垂眼:“一时不察。”
“亏得是你,换做别人都得被赵司判怀疑是凶手。”言笑摇头,“不过这样一来,这案子就真成悬案了,你小心些,燕家那小子年少冲动,少不得找你麻烦。”
“无妨。”他道,“那点元力,我还不放在眼里。”
“也是,能让你放在眼里